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凝望那慢慢登上機艙稍顯消瘦背影,心頭如被巨石重沉,沉重而無奈。
秋寒,國之重臣!是國家虧了他啊!
機門關上的那一刻,男子突然回轉身子,淩利如刀的目光,望向下方的幾位頭發花白的老人。他的嘴角緩緩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弧線。
良久,略帶玩味的笑容消失,男子神情肅然,右手舉起,向著幾位老人,行了個軍禮。
多少年了,這樣的行禮方式,在他的夢裏,曾經無數遍的出現過,今天恐怕是最後的一回了吧,也是最真實的一回。
軍禮!
老人們臉色同樣莊嚴的向著男子,回了個軍禮。
哈哈,有這幾個老頭兒給我秋寒送行,此生足矣。
此刻這個國家已經不須要我的存在了。
男子的身影消失,機艙門緩緩關上,轟鳴聲響起,飛機滑過機道漂離在麵,向著太平洋中心,某個不為人知的小島飛去。
直到飛機完全消失在天際。良久,幾位送機的老者,才帶著沉重的步伐,在眾多精氣神都無比銳利的警衛護送下,上了一輛黑色的特長紅旗轎車,向著京城的最高權力中心處而去。
“趙老,就這樣放他離去,我怕瞞不了多久的。”
其中的一名年紀稍輕的老者,終於打破了車裏微顯沉重的氣氛,輕聲說道。
“哼,那又如何!難道我們還真能把寒小子交出去不成。”作為年紀最老的趙老,眼中透露出來的,卻是久經戰火洗禮的稅利光芒,無形的殺殺伐之氣,彌滿而出,手重重的在扶手拍下。
沉悶的拍擊聲,在車上回蕩,車上幾位老者,一時陷入了沉默。
時間如流沙滑走,良久,沉悶的氣氛,終於被一把,略顯沙啞的聲音打破:“罷了,罷了。寒小子就是一顆活動的核彈,現在這般處理,也算是給對方一個交代了。就先讓這小子消停幾年吧!”
此話說完,幹瘦老者的身體,重重陷入了車的靠椅裏,臉上盡現疲倦。
“該死的混蛋小子,如果不是這小子最後那一手幹得實在過火,我們又怎麼會如此的被動,寒小子實在是太不知道輕重了。”
“我說老夥計,你就別裝了,寒小子最後幹的這一票,就數你心中最高興了吧。
好手段,大手筆啊!不但橫掃了幾個煩麻國家的大小黑幫,更是借此控製了金融市場,直接卷走人家數百萬億的資金。這次的事件,世界上因寒小子而死的人,已經不下十萬之數了。”說話的老者,明顯是一名軍人,語氣硬朗。
秋寒出生軍人世家,從小就是一個禍事的主。他四歲那年,用一塊吃剩下的麵包,救了一名快要餓死的落泊老人。
然後狗血的情節發生了,這名老者,居然是一位內家拳大家。秋寒在這位內家拳大家的門下,一學就是十六年,直至這位大家逝世。
這位大家逝世後,並沒有給秋寒留下什麼,隻把苦修了百年的內氣,盡數灌入了秋寒體內。
老人的一身修為,來自於一本不知名的古書。古書的材質很古怪,非紙非布,有些象某種動物的皮質,卻簿如紙張。
書上全是些莫名的古老文字,有點像是遠古時期的甲骨文,但秋寒查過不少典籍,卻無一認得。
書隻有薄薄的數十頁,書有封麵,封麵上印有三個蒼勁有力的文字。
三個字,有如深刻入書頁之內,墨黑中透著暗紅,細看之下,仿佛有著無邊的肅殺氣息。
秋寒認不得這幾個字,每當他看到這些字時候,都會有種被深深吸引住的感覺。
隻是廖廖數十頁的一本書,秋寒研究了數十年之久,依然無法讀懂哪怕一個文字。
雖然不懂其意,但他卻是在這本書上,感受到了不同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