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澤並不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有錯,因為他早已經料定蘇老鬼不敢輕易殺了手中的人質,那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可他判斷失誤的是,沒料到那個老家夥臨死還抓著小西,差點害死了她。
看到小西從空中落下來的一刻,他的心懸在了半空,那一刻他甚至衝動的想直接在下麵接住她,可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一切,那樣他們兩個都活不成。
“嗚嗚。”
白小西憤怒的哼哼著,嘴裏堵著布她無法開口說話。
太羞辱了有沒有,自己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被兩個大男人當球來回踢,還專踢她屁股那麼尷尬的地方。
現在臀部還痛的她想哭,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還能說出讓她不要怕的話?
“我幫你解開。”
看到白小西滿含怒火的眸子,秦立澤方才想起重要的事情,忙幫她解開綁在她嘴的帶子,緊接著解開困在她手腕上的繩子。
看到她手腕上深深的勒痕,秦立澤的寒眸中閃過冷冽的殺意。
“混蛋,我的命是你們拿來兒戲的嗎?不要怕?你從十樓跳下來試試,不嚇尿你我跟你姓,還有你以為我是皮球呢?踢來踢去的?”
白小西的雙手剛剛掙脫束縛,馬上就劈頭蓋腦的吼起來,羞憤交加的她,動起手來可是毫不留情,那小拳頭跟雨點一樣敲打著秦立澤。
榮九幹咳一聲,悄悄的溜到一邊,剛剛他也踢了一腳,別說踢人球比踢足球好多了,肉乎乎的腳不疼。
把手下都派去大廈搜尋,省的一個個像看熱鬧一樣看著白小西‘淩虐’他們的老板,那眼中可都是興奮。
秦立澤默默的由著她打,再來一次他也會這麼做。
今天他已經破例了,不然這蘇老鬼是不可能殺了的,他還沒有問出他身後的那個男人,現在為了小西,他殺了唯一的線索。
可他不後悔,第一次因為其他的因素,脫離自己原本的計劃,以前他是不會讓任何人幹擾他的報仇大計。
“咳咳,打夠沒有?”
白小西打累了,喘著粗氣瞪著他,秦立澤忍著肩頭的劇痛,冷聲問她。
“沒有,現在我累了。”
白小西倔強的抿抿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氣他像踢皮球一樣踢自己?還是生氣他說她與他沒有關係?總之心裏的火氣怎麼都壓不下去。
也不怕他手底下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打手,更忘記他本身就是個惡魔,反正死之前,怎麼也得把心裏的惡氣出來。
“沒有?繼續。”
秦立澤聲音中竟然帶了一絲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寵溺,聽慣了他冰冷的聲音,突然變了樣,白小西不由怔愣的看著他。
是他撞邪了?還是自己撞邪了?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
水眸下移看到他肩膀處一片暗紅,眸光閃了閃,她心虛的移開目光。
剛剛好像還是他救了自己,那肩膀處的血跡,是不是因為救自己才有的?
可下一刻,她又暗恨自己心軟,她不該感激他,不因為他,自己哪裏會被抓來做人質?更不會九死一生?
仰頭看向自己方才站的陽台,那麼高掉下來竟然沒死?她是不是該回去酬神?或者去拜拜祖先?
“澤哥,蘇新柔怎麼辦?”
見他們這邊差不多了,榮九得瑟的湊過來,衝著白小西撇撇嘴,忘恩負義的家夥,不過他沒敢惹這個辣妞,而是看向一旁剛剛被修理完的秦立澤。
秦立澤緩緩站起來,拽了拽西服的下擺,剛才的一幕讓兄弟們看笑話了,尤其是對上榮九促狹的眼神,他冷硬的臉上難得多了一點紅色。
可那隻是瞬間即逝,當榮九想看清楚的時候,秦立澤又恢複以往的森冷,聲音如冰塊一樣朝榮九砸過來。
“問問知不知道誰和蘇老鬼來往,知道就留著擠牙膏,不知道就處理了。”
“如花似玉呢!處理了可惜,不如留著享用,反正你想睡仇人的女兒,就收了吧!”
故意的,榮九這絕對是故意的,看他的笑容就知道,這家夥笑的賊兮兮的,不懷好意。
還坐在地上的白小西聽到榮九的話,再對上他那飽含深意的目光,頓時想起自己被秦立澤強睡的那個夜晚。
脫口就罵了一句:“惡心。”
看他們倆人的目光更是帶著厭惡,秦立澤微不可見的皺皺眉,寒眸瞪了一眼嬉皮笑臉的榮九,哪壺不開提哪壺,那丫頭剛老實一會兒,這下子仇恨值又升高了。
“嘻嘻。”
榮九笑嘻嘻的看著他,生氣就表示他心裏在意白小西,不然他也不會放棄活捉蘇茂山的機會,還冒險去救白小西。
他毫不懷疑,若是這個踢人球的辦法沒成功,澤哥真能做出來飛身救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