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楊心川恭敬的應承一聲,轉身撥通了薛小鑼的電話:“小鑼,馬上帶著夥計們都回來,這件事到此為止!”|
“什麼?我眼看著馬上就能抓到那個風水師了,怎麼說撤就撤啊?楊先生,我的好老師,你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薛小鑼苦著臉對著手機嚷嚷:“最多給我三個小時,我一定把人抓住!”
“不行!這是命令,不單單是張老的意思,我也是這個意思,聽明白了嗎?”
電話那端楊心川的聲音異常冰冷,似乎在向薛小鑼發出最後一道通牒。
“唉!好吧!”
薛小鑼掛斷了電話,看著四周正準備展開圍攏搜捕陣勢的夥計們,薛小鑼氣呼呼的一擺手:“都聽著!上麵發話了,讓我們回去,這件事先這麼著吧!”但聽到夥計們一道道抱怨之詞出口,薛小鑼頓時大怒“別再給老子提那個風水師,這次都是他把我們耍得團團轉,下次如果讓我薛小鑼遇到他,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我們走!”
幾輛七座的黑色SUV陸續遠離了武王山的範圍,而此刻深山老林之中,梁辰已經將最後一捧鐵砂掩蓋在最後一口風水龍穴之上,最後拍了拍鐵砂,梁辰暗自一笑:“用這些鐵砂隻能暫時遮掩一下這些龍穴上麵冒出的龍氣,要不了三天,被壓製的龍氣就會再度躥騰起來,到那時,武王山還是武王山,南山還是南山,而王家的祖墳,也早已遷葬完成。那風水圈子裏的人雖然囂張跋扈,但是至少還不敢來這武王山探查虛實!”
半個小時後,梁辰從武王山走了出來,先是在臥龍湖洗掉頭頂上方的汙泥,並整理了一番,才起身呼出一口悶氣:“為了這次王家遷葬祖墳之事,我最終還是要以倒黴三天為代價,總算是完成了任務。那南山之中的‘龍龜馱子穴’,至少也得三年以後才會被人發現,因為這三年內上麵的小龍穴餘氣還未散盡,足以遮住龍龜馱子穴的蟄伏之氣,而這三年之中,風水圈子的注意力會全在這武王山上麵,他們以為王家的祖墳已經遷葬在這裏,殊不知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三年之後,龍穴坐穩,王大海用三年的時間,權勢一定會大晉,陰宅之上,左為長,右為次,故而那龍穴首先旺的是王家的長子王大海,其次有餘氣蔭庇次子王炳坤,這既給了王炳坤一個交代,也讓王大海圓滿的完成了心願。換句話說,三年後,王大海和王炳坤兩兄弟的氣運會一高一低,高的自然是王大海,低的也自然是王炳坤,那時王炳坤已經沒有力量和王大海相互爭鬥,唯一的辦法就是求和。
故而那龍龜馱子穴縱然在三年後被人發現,也不可能再出現問題。
想罷,梁辰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了,當即撥打了王大海的電話,沒想到竟然打通了,按理說那南山腹地並沒有什麼信號,難道王大海已經出了山?
“梁老弟,已經都按照你的吩咐做好了!”
電話那端,王大海的話語之中帶著無盡的喜悅。
“嗯,你先和胖子回到藍心別墅,天亮之後你再回家,其餘的人也各自安排,要避開對方的耳目,現在是最關鍵的一步,這一步走完,這次的遷葬祖墳之事,也算圓滿完成了!”
梁辰點了點頭,隨即又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們不必派車來武王山,在嘉陵江畔的天橋上等著,我獨自回去!”
“好!一切見麵再說!”
王大海的聲音透著難以言喻的激動和感激之情,說完,梁辰掛斷了電話,望著渝中半島的方向,微微吐出一口悶氣:“幾十裏的路,興許要受點累了。”呢喃了一聲,梁辰快步離開了武王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相比較大山裏麵的崎嶇小路,梁辰的行程非常快,一個半小時後,梁辰已經約莫看到了前麵的嘉陵江天橋,天色剛蒙蒙泛亮,路燈還未熄滅,而這個時候,天色尤其顯得黑,或許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吧。
但當梁辰看清楚前麵的天橋一頭時,麵色不禁一怔,因為那天橋的護欄邊上,竟然站著一個衣衫單薄的妙齡女子,那女子靜靜的望著天橋下的嘉陵江,烏黑的長發,迎風而動,她那孤單的倩影,是那麼的安靜,那麼的讓人心生猶憐,這時,一幕幕年輕女子跳樓、跳海、跳江等等輕生的電影畫麵瞬間浮現在腦海,梁辰來不及多想,飛快的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