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她恐怕不會答應。”
“什麼?那大人為何如此急著找她呢?”
“為了得到答案,我們須自行從她們的隻言片語中尋找到答案。”
“何必將事情弄得如此複雜?直接讓對方滿足您一個心願不就行了?可以拜托人家保佑大人平安離開景福宮,或者是驅走體內的魔,亦或是讓大人重見光明。”
“如果所有的心願都能這麼輕鬆地實現該有多好,這個辦法若是行得通,虎靈早就幫忙了。”
“或許那位老人家與虎靈有所不同呢?無論如何小女子一定要跟她說說看,說到她老人家答應為止。”
要是被對方拒絕,那就再試著央求一番,多央求幾次,待到無計可施之時再放棄也不遲。洪天起從來沒有想過輕易放棄,何況這次關乎於自己是否能與何覽同床共枕。
“若是姑娘的請求沒有奏效,那就幫在下轉達幾個問題給她吧。”
洪天起聞言長歎了口氣:
“那位老人家說話素來沒有條理,也不曉得小女子是否能問得清楚又聽得明白。不知大人想要問些什麼?”
“在下體內的魔是否對姑娘虎視眈眈,如若真是如此,那原因何在?有什麼方法能夠驅走在下體內的魔?己亥年借走我眼睛的又是何方神聖,它為何能夠進入土地神的領域,如何才能拿回我的眼睛……”
“啊!等,等一下!大人的問題太多,太難了。”
河覽頓了頓,隨即將上半身向前微微一傾。
“姑娘聰慧過人,一定能記住的。”
話剛落音,他便在洪天起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也不知是一開始就瞄準了洪天起的額頭,還是沒找到她的嘴唇才隨便親了額頭。他笑著向漲紅了臉的洪天起輕聲低語:
“這是護身符,希望姑娘此行順利。”
“這,這樣也無妨嗎?那麼就請大人務必經常這樣做。”
事實上,剛才那個舉動是河覽一時沒忍住,所以為了掩飾,即便聽到洪天起難掩激動的聲音,他也隻能用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搪塞過去。
“此處來往繁雜,必須要小心些才是,還有這個。”
河覽又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用流蘇裝飾的飾物遞到了洪天起手中。
“這是禮物。”
洪天起伸出的手並沒有去接禮物,反而是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比起禮物,小女子更喜歡嘴唇……”
河覽紅色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洪天起,這一眼發自內心深處,飽含著真心的愛意,但卻不僅是愛慕之情。
“啊!抱歉,是小女子唐突了,又給大人帶來困擾了。”
河覽搖搖頭。
“在下這一生都在怨恨自己……”
正是如此,他才更笑不出來,每當他在洪天起麵前無意識地流露出笑容的時候,總是會回想起父親的樣子,每到此時他都會懷疑自己是否有笑的資格。
“雖然在下仍懼怕體內的魔,但有一點是感激它的,無論如何是它將在下帶到了姑娘的麵前。”
“都說了是北鬥真君把您帶到我麵前的,才不是魔。”
雖然是半開玩笑的話,但洪天起的聲音飽含著安慰。
“請姑娘打開中間這個蓋子看看。”
隻見那蓋子上刻著精致的山水圖案,洪天起伸手打開才發現裏麵有一個小巧的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