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整個賭場內的圍觀玩家,以及賭桌前的南宮青雲、莊四賢和莊明居,盡皆扭回頭,向賭場外看了去,隻見來者身穿淺灰色的休閑式中山裝,容貌俊逸,略顯一絲絲清秀之色,身材高挑,給人一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感覺,隻是他身上隱約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卻是讓人說不清道不明。
梁辰一步步走進賭場,然而所到之處,但凡觸及到的圍觀者,盡皆捂著鼻子扭過頭去,且不停的揮舞著手,似乎在拍打著什麼。
“梁辰,這麼許久,你跑到哪裏去了?為什麼現在才來?”
莊明居自然而然的收回手,起身笑著迎接梁辰前來。
當莊四賢看到梁辰的這一刻,神色略顯一絲複雜,直到梁辰走到賭桌跟前,莊四賢剛欲先一步開口,頓時像是觸及到了什麼敏感神經,竟和其他圍觀者一樣,忍不住捂住鼻子,騰出另一隻手,不停的在麵前揮舞著,似乎在驅散什麼東西。
而坐在一旁的南宮青雲,此刻倒僅僅是皺了皺眉頭,臉色也跟著難看了許多,隻不過,他身上所帶有的儒雅氣質,未曾有半點削弱:“不知這位先生是?”
“嗬嗬!南宮少爺可能有所不知,他叫梁辰,在這澳門似乎沒有太多人聽說過他,但是在渝都的地界,他乃是一位傳奇人物啊!”
莊明居毫不掩飾的將梁辰誇讚了一番。
“梁辰?渝都?”
南宮青雲剛欲再說點什麼,隻見梁辰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南宮青雲立時閉上嘴巴,作意欲嘔吐狀。
梁辰嗬嗬笑著伸出手,說道:“久聞南宮少爺的大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南宮少爺果然氣度不凡!莊老先生謬讚,其實我那點小名頭,比起南宮世家,比起南宮少爺,都隻是小兒科,登不了大雅之堂,哈哈!”
南宮青雲緊鎖著眉頭,似乎有意拒絕與梁辰握手,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伸出手,與梁辰握了握。然而剛收回手,南宮青雲立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禁從口袋內拿出一張潔白無瑕的小手絹,悄悄的用力擦拭了一番。
莊明居上下打量了梁辰一眼,隨即低聲在其耳畔詢問:“你小子身上怎麼這麼臭?難不成你剛從茅坑裏爬出來啊?”
梁辰不著痕跡的瞪了莊明居一眼,繼而大聲笑道:“嗬嗬!這個賭局真是奇妙,區區一張牌的輸贏,便是能夠決定那麼大賭城的歸屬!”
“不是我說,你無論是什麼人,這場賭局,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此刻,終於忍受不了的莊四賢,怒聲喝斥道。
“哦,倒是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梁辰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既然莊四爺不歡迎我,那我是不是就該早點離開呢?”
“四爺,趕緊讓這個人走吧!他好像從茅坑裏剛爬出來一樣,真是臭死了!”
“快趕他走,我們都快受不了了!”
“這是什麼人啊?身上也太臭了吧?”
“…………”
隨著莊四賢的不善之言發出,幾乎場內所有的人,都產生了共鳴,紛紛指責梁辰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臭味兒,並要求莊四賢趕走他!聞聽莊四賢以及眾人的排斥之聲,莊明居立時救場:“各位,這是我的朋友,難道隻準許大家在此地圍觀,就不準許我帶一人前來觀看賭局?這是什麼道理?如果大家實在容不下我的朋友,那這場賭局,便就此作罷,我也會隨著我的朋友離開!”
“不行!你手裏還握著我三家賭城,不能就這麼走!”
莊四賢當即拒絕莊明居的要求,轉而看了看梁辰,遲疑了一下,隻得無奈的擺了擺手:“那,那行吧,就讓他在這裏觀看賭局!”
聽到莊四賢的話,所有的圍觀者,盡皆無奈的搖頭歎息,但都捂著鼻子,大有退避三舍之意。隻不過眼下的賭局,其吸引力實在太大,南宮世家的南宮少爺,對戰海外歸來的莊明居,這場世紀賭局,別說這麼點小小的臭味兒,就是賭桌四周挖一個糞坑出來,恐怕也趕不走一個人!
“現在請莊明居老先生抽牌!”
荷官適時開口,提醒賭局繼續。
莊明居扭頭看了看梁辰,梁辰倒是一臉微笑的開口說道:“你連續輸了兩局的消息,外麵的小道消息和八卦周刊正在現場直播,所以你要想清楚才是!有時……你自認為你能贏,但這恰恰就是輸的根源,有時……或許你鐵定會輸,但最終未必就如你所想!”
“你小子說話能不能不拐彎抹角?到底什麼情況直說就是!”
莊明居聞言,忍不住對著梁辰嘀咕兩聲。
“我的意思是……”
梁辰話說到一半,緩緩湊近莊明居,而此刻莊明居緊緊捂著自己的鼻子,似乎很難忍受梁辰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離奇臭味兒。梁辰遲疑了老半天,才慢吞吞的開口接著說:“就是沒有意思!”說完,梁辰笑眯眯收回身子,筆直的站在莊明居的身後,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