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處,梁辰微微長大了嘴巴,非但如此,那蠱蛇眼睛內的毒液,竟是散發出綠瑩瑩的光點,如螢火蟲一般,依附在石壁上。
而被刺破了一隻眼睛的蠱蛇,此刻狂性大發,整個身子轟然在血槽暗道之中,瘋狂的擺動起來,致使整個地下墓室,都變得搖搖晃晃,四周落石紛紛,看到這裏,梁辰腳下猛蹬地麵,整個人飛快的疾馳而出。
接連掠過了十米左右的距離,前麵不遠處,隻見卓一男和屠有名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梁辰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你們為什麼不還不走?!”
“走走……走倒是一百個想走,可是……現在走不了啊……”
屠有名結結巴巴的伸出手,為梁辰指了指前麵昏暗的一角,霎時,梁辰麵色大變,那昏暗的角落中,果然有一團暴戾之極的嵐氣,正在不斷的發酵,回頭看了看遠處的那條蠱蛇,又看了看前麵堵住了去路的那條蓄勢待發的蠱蛇,這下,似乎眾人的好運都用完了。
“屠老兄,你今天是不是走背運啊?怎麼和一道走過來,總是這麼倒黴呢?”
梁辰苦澀的一笑,揮手從後腰又摸出了一把軍刀。
“呸呸呸!梁老弟,你淨說屁話,我今天的氣運不知道有多好,不然我怎會帶著那幫家夥來盜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福禍無常,就算運氣再好,在這個時候,怕也沒有什麼用啊……”
屠有名當即把自己和倒黴這兩種因素的聯係徹底切斷,轉而又一臉狐疑的盯著梁辰:“梁老弟,你今天是不是沒看黃曆?興許是你犯了刑衝克害也說不定啊!”
“我沒有看黃曆的習慣,但我可以保證,在這裏,我的氣運是最佳的,而且,我的運氣一向都錯不了!”
梁辰苦中作樂,自嘲的一笑:“但在這種時候,能樂觀一些,總比哭喪著臉要好得多,有位名人說得好,正所謂人生苦短,得快樂時且快樂嘛!”
“這算什麼名言?哪位名人說的?”
屠有名錯愕的反問一句。
梁辰翻手指了指自己,並點頭一笑:“正是鄙人!”
“噗!你們這些風水師真是怪胎,眼看著都快要死在這裏,你們居然還能開得起玩笑,真是……真是服了你們……”
卓一男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但很顯然,她的話語,底氣十分不足。
梁辰皺了皺眉頭,忽然發現了卓一男的秘密,不禁輕歎一聲:“你應該早點說的!”說著,梁辰低頭看了一眼卓一男的腳腕處,那被包紮過的地方,已然滲透出一抹黑色的血液。
卓一男燦然一笑:“早說晚說還不都一樣?但至少那荊棘的毒還不足以要我的命,隻要在三個小時內回到營地及時處理傷口,興許……興許我的這隻腳還能保住,否則,我卓哥以後隻能與輪椅為伴了……梁辰!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希望能夠死得光彩一點!”
“說什麼傻話!”
梁辰瞪了卓一男一眼,繼而扭頭看著那昏暗的角落內,似乎已經有了些許的動靜。這些蠱蛇安靜時,似乎很難發現它們,可一旦它們動起來,便是會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讓人措手不及。頓了頓,梁辰再次沉聲說道:“我想辦法引開那條蠱蛇,屠老兄負責把卓一男帶出去,越快越好!”
“為什麼是我?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要帶一個累贅,這這……”
屠有名一臉為難的向梁辰解釋推脫。
“老娘還沒有柔弱到求一個娘炮的地步!”
卓一男狠狠的咬了咬牙,單手攙扶著石壁,準備隨時動身。
“你你,你再說一遍,你說誰是娘炮?”
屠有名頓時急了。
卓一男翻了翻白眼:“在場的就三個人,你覺得還能是誰?”
“你你!”
屠有名更是氣急的指著卓一男,但見卓一男的嘴角緩緩露出一抹邪魅般的微笑,屠有名渾身一顫,隻得老老實實的收回手,生怕被這個狠辣的娘們砍了去。而這時,梁辰抬頭看到上方的一處略顯寬敞的洞口,立時指了指上麵,然後打了個快跑的手勢。
手勢剛一打出,梁辰縱身而起,身子如同一隻靈猿般,眨眼躥上了石壁,但當梁辰動身的刹那,那蟄伏在暗處的蠱蛇,轟然衝了上去,看到這裏,屠有名狠狠的低吼一聲:“快,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