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
梁辰咬了咬牙,怒聲喝道。
屠有名扭頭和瞿妙妙相視一眼,隨之攤了攤雙手:“很簡單,我們就是秦嶺的守墓人,但凡是闖進秦嶺想要破壞龍脈者,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隻不過,有的人對付起來容易,而有的人,需要稍微動點腦子,梁辰,你是我認真對待的對手,可惜,你還是太傻,你以為派一個身手了得的手下暗中查訪,我便不知道你玩的什麼把戲?我隻不過是不想讓遊戲那麼快結束而已!”
“你告訴我,你,還有你!你們到底是誰?!”
梁辰狠狠的指著屠有名,繼而又指著瞿妙妙,但當梁辰看向瞿妙妙時,瞿妙妙麵帶微笑的臉上,悄然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愧疚之色,她極為不自在的轉過身,刻意避開了梁辰的目光直視。
“她是我的女兒,我是她的父親,這還用問?難道我們父女兩個長得不像嗎?嗬嗬!”
屠有名一臉淡定的又笑說:“隻是,我的名字並不叫屠有名,我也不是什麼三代掌燈人的後代,我的名字,叫瞿子烏,是秦嶺守墓人的後代!你們這些肮髒的人,竟然敢沾染神聖不可侵犯的秦嶺山脈,你們都該死!”
說罷,還未讓梁辰反應過來的瞿子烏轉身一擺手,隻見那瞿妙妙一把將胖子甩了起來,就那麼輕易的扛在了她那纖細的肩膀上,緊接著,健步如飛的跟隨瞿子烏消失在梁辰的視線之中。
“胖子!”
梁辰急忙驚叫一聲,旋即被白千羽拽了一把,梁辰恍然驚醒,立時又叫道:“胖子被他們抓走了,我們得盡快救回胖子!”
“唉!我們身處五毒瘴氣林,自身都難保,還怎麼救人?”
白千羽示意梁辰向四周看去,但見四周五毒蟲,紛紛現身,如鐵籠一般,將二人圍困在其中。
毒蠍子、毒蜈蚣、毒蛇、毒蟾蜍還有那樹隱毒蛉,幾乎全部出現,將二人所在,圍成一個狹小的圓形空間。梁辰怔怔的看著四周的五毒蟲,麵色一驚,立時沉聲問道:“千羽,你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我是被那群毒蠍子趕來的,它們一路追趕著我,向這個方向疾馳,我避無可避,隻能一路狂奔,可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或許要問那守墓人!”
白千羽的眼神之中,葛地閃現一抹肅殺之氣,咬了咬牙,白千羽再次怒道:“他們早就知道我們的計劃,而且,也一直在玩弄著我們,隻可惜,我們到了這一步,才發現他們的陰謀,都怪我,為什麼一早沒有懷疑那屠……”
“不怪你!”
梁辰不等白千羽說完,氣呼呼的大叫一聲:“都怪我瞎了眼,居然輕易的相信了那屠有名,其實他一路上並非沒有破綻,而且那些破綻足夠我懷疑他無數次,甚至足夠我拆穿他的身份無數次,可是我居然一次都沒有懷疑,更沒有拆穿他,我真是太笨了!”
“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逃出去吧!”
白千羽說著此話的同時,伸手摸了一下領口,瞬間抽出一把短鞘的鋒利匕首出來,那匕首薄如蟬翼,寒光逼人……寒光?
梁辰急忙從地上拿起了火把,並向四周掃了一圈,果然,那些毒蟲還是識趣的退了開去。隻不過,它們並未遠去,而是僅僅向後退了一丁點,又將所有退路,圍成了鐵桶狀!
“這火把是妙妙做的,非常簡單,沒個火把最多能燃燒十分鍾左右,我身上還有三個火把,就算一直燃燒下去,最多也隻能維持一個小時左右,可一個小時後,我們……我們……”
梁辰氣呼呼的暗罵一聲:“我真是一頭蠢豬,居然讓瞿妙妙做火把,結果連這火把都被他們算計,唉!”
此刻,但見白千羽的臉色愈加的蒼白,而且她的手,冰涼之極,很顯然,她確實中了毒,而且不輕!
“千羽,你沒事吧?傷得重不重?我先幫你包紮傷口!”
梁辰將火把放在地上,隨之向白千羽的身上掃視了一眼,可剛欲伸出手,卻是老臉一紅,此刻,梁辰方才意識到,白千羽是女兒身,怎麼能這般動手動腳……可若是不為她處理傷口,梁辰實在不想看著白千羽和老裘那樣死去,老裘的死,讓梁辰的內心深受打擊。
原以為能夠保護身邊的每一個人,可誰曾想過,其實一個人也保護不了,張景玄張老,老裘,還有眼前的白千羽,她一直充當保護自己的角色,而現在,她到了最需要人保護的時候,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