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方旭伸出食指指著鐵山道,鐵山不悅的皺著眉頭,伸出手握住方旭指著他的指頭就要往下掰。
方旭連忙扭身子收回手躲過鐵山的攻擊,“你幹嘛呀,一言不合就動手。”
鐵山站起身,神情嚴肅,“笑笑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方旭本來即將收住的笑意聽到這句話又控製不住了起來,鐵山一臉冷漠的看著方旭,像是看到動物園裏自以為是的猴子。
方旭繞過站著的鐵山走回桌前給自己重新倒了一碗水,一邊喝一喝嗬嗬的偷笑著,鐵山一臉的莫名其妙,轉身也回到桌前。
“鐵家主,錢彪是什麼人你心裏不清楚?商場上怎麼評價他的您心裏怎麼會沒有一杆秤!”
鐵山抬起二郎腿,雙手合掌搭在膝蓋上,“我知道和錢彪談生意無異於與虎謀皮,可是鐵家現在的局勢太過於緊張,如果錢彪能夠站在我的身邊,我的處境會好很多。”
方旭嗤笑一聲,放下杯子,“鐵家主可與錢彪簽過合同了?”
鐵山愣一下,冷汗唰的從毛孔裏開始爭先恐後的冒著。“看來是沒有,合同尚且不認的錢家主,鐵家主你如何有信心憑借口頭上的交易就能與錢彪建立聯盟?”
“且不說錢彪身後的錢家,就是錢彪本人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暴露自己。”
方旭拿著茶杯晃了晃,被子裏麵的茶水被晃起一個小小的水旋渦,“以錢彪的為人,鐵家主的這單生意,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鐵山愣住,眼睛在方旭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那你以為該怎麼辦?”方旭右手撐著下巴做冥思苦想狀,眉心緊緊的皺在一起,像是遇到了世紀難題。
“鐵家的事我聽說了一些,不是單純的資金就能解決的麻煩。”鐵山坐正麵朝方旭,“那方兄以為?”
方旭食指和拇指揉搓著自己的下巴,說一會兒斷一會而的道:“我倒有些勢力可以利用,隻是不知道能幫到鐵家主幾分。”
鐵山一聽,神情肅穆的看著方旭,忽而雙手抱拳低頭高舉。“鐵家受方兄照拂必定起死回生,日後若有需要我鐵山或者鐵家的地方,靜候差遣。”
方旭身子往後一樣,他被鐵山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嘟囔了一句嚇死我的,隨機迅速恢複了自己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
方旭伸手握住鐵家主抱拳的手,言喻輕佻的道:“這才對嘛,與我為敵有什麼好處。”
“來來來,我給你抹藥。”方旭伸手扶住鐵家主,站起身來拉住鐵家的手臂就往床邊帶,“我的藥啊百試百靈,一會兒你的身上就沒事了。”
鐵山被方旭突然的改變態度有點驚慌,木木的站在桌邊,方旭拉了幾下拉不動,在原地站直了身體。
“怎麼的不願意?你今天來找我不就是為了讓我給你解藥的嗎?”鐵山皺緊了眉頭,抖抖手甩落方旭握著的胳膊,“我怎麼知道你給我的是解藥還是毒藥?”
方旭將手裏握著的茶杯使勁兒一扔,青釉的茶碗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頓時氣氛有些凝重。
方旭劈手指著鐵山道:“嘿?你別給臉不要臉啊,多少人巴巴的求著我救他們,沒問你收一毛錢已經是便宜你了,你還敢懷疑我。”
說著,站在鐵山的麵前揪上鐵山的領口,鐵山很高,方旭揪著他的領口並沒有顯現出十分霸氣的姿勢,而是更加像極了一個胡作非為的孩子。
方旭仿佛也發現了這一點,鬆開鐵山的衣領推了鐵山一把。
鐵山看方旭生氣了,開口道:“是我不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個兒我做東吧,還望方兄賞臉。”
方旭冷哼一聲,從床邊的小匣子裏扔出一個瓷瓶,鐵山順手接過,“不去,這是解藥,愛用不用。”
鐵山接過瓷瓶仔細瞅了瞅,打開塞子聞了聞,撞進了口袋裏。“方兄若是不賞臉,以後怕是也不好合作。”
方旭一聽臉都快氣歪了,心道,去就去,還怕了他不成。說著就從衣櫃裏拎出一個外套穿上,一邊走一邊說:“走吧!”
方旭和鐵山到了酒店,剛下車將鑰匙扔給泊車小弟,邁步間迎麵就遇上了正往外走的錢家主一行人,鐵山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而對麵的錢家主也不好受,看到兩人從一輛車上下來,肩並肩共赴筵席,想到自己與鐵山談過的條件,頓時臉色青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