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記不準,欠我們錢的人多了,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胖子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左右是死,與其備受折磨,還不如現在痛快的死。
“.......”
榮九一直環胸笑眯眯的看著白小西,覺得這女孩兒很聰明,正想多看會兒熱鬧,他的手機鈴聲又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眉梢輕佻,看著白小西別有深意的一笑。
“嗨!是......”
白小西皺眉看著他,是誰給他打的電話?
清澈如泉水的眸子看向那個緊閉的病房,榮九貌似從那間病房出來的,裏麵住的是誰?
一雙冰冷到極點,毫無人類感情的眸子浮現在她腦海中,不期然的打了一個寒顫,美麗的眼中浮現出一抹驚恐。
是他嗎?
他在這裏?是不是想把她抓回去?也沒有心情再審問這幾個人,下意識的就想逃走。
那個胖子會察言觀色,見白小西突然麵如死灰,像是看到鬼一樣的神情,頓時覺得自己逃走的機會來了,忙衝著白小西說了聲。
“白小姐,我說的都是實情,有什麼以後咱們法院見。”
“哦。”
白小西呆滯的擺擺手,那幾人像得了特赦一般,從地上爬起,本想著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卻看到歪著身子倚牆而立的榮九,他還沒有發話,他們能走的脫嗎。
榮九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幾人,還不忘拋個媚眼,這幾人被他這媚眼嚇的一個激靈,不知道這個妖冶的男人是何意?邁出的腳步又收回,怔愣的看著榮九。
“滾吧!”薄唇輕吐,酥綿的聲音,令那幾個人狂打寒顫,覺得自己掉進了冰窖,抱著膀子快步跑出醫院,頭都不敢回,生怕白小西和榮九反悔。
這些白小西都沒了感覺,她的注意力早已不在這四人身上,心裏想的是,這幾個人一定和那個秦立澤有關係,不然他怎麼如影相隨,跑到這兒來了?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派幾個人來騷擾她,然後再來裝好人,目的不外是想讓她領情,不去告發他。
其心可誅,太可惡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榮九,他也不是個好東西,不男不女,陰陽怪氣。
轉身快步離開,一句話都吝嗇留給榮九,回到弟弟小東的病房,“咣當”將門關上。
榮九瞪大桃花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傳來關門的巨響,他才緩過神來。
摸摸鼻子,對那幾個手下擺擺手,那三個黑衣人,轉眼就消失不見,各自回到隱蔽處。
“澤哥,好人不能當。”
回到秦立澤的病房,榮九神情哀怨,看著澤哥滿臉的委屈。
秦立澤勾起嘴角,寒眸看向房門,剛才門外的一切他不止聽到,也都看到了,屋子裏有監控,白小西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沒有逃過他飽含興趣的黑眸。
從他住進醫院,便令榮九自己周邊安了監控,這也是他們多年養成的警覺,絕不可以讓自己變成瞎子,聾子。
一切都要掌控在手,這才是他們哥倆一貫的行事作風。
“嗬嗬,你小子也有今天。”
秦立澤剛硬冷酷的臉上,多了一抹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暖意,嘴角微微勾起,剛才白小西的反應他覺得很有趣。
“澤哥,是你的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與我何幹?若不是你打電話,那丫頭看我的眼神就是看救命恩人。”
榮九不服氣的看著秦立澤,燦若星辰的黑眸栩栩生輝,很高興能看到他萬年不化的冰川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想看到澤哥的笑太不容易,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桃花眼狡詐的眯起來,嘴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看什麼呢?”
秦立澤好笑的瞪了榮九一眼,若他哪天一本正經,他準會覺得這人是冒充的。
“我看看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澤哥你竟然笑了?”
榮九表情誇張的說著,手還不老實架在秦立澤的肩上,笑的相當賤。
“拿開,還不去做事?”
秦立澤拍掉他的手,麵容重新恢複之前的冷酷,寒星般的眸子裏,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
“是,遵命。”
開過玩笑,心情大好的榮九領命離開,對澤哥的命令,他一直是無條件執行,從不問為什麼?
榮九走後,秦立澤抬眸看向電視,那上麵是走廊中的情況,這算是冤家路窄吧!
怎麼會和這丫頭同一天住進同一間醫院?若不是早已將她的情況摸清楚,他會認為她別有用心。
大拇指習慣性的撚動著,她的表現和他記憶中完全一樣,隻是更加的潑辣,也更聰明了。
嘴角緩緩勾起,寒眸一直看著屏幕,心裏有些期待看到那抹清麗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