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人的煞氣很重,即便他不聲不響,也照樣有慎人毛,氣勢在那擺著呢!
“呃,姐姐的朋友。”小西尷尬開口,目光落在弟弟的腿上,那雪白的紗布上血紅的一片,當即就驚慌的跑過去。
“怎麼回事?不是包紮好了嗎?”
蹲在弟弟身邊,她想去摸他的腿,卻怕弄疼了他,眼淚直接就落下來,弟弟是她唯一的牽掛,他受一點傷害,她都心疼的要命。
“我等你不回來,怕你出事,想去找你。”
小東咧嘴笑了,傷口很痛,可姐姐平安無事,他就覺得都值得了。
“小東,是姐姐不好。”
看著弟弟疼的泛白的小臉,那嘴唇上還有絲絲血跡,想必他把自己挪到輪椅上的過程,一定很艱難。
心裏暖暖的,有他在,她就不孤單。
“姐,以後我保護你。”
小東抿抿嘴,眼淚被他生生的吞進肚子裏,想到自己是個男子漢,男人有淚不輕彈。
“嗯,我小弟最好了。”
白小西用力點頭,心裏很是欣慰。
阿龍雙手背在身後,看著這對姐弟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冷酷的眸子有了一絲鬆動,曾經他也有這麼一個好姐姐,可他卻沒有保護好她,以至於......
白小東猶豫了一下,抿了抿唇,把心裏的話壓下去。
原來在白小西被人抓走後,白家旺妄圖進門去找小東,被那名保鏢攔在門外,無計可施,他隻得悻悻離開。
但這樣他也沒有放棄,回家後把事情給媳婦說了一遍,最後又生出一條毒計。
這才半夜給小東打電話,說小西被精神病院帶走了,讓他出來跟自己一起去醫院看看。
小東聽了掙紮著下地,隻因現在很虛弱,又很著急,沒把住輪椅,就摔在了地上,落地的斷腿接口當即鮮血流出,疼的他滿頭大汗,頂著眩暈的感覺,忍著刺骨的傷痛,硬是靠著毅力爬上了輪椅,好在還沒等出去,姐姐就回來了。
“小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他閃爍的目光,猶豫的樣子引起小西的注意,雙手托著弟弟的臉,迫使他看著自己,她不喜歡弟弟有事瞞著她。
“二叔說你被精神病院抓去了,讓我跟他一起去看你。”
小東不願意說,是不想姐姐和二叔的矛盾加深,可現在看到她不悅的神情,也不敢再隱瞞。
“小東,我怎麼對你說的?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不管別人說什麼,你要動動腦子,絕對不能輕易相信,尤其是二叔一家人。”
小西一聽就明白了,生氣的對小東大吼,小臉漲紅,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這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二叔想把小東騙到手,然後趁自己去找人之時,送自己去精神病院。
小東在他們手上,想走都走不了,白家旺又是監護人,直接接管小東手上的錢,還有她家的房子便是順理成章,而小東則會被那對兄妹,甚至二叔二嬸虐待,淩辱。
最重要的是,她被送去精神病院,他們就能拿到那筆保險金,到時候就算自己確診出來,一切已成定局,她和小東這一對孤兒,對方又是他們的親叔叔,誰能替他們說話,誰能為他們出頭?
如此親戚?處心積慮的想著,怎麼從他們身上,榨取剩餘價值,對這樣存心不良的親戚,隻能時刻防著,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姐你別生氣,以後我不敢了。”
小東怯怯的看著姐姐,他是不願意相信二叔的話,可誰叫姐姐好久都不回來,這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阿龍是多聰明的人,這一聽就聽出了大概意思,冷眸閃了閃,拿出手機給秦立澤發了一條信息。
他跟在秦立澤身邊多年,沒見過他對任何女人上心過,如今能派他來保護這個女孩,想必她在老大心裏很重要。
而此刻秦立澤正在連夜審問蘇新柔,對白小西的時候他雖然冷,但卻不狠,可對蘇新柔那才叫真狠。
那條抽過白小西的鞭子,一下下抽在蘇新柔身上,疼的她學狗在地上亂爬,那後背上的血痕觸目驚心。
“好了,你也知道這皮鞭子的滋味,現在想清楚該對我們說什麼?”
在看到蘇新柔就要暈倒的時候,秦立澤方才停手,雙手背在身後冷冷的俯視著她。
那目光冰冷的像是臘月裏的冰淩,可以將人刺的千瘡百孔。
“我說,我說.......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想問的是什麼啊?”
蘇新柔哭的嗓子都啞了,對自己的好色誤事,簡直後悔死了,爹地死了她唯一的靠山沒了,現在又被這個冷麵閻王淩虐,她是真的被打怕了,可卻不知道他到底想知道什麼?
“說說你爹地都和什麼人來往?有沒有比較神秘的人?或者,不敢讓人知道他們在來往的人?”
秦立澤給她指出一個框框,這點他不是亂講的,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
他不是沒有派人跟蹤蘇老鬼,可就是沒有發現那個神秘男人,那人的聲音他很熟悉,可長相他卻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