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梁辰頓時語塞,隨之笑了笑:“消消氣消消氣!嗬嗬,臨時拉上屠有名,其實我也是百般斟酌,說起來,我們這次進山尋找帝王龍脈,僅憑你我二人,再加上千羽,一起三人,恐怕還是有點弱啊!做出這個決定,看似隨意,但其中的意義,卻是非同一般。屠有名祖上三代都是掌燈人,尋找古墓,是他的專業,也是他的強項,而且此人在陵墓之中臨危應變的能力,也非常人可比,我們要進山尋找那可望而不可即的帝王龍脈,必須要用到此人!”
“可是,我總覺得這個屠有名,真的是徒有其名!”
胖子皺了皺眉頭:“再者,他僅僅為了收集天下地脈的真形圖,便這麼幹脆利索的答應了與我們合作,似乎比你做出的決定更加兒戲!如果他僅僅是這個條件,像是……還差點意思!除非他另有所圖!”
“嗬嗬!但凡在秦嶺一帶有幾分能耐的高人,若是沒有幾個心眼,如何混得下去?”
梁辰淡然一笑:“但這個屠有名,縱然是尋寶也好,或者是有什麼別的企圖也罷,甚至是單純的為了收集天下地脈的真形圖,但首先,他必須助我們尋找到那帝王龍脈,若是見不到龍脈,他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無法施展出來,而若是找到了龍脈,事後如何,到時再做決策也不遲。”
“嗯!這一路上,我定會好好的盯著這個人!”
胖子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
兩次卻是苦笑著搖頭:“我覺得你真應該盯著的,是那個小姑娘,而非屠有名!”
夜深人靜,房間內的燈已然熄滅,而梁辰卻是依舊端坐在窗前,靜靜的吸著煙。不多時,隻覺一絲清涼的夜風吹拂進來,梁辰微微抬起頭,但見白千羽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窗外,此刻,正依靠在窗沿,眺望著遠方的夜色。
“你這次先一步進山探查,結果如何?”
梁辰沉默了少許,淡淡的開口問道。
“不知是誰放出了風聲,有三波人都在向太白山方向靠攏,這次行事,恐怕會有些麻煩!”
白千羽沉聲敘述著所見所聞,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那個掌燈人,他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息,讓我覺得不舒服,你要小心他一些。”
“嗯。”
梁辰慎重的點了點頭,轉而站起身,來到白千羽的身旁,略帶幾分質問的口吻,問道:“我說過,務必等我趕回來,才能進山,你為什麼要單獨行動?如果你再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我,我隻是覺得這麼做,會更穩妥一些。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我不再擅自行動就是了!”
白千羽微微低下頭。
梁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夜色下的清涼,緩緩扭頭盯著白千羽,一臉認真的說道:“秦嶺之行,看似簡單,實則暗潮洶湧,凶險難測!這些老江湖老油條慣用的伎倆並非比賽誰的拳頭更硬,而是狡詐多端的計謀,我不想讓你有事,也不想讓胖子出問題,你知道嗎?”
夜風,吹拂在潔白的窗簾上,窗簾緩緩輕舞,帶著一絲絲細微的聲響,很是悅耳。許久後,白千羽默默的點了點頭,轉身消失而去……
回過頭,梁辰斜靠在窗前,再次點燃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繼而仰頭吐出了一個完美的煙圈出來。一支煙吸了七分,還剩下三分時,梁辰習慣性的掐滅,然後打開了行李箱,取出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
小木盒再打開,露出了那件讓梁辰身心顫動的詭異之物,人皮古卷!
小心翼翼的將人皮古卷放在桌子上攤開,梁辰順勢拉上窗簾,打開了燈箱。透過柔和的燈光映射,梁辰認真的解讀著人皮古卷上麵的每一條細微的紋線。最終,他的視線落在了那首謎一樣的古詩上麵。
“秦嶺橫斷山,隔日見黃昏;龍口銜寶珠,慧眼識九鼎!”
這四句詩,前後似乎完全不搭邊,每一句,都像是一個單獨的意思,而且前後也極為不押韻,若說是詩,倒也不像,但若說是暗語,又是什麼意思呢?秦嶺山脈,似乎並沒有一座山名叫橫斷山的,倒是有一條橫斷山脈,位於西南方向,與秦嶺山脈,並沒有太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