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梁辰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微笑著說:“老叔,老嬸,這點錢,裏麵有一半是給梁競上學用的,另一半,是孝敬你們二老的,房子許久沒有翻修,也該蓋一座新房子了。況且梁競再過幾年也要娶親,你們總不能讓梁競娶不到媳婦吧?”
“梁子,這,這裏麵有多少錢?”
老嬸子顫顫巍巍的拿起銀行卡,臉上寫滿了震驚。
“不多,隻有兩百萬!”
梁辰雲淡風輕的說:“當然,如果你們想搬到城裏去,我幫你們安排。”
“兩百萬?!不不,梁子,這些錢是你的,我們不能要,我一向大大咧咧,但是遇事不糊塗,家裏雖然窮點,可還是能夠勉強過日子,我和你老叔也還能折騰幾年,等梁競出息了,我們的日子就能越來越好了。”
老嬸子微微有些哽咽的看著梁辰,眼神之中,難掩慈祥之色:“你這孩子,知道你有心,但是你在外麵闖蕩,肯定也不容易,還是拿回去吧!”
“是啊梁子,這麼多錢,我和你嬸嬸怎麼能收呢?你趕緊收起來吧!”
老叔把銀行卡接在手裏,硬塞回梁辰的口袋內。
“老叔老嬸,這是梁子的一片心意,你們就收下吧,其實梁子有很多錢,這點錢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嗬嗬!”
胖子忍不住出言勸慰,其實胖子哪裏不明白,梁辰幾乎拿出了一半的積蓄貼補家用,而且,胖子自然也明白梁辰的心意,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在情義麵前,錢財對於他來說,幾乎不值一提。“梁子雖然有錢,但是他卻沒有富貴命去花,所以要回來改動祖墳的氣運!”
老叔驚愕的看著梁辰,隨即滿臉欣慰的笑說:“咱們家梁子真是出息了,居然在外麵學了風水術,唉,真不知道你在外麵都經曆了什麼,嗬嗬!”
梁辰卻是不開口,又把銀行卡塞到了老嬸子的手中,並重重的拍了拍老嬸子的手,直到老嬸子不再推讓,梁辰才笑著說:“我隻能在家呆幾天,以後不能經常回來看你們,所以,你們可不能拒絕我的心意!”
“改祖墳是好事,可是咱們家祖墳在龍頭嶺埋著,那劉霸王不讓咱遷回來啊!”
老嬸子輕歎一聲:“梁子,要不咱們給他拿點錢,把祖墳遷出來算了。我和你老叔在這山裏住了一輩子,也不想搬出去,為了以後能夠安安生生的過日子,犯不著和那劉霸王結仇不是?”
“嗬嗬!老嬸,就算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我們不欠那劉彪什麼,也沒有必要花錢消災!”
梁辰苦笑一聲,略一思忖:“明天我們先去龍頭嶺看看再說!”那劉彪能夠步步為營的盤剝村民們,而且還能一直獲利不斷,難道他是在借助這些村民們的祖墳蔭庇?可是,他劉彪就算是個有點小算計的惡霸,也不太可能懂得借運之法,難道有什麼幕後高人在幫他?
夜深人靜,老叔和老嬸子都已經睡下,胖子也累了一天,在西屋梁競的房間睡下了,梁辰睡不著,緩步走在院子裏,扭頭看著老叔家的破房子。
雖然給了他們老兩口一筆錢,但如果那劉彪還在欺壓著他們一天,他們也還是不敢把錢拿出來花的。劉彪……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能夠讓這葫蘆溝的村民們寢食難安,惶恐度日!
翌日清晨。
天色蒙蒙泛亮,梁辰已經和老叔離開了院子,向後山走了去。龍頭嶺距離葫蘆溝約莫三裏的山路,說近不近,說遠也不算太遠。老叔扛著鐵鍬在前麵走,而梁辰則跟在後麵,半個多小時後,梁辰終於遠遠的看到那龍頭嶺。
但剛剛看到龍頭嶺,梁辰卻驚愕的呢喃一聲:“這,這龍頭嶺上麵的嵐氣,怎麼會變成這樣?一般的祖墳,都是一團祥和的嵐氣,或者是各種氣脈的顏色,再不濟,也能看到祖墳的蔭庇之氣,那蔭庇之氣,是白蒙蒙的顏色,斷然不會是純黑之色的煞氣!既然劉彪奪了這龍頭嶺上麵的風水,怎麼會擺出一個引煞之局?!”
快步來到龍頭嶺的山腳下,梁辰怔怔的看著山嶺之巔,那約莫兩米左右的巨大墓碑,白麵黑字,霸氣超絕,似乎有著俯瞰眾生的意味!梁辰再次感歎:“好一個餓虎撲食之勢,難怪煞氣濃而不散,原來這劉彪家的祖墳,明明布置的就是一口‘黑虎掏煞局’!”
“梁子,什麼是黑虎掏煞?”
老叔大為不解的看了看那劉彪家的祖墳地,又回頭疑惑的向梁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