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皺了皺眉頭,不自覺的抽出一支煙,剛準備點上,王大海立時掏出了一盒磚石香煙,這種香煙在普通的煙酒店很難買到,一盒在兩百塊左右。
王大海慌忙抽出一隻磚石香煙遞到梁辰的跟前,梁辰遲疑了一下,還是勉為其難的接下了,並把自己的白沙煙裝了回去,點燃了香煙,微微吸一口:“好煙就是好煙,醇香之中,又帶著幾分淡雅,而且回味無窮啊!嗬嗬,不過相比較王總,我可是吸不起這麼貴的香煙,還是習慣了我那十塊錢的白沙煙的味道,嗬嗬!”
“十塊錢一盒的煙,我也吸過,那時我才十多歲,我父親還在創業初期,家境並不是很富裕,我中學輟學之後,在社會上胡混了幾年,那些年我父親也沒有管過我,我倒也過了幾天的苦日子,還別說,當時覺得能吸上一口十塊錢的煙就覺得很不錯了。但是現在想起來,我還是寧願不吸煙,也吸不慣十塊錢的煙嘍!”
“以王總現如今的社會地位和經濟能力,再回頭幾塊錢的煙,的確是不合適。但我這個人,念舊,習慣了,便很難再改變,也不想改變,嗬嗬!”
梁辰再次笑了笑,轉而收斂了笑容:“還請王總把祖墳的位置告知於我,我和胖子下午先去看看祖墳,然後到附近的山上轉悠一番,希望能有所獲,若是能夠在明天天黑以前找到一處龍穴,你就可以燒高香了,嗬嗬!”
“梁老弟辦事,我哪能懷疑,我相信梁老弟絕對能夠在明天天黑以前找到龍穴。這幾天為了掩人耳目,我就不隨梁老弟一起進山了,或許晚上夜深人靜,我倒是能夠去山裏看望一下梁老弟。”
王大海自己也點燃了一支香煙,神色自若的吸了兩口。
“不必了,為了以防萬一,在遷葬之前,你都不能露麵,要讓你弟弟王炳坤對你徹底放心才行!”
梁辰掐滅煙頭,再次開口說:“還有,你這兩天要表現得和往常一樣,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不要有半點變化。”
“我明白,那好,一切都聽梁老弟的安排。對了,這張卡梁老弟拿著,裏麵有二十萬,這兩日梁老弟要勞心勞力,而且在山裏諸多不方便,一切花銷,都可以刷這張卡,另外……”
“老王,有客人來了!”
就在王大海囑咐之際,王太太適時出現,輕聲提醒了一下:“是楊心川!”
聞言,王大海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但還是鄭重的把銀行卡遞到了梁辰的麵前,梁辰皺了皺眉頭,微微向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立時收起了銀行卡,並和梁辰一道站起身,梁辰扭頭看了一眼大門方向:“看王總的臉色,似乎這個人,王總並不十分的歡迎,要不然,我們回避一下?”
“此人就是……還是一會兒再和梁老弟細說吧!”
王大海話沒說完便戛然而止,立時向王太太吩咐一聲:“請梁先生二人先到我的書房稍作休息,一會兒我到書房與梁先生細談。”王太太微微點頭,立時向梁辰作了個邀請的手勢,梁辰二話沒說,帶著胖子緊隨王太太進了書房。
在書房內坐下,王太太隨即端來了兩杯茶水,並笑盈盈的說:“梁先生慢用,相信要不了多久,老王那邊就能抽身。”
“麻煩王太太了!”
梁辰客氣的接過茶水,目送王太太離開書房。
而胖子錯愕的放下茶杯,大為不解的抓了抓後腦勺:“難道是王總在外麵得罪了什麼人?把人都引到家裏來了?”
“胖子,不要亂說,我相信來找王大海的這個人,並不是他的仇家,但卻一定不是他喜歡的人。我們還是靜等一會兒吧。”
梁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而客廳外,一個身著黑色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舉止皆帶著一抹文質彬彬的氣質,見到王大海,當即伸出手笑說:“王總你好,冒昧前來,是受了張老所托,所以不敢怠慢,匆匆忙忙的就來了,還請王總不要怪罪,嗬嗬!”
“楊先生是風水大師,而且楊先生的老師又是鼎鼎大名的張景玄張老,別說不是受了張老的委托,就是閑來無事,也能隨時前來敘談敘談,我王大海平日裏盼都盼不來你這樣的高人呢,嗬嗬,楊先生不要客氣,請裏麵坐!”
王大海客氣的邀請楊心川坐下,然而王大海皮笑肉不笑的細微神態,似乎早已被楊心川盡收眼底,楊心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依舊舉止有度,淡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