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宗僅在位三年,便被當時掌握實權的梁王朱全忠逼迫讓位,李穆身為渝洲大都督,但見大勢已去,便據守渝州,此事,便是由李穆作為引子,李穆有心匡扶大唐,怎奈其無子嗣繼承大誌,僅有一女名為樂興,樂興卻不思軍國大事,隻重兒女情長,與當時的名士施道全暗生情愫。”
花莊賢來到棺木跟前,伸手撫摸了一下棺材蓋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樂興之父李穆得知此事,將施道全抓了起來,逼迫其離開樂興,樂興一心係在施道全的身上,暗中救出了施道全,並與其私奔,遠遁山林之間,與修仙煉道的方外之人為伴,作為藏身之法。然而最終二人還是被大都督李穆派人抓住,並帶了回來,二人早已愛得死去活來,哪裏肯委曲求全,雙雙殉情而死。李穆痛失愛女,悔不當初,便將二人合葬在一處,但後世一直有盛傳,說是樂興與施道全的陵墓一直藏在渝都的地下,可從未有人找到過,現在想來,外麵的連心鎖,以及眼前的合葬棺,還有皇室尊享的金漆棺木,多半,便是應了這段千古絕唱的野史奇聞了!”
“呼!”
也不知是泉下有靈,還是巧合,就在花莊賢將此一段野史絕唱念叨出口的刹那,棺材四角的火盆中,那火焰竟是陡然被一股陰冷之氣,席卷而起,火焰直冒三尺之高,旋即在火盆之中盤旋了片刻,才緩緩落了下來。
看到這裏,花莊賢微微驚愕的睜大雙眼,轉而走了出去。
離開了老式的居民樓,花大帥和梁辰繞了兩條街,才算找到車子停放地點,進了車廂,花大帥大呼一口氣:“好險!幸虧我留了一手,把車子停在兩條街道之外,否則定會被老爺子抓個正著!以老爺子正直無私的性格,若是被他抓住,恐怕我連一盞夜壺都帶不出來!”
“老爺子?莫不是剛剛進入墓室之中的,就是你父親花老爺子?”
梁辰震驚的詢問道。
“是啊!他開的那輛九十年代版的雪佛蘭,我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花大帥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脯,但所觸碰到的,卻是一件件堅硬的硬通貨,當即寶貝似的拍了拍。
“就當我沒有來過,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把我供出來!”
梁辰瞬間下了車,在花大帥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開去。
花大帥急忙發動車子追上梁辰:“梁先生,為,為什麼啊?老爺子又不知道是誰打開的墓室,而且他就算想破腦袋,恐怕也不會想到裏麵那麼多的機關陷阱是我能夠破解的,我們給他來個燈下黑,讓他自己琢磨去吧,還有,裏麵還剩餘那麼多的金銀珠寶,我們隻不過取了一丁點,他不會知道的,梁先生,你,你怎麼還走啊?”
“我當然要走,跟你這榆木腦袋混在一起,我遲早會蹲班房喝下午茶,你家老爺子做了一輩子的考古工作,你以為你那點小伎倆能夠瞞得住他?隻要你不把我供出來,我就算是欠你一個人情,後會有期……哦不對,後會無期!”
梁辰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繼續大步流星的前行,似乎從此刻開始,再也不想和花大帥有半點瓜葛。
“對了!那我家的風水惡煞……還有被風水所衝撞的那些房客現在怎麼辦啊?”
花大帥無奈的呼出一口悶氣,突然又想到一事,急忙又追上了梁辰。
哪知梁辰依舊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話:“你放心吧,有你老子花老爺子在,那個古墓不就之後就會被挖掘出來,一旦其中的風水格局被破,那些房客自然會逢凶化吉,倒是你現在應該多想一想退身之法!”說完,梁辰最後向身後方向的花大帥擺了擺手,一眨眼的工夫,便是消失在一條昏暗的小巷子裏。
花大帥回過頭,呆呆的嘀咕一聲:“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被自己的老子抓住,又有什麼好怕的?”哪知話音還未落,手機鈴聲瞬間響起,花大帥一個失神,瞬間踩著油門暴衝而起,差點撞在了前麵的電線杆上麵。
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父親花莊賢打來的,花大帥頓時用力咽了咽唾沫:“這,這怎麼說來就來啊?難道這麼快就被老爺子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