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原地不動,楊帆就此閉目凝神,用精神力細心查探著自己身體的情況。
精神力所探查到得情形,卻是讓楊帆既憂又喜。
憂的是,因為金屬性的鋒利勁氣,使得他的身體大受其害。不但體表擦痕累累,就是連內髒、經脈,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喜的是,由於之前並沒有利用真氣形成防護膜。所以這一次,那股金屬性靈暴可說是從楊帆的身體內部透傳而過。而這種不加抵禦的方式,也使得楊帆體內殘餘了大量的金屬性靈暴之力。隻要將那些靈氣煉化,它們無疑都可以彙入楊帆的丹田之中,成為可供他驅使的真氣。
也正是因為猛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楊帆在靈光一閃之下,所以才不再抵抗。他決定用疼痛去換取靈氣,用傷痕去換取修為。
這種決定,顯然帶了一絲賭徒式的意味。但也隻有這種方式,才正好符合楊帆愛拚的性格,才恰恰是屬於楊帆的方式!
他不怕賭,也不怕賭輸。他真正怕的,是自己就此平庸。
其實平庸也不見得就差到哪裏去,這世上也有很多平庸的人幸福的活得好好地。但是楊帆卻比任何人都明白,別人平庸可活,他卻是不能!
因為他已經平庸過一世,這一世他要改頭換麵的去活!而要想變強,孤身一人的他,唯有賭!
不過好在這一次,楊帆又賭對了。雖然他的身體出現了不輕傷勢,但對於精通煉藥術的他來說,治愈這些傷根本不在話下。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盡快回複體力。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丹藥,楊帆單手顫顫巍巍的將之送入口中。緩緩坐起身子,楊帆開始煉化藥力。
調息了一陣,楊帆終於覺得好受了很多。勉力的站起身來,楊帆以劍撐地,繼續的往前行進。
以楊帆的見識,並不難推測出:靈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產生,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消亡。既然有了第一、第二次的靈暴,那麼第三、第四次也必將會到來。
除了迫切的想要知道,那靈暴的源頭究竟是什麼之外。此刻的楊帆,心中隱隱的還多了一種期待。他期待下一次的靈暴盡快到來,不管是何種屬性,他都將以身體去硬接!
不過雁過要拔毛,隻要有一絲靈暴之力殘餘在自己的身體裏。他都將它們視為自己賭博贏下的彩頭,然後據為己有,為他所用。
這神秘之地也果然沒有讓楊帆失望,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又一股靈暴洶湧而來。
這一次是木屬性靈暴,雖然楊帆體內並沒有木屬性真氣氣旋的存在,但是這並不會影響大局。隻要是靈暴的殘餘之力,他都不會放過!
木屬性靈暴之後是雷屬性靈暴,雷屬性之後是水屬性,水屬性之後是土屬性…….
每次靈暴之間,大約都有一個時辰的間隔。而楊帆也隻有在這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借助丹藥的功效稍稍恢複一些體力。
在最開始的幾輪靈暴當中,楊帆還保存著清醒的自我意識。但是隨著靈暴淬體次數的增加,楊帆身體內外的傷勢越來越重,他的自我意識也逐漸的模糊起來。
而當他經曆了第六輪的火屬性靈暴之後,倒地之後的楊帆已經完全的失去自我意識了。
從這之後,他就仿佛一個木頭人一般,木然的接受淬體,木然的倒地。木然的服下丹藥,然後再木然的站起身來……
在這個與外界隔絕的通道中,楊帆已經忘記了一切。在劇烈的疼痛下,在他的意識便是連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不過自始至終,他都是沒有昏迷。
盡管他的身體表麵已經被血水覆蓋,盡管他已經無數次的痛苦倒下。但隻要熬過了一次靈暴,他就仿佛條件反射一般的趕緊服藥。隨後在下一輪靈暴來臨之前,他猶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挺直腰杆,張開雙臂,迎接新一輪的洗禮!
而就在楊帆自殘一般的以靈暴淬體時,在這條通道的盡頭,在楊帆精神力根本無法探測到的幽深之處,一名金發老者向一名青發老者問道:
“魂老兒,你覺得那小子怎麼樣?”
“不錯!意誌堅韌,是個可塑之才!”
這兩道聲音並不太過響亮,也絕非悅耳動聽。但是一經傳出,卻在隱隱間擾亂了周圍靈氣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