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寧輕歎一聲,不去想這些無用的了,秋寒是他唯一的血脈,哪怕把秋家完全耗光,他也是在所不惜的。
看著還在那裏忙碌著的妻子,秋寧心感無奈,說道:“藥材的事就交給你來準備了,寒兒醒過來了,我還要去和老太爺說一聲的。”
說完,秋寧向著秋府內院最深處走去。
不過才走出幾步,秋寧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看著妻子:“夫人,那名叫陳憶的小姑娘,你是如何處理的。”
聽到丈夫的問話,秋氏呆愣一會,才有些遲疑的說道:“我給了她些許銀子,讓她回家去了。”
秋寧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喜的,道:“此事你辦的不應該啊!她終究是被我們用大橋抬進門來的,你這樣做叫她以後如何麵對世人。”
聽到丈夫的責怪,秋氏心中一酸,眼中含淚,道:“我也知道這樣做是有些過分了,但我當時不也是暈頭了,情急中隻想給寒兒衝喜,那知道她和寒兒的命理如此的相克,還差點兒害了我們的寒兒性命。
這次我讓她回去,同樣不也是為她著想嗎?
她雖然是被我秋寒用大橋抬回來的,但她和寒兒不是還沒拜堂嘛,如其讓她受罪一輩子,還不如現在就放她離開。再說她心中應該也不會情願嫁入我們秋家的吧。”
秋寧聽了心感疲倦,無奈道:“此事就到此為止吧,置於那份作為聘禮的修煉心得,就不用向她父親要回了,權當作我們秋家對陳鏢頭的倍禮好了。相信有了父親他老人家的修煉心得,這位陳鏢頭是不會起什麼亂子的。”
秋氏思量一下,道:“老爺,你說陳鏢頭得了公公的修煉心得,他真能突破到內勁九層嗎?”
“哼,那就得看他陳鏢頭是否有此等做化了,要知道這個世間有多少豪傑一世之中都被困於內勁八層而不得寸進的。
雖然他有了父親的修煉心得,但這必竟和他自身修煉的功法有許多差異,況且這隻是父親的一本修煉心得手稿,雖然珍貴,卻並非我秋家的家傳功法,給他並無大礙。
算了,你也別管這事了,這次黃老太醫的方法或許還真能對兒子的病有效,你就好好的準備一下吧。”
在遠離三莊的一處山坡上,一匹渾體黑亮的駿馬直立著,馬上騎有一名約十五六歲的少女。少女黑紗罩臉,隻露出一對細長的柳眉和帶有怨恨的雙目,眺望遠方的三和莊。
“秋家,本姑娘不會就這樣算了的,總有一天我陳憶一定會再回來,要你們秋家後悔今天所做出的決定。
秋寒,你這個病澇子,短命鬼,希望你能活到本姑娘回來的那一天。”
沉默良久,姑娘才長歎一聲,“秋寒你可別讓本姑娘這麼早就守寡了。”
說道這裏,少女咬了咬銀牙,俏目中淚水滾動:說什麼我和他還沒有拜堂,所以還不算是秋家的媳婦,還說這是為了我好。
哼!說的真好聽,還不是害怕我才進門就克死了你秋家大少爺嗎?在這方圓百裏內,誰不知我陳憶容是被大紅花橋抬進你秋家的,我以後還能再嫁二夫嗎。
罷了,既然父親你能用女兒去換取一本什麼修煉心得,那這個家我也不回了,天下之大,就不信沒有我陳憶容的容身之所。
想至此,陳憶容回身看了一眼三和莊的方向,心中默念:“爹、娘您兩老保重了,等以後孩兒學藝有成,洗刷今天所受屈辱之時,孩兒會回來在您兩老跟前盡孝的。
又默站良久,少女終於一緊韁繩,雙腳微一用力,驅馬向著一處官道直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