一件寶藍色的裙子放在盒子中,她眨眨眼,這顏色她不喜歡,這低胸的晚禮服根本就不適合她穿。
決定不理他,這東西一會兒還給秦立澤。
走進浴室快速衝了涼,依然穿著蓮姐的傭人房走下樓,頭發的上半部被她攏起紮了個馬尾,下半部依然披散在肩上,擋住那些令她尷尬的吻痕。
秦立澤動作比她快,早就坐在餐桌的正位上,下首依次坐著榮九和阿龍,另一邊則是小東,在小東和秦立澤之間空著一個位置,想必是給她留得。
眉心微蹙,她可不想挨著那個男人,想了想,選擇秦立澤對麵的位置坐下,她寧願坐在阿龍身邊。
秦立澤皺起眉,森寒的眸子一直盯著白小西,身上的寒氣直接就放出來,那壓迫的氣勢令餐廳中人人自危。
小西沒有抬頭,她沒傻到和他對視。
表情漠然的拿起放在盤子上的刀叉,優雅的切著牛扒,可手卻在微微的發抖,這牛扒切的就有些不順利。
心裏暗自罵著秦立澤,不吃飯老瞪著她做什麼?再看也變不出花來。
好不容易切下一塊,她直接叉進嘴裏,大口咀嚼,故意吧嗒嘴。
氣死你,惡心死你,不吃最好餓死你......
在心裏怎麼解氣怎麼罵,甚至把嘴裏的牛扒當成秦立澤狠狠的嚼著,每一下都感覺在咬他的肉。
秦立澤挑起濃眉,這對笨女人是在對他示威嗎?
榮九苦著臉看向澤哥,吃的是西餐,最講究的是禮儀好不好?
這丫頭,刀子拉的盤子刺耳的響,再加上這難聽的咀嚼聲,這頓飯沒法吃了。
阿龍表現很淡定,一叉子叉在牛扒上,拿到嘴邊咬著吃,這牛扒是六分熟,一口咬下去,就能看到血。
小東就算是孩子,也覺得這畫麵很詭異,姐姐的吃相他最清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俗不堪了?
可看著她大口的咀嚼,又伸手去抓披薩,這飯吃的怎麼這麼香?引得他饞蟲浮動,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隻是身邊這個冷麵哥哥,一身的低氣壓,凶凶難過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這麼盯著姐姐看,別是要對她不利吧?
“......”
秦立澤深吸一口氣,不再看任何人,拿起刀叉,優雅的切著牛肉,都切成一小塊的樣子,再用叉子一塊塊送進口裏,高貴的像個王子。
白小西表演了半天,見對麵的男人無動於衷,並沒有意想中的勃然大怒,突然就覺得自己很無趣。
麵對秦立澤的優雅,她瞬間泄氣,咀嚼的聲音也小了下去,目光變得憤憤的。
這頓飯吃的,沒個香甜的感覺,不過就是為了填飽肚子,一通狂吃之後,胃漲的難受。
“小東,少吃點牛扒,不幹淨。”
她突然抬頭懷疑的瞪了秦立澤一眼,看向弟弟時,見他正學著秦立澤的樣子,優雅的切了一小塊牛肉想送進嘴裏,忙提醒了一句,中毒可她一個來吧!
秦立澤差點沒被她氣噴了,這丫頭一天天想的都是什麼?都在一個桌上吃飯,她這樣疑神疑鬼毫無道理“姐,很好吃的。”
小東心思單純,他不理解姐姐明明自己吃的那麼香,怎麼反過來不讓他吃?
“生的,對你傷口不好。”
白小西搶走弟弟麵前的盤子,將披薩遞給他,對麵射來的寒光她視而不見。
“哦。”
小東不情願的拿起披薩,榮九好笑的看著她,牛扒人人都吃了她怕有毒,披薩隻有她一人吃,她倒是不怕了。
秦立澤優雅的吃著麵前的食物,牛扒吃完,吃意大利麵條,拿著叉子將麵條一卷,吃的慢條斯理。
白小西白了他一眼,對他優雅如王室的吃相,很不服氣。
“姐,我吃完了。”
小東不愛吃這黏糊糊的披薩,留戀的看了一眼牛扒,隻吃了一小塊,真的很香。
“回房睡覺。”
正好白小西也不願意再麵對秦立澤,站起來推著弟弟往樓梯走。
隻是走到樓梯下,她不得不站住,這輪椅根本無法推上去。
站在原地默了幾秒鍾,轉身衝進餐廳。
“我要回家,送我們回去。”
她衝著秦立澤大喊,家裏危險,這裏也好不到哪裏去?
再呆下去,昨晚的事情還會發生。
“阿龍,送他們上樓。”
秦立澤放下刀叉,拿著餐巾擦去嘴角的汙漬,根本就沒理會白小西的叫囂,對著阿龍下了命令。
“我要回家,你綁架我們是違法的。”
白小西走到他麵前,雙手撐在餐桌上,壓低聲音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她倒不是怕秦立澤,而是怕弟弟知道他們是被挾持綁架了。
“你錯了,我是救了你,這些我想你願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