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白?這個名字不錯!”
梁辰笑了笑。
“可不是,其實說起來,那鼇山的來頭也不小,在神話傳說中有記載,相傳在遠古時代,女媧煉五彩石以補蒼天!”
屠有名頓了頓,接著又說:“那時的華夏大地,洪水縱橫恣肆,相互衝激,災害連連啊!東海龍王的第九子神鼇,見大地震動,地維不穩,遂獻出了四足,以立四極,但從此不能遊走在水域,女媧念及神鼇的斷足之功,譴斷足神鼇雄鎮中央,分流南北,從此天下風調雨順,水流東去,地維穩固。故而,鼇山從此成為一道雄偉的龍脊,橫亙在華夏大地之上啊!”
“西上太白峰,夕陽窮登攀;太白與我語,為我開天關;願乘冷風去,直出浮雲間……”
梁辰突然念出了一首詩仙李白的詩句,念罷,梁辰微微點頭:“這首詩,原以為是直指太白山,現在看來,正是說的西太白,也就是鼇山無疑了!”
“山有水則活,水有山則靈,鼇山的山,便是神,鼇山的水乃是仙!”
屠有名一時也吟唱起來:“鼇山的草木是山魂,鼇山的空氣是精靈,高聳入雲,壁立萬仞,變幻莫測,鬼斧神工,嗬嗬!”
“我也知道,鼇山有一特色,叫隻聞水聲響,不見水流淌!”
瞿妙妙緊跟著接了一句:“鼇山有多高,水便有多高,所以水聲能夠傳很遠,以為水就在附近流淌,但其實還有很遠呢,咯咯!”
“我們要找的,便是水!”
梁辰微笑著點頭:“龍脈無水不活,尤其是活水,如果沒有水,便成了一條困龍,倒也不符合真龍脈的特征。所以,一旦有水的地方,一定就是我們要尋找的地方。我們快走!”
翻過了拔仙台,眾人一路西行,而此刻,明月高懸,山頂寒風刺骨,正是應了那句“十裏不同天,百裏不同季”的說辭。若是在山下,僅有些清涼的意味,然而在這山頂上方,除了白雪覆蓋,便是寒風肆虐。約莫三個小時後,午夜時分,眾人終於登上了西太白,鼇山!
來到山坡之上,瞿妙妙和胖子盡皆累得跑不動了,見眾人精疲力盡,梁辰隨之踅摸了一處自然洞穴,引眾人進去躲避嚴寒,待眾人生起火堆,便是東倒西歪的沉睡過去。梁辰此刻毫無睡意,緩步走到洞口,眺望著鼇山之巔,雄偉大氣,絲毫不比準太白山小氣多少。
欣賞了一會兒,鼇山的絕美風景,梁辰獨自斜靠在石壁上,緩緩坐了下來。
從口袋中拿出老裘臨死前交代的一張銀行卡,梁辰皺了皺眉頭,暗自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會親自把這張銀行卡交到你所托付之人的手中,我們萍水相逢,而你卻在危急關頭,舍命相顧,我梁辰絕非施恩不望報之人,我會幫你完成你最後的一個心願!”
緩緩將銀行卡收了起來,梁辰再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夜,早已深沉,山洞外,依舊是寒風呼嘯,但此時,梁辰的心,卻如同那呼嘯的寒風一樣,沒有一刻能夠靜得下來。
再次眺望著天空中的明月,梁辰莫名的一笑:“不知糖糖那小丫頭片子此刻在做什麼……想必一定是在睡大覺……”
渝都富人區,一輛紅色跑車飛快的衝到唐氏公館的大門口,從車上下來的,乃是身穿一襲性感純黑色晚禮服的唐妍,唐家大小姐!
唐妍搖搖晃晃的從車上下來,剛關上車門,似乎又忘記了什麼,忙踉蹌著轉回身打開車門,把小包包提了出來,帶著一身的酒味兒,橫衝直撞的跑到了客廳之中。剛欲直接衝上樓,唐妍忽然看到正端坐在沙發上品茶的父親唐世欽。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慶功宴也沒有必要喝到這麼晚吧?”
唐世欽放下茶杯,上下打量了唐妍一眼,繼而搖頭歎道:“你看看你這孩子,大半夜的喝那麼多酒!侯伯,為小姐端一碗解酒的參湯來!”
“是!”
隨著侯伯的應承聲傳出,不一會兒,便是端著一小碗的參湯來到唐妍的跟前,一臉慈祥的笑說:“小姐,這是老爺親自為你熬的,等了你幾個小時,我剛熱了一下,你快喝點,喝點會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