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民說：“這個協議，我個人沒有什麼意見，但我回去要彙報，這麼大的事，我們還要集體研究。”
格林點頭，表示理解。
下午，顧一順主持召開市委辦公會議，李子民詳細介紹了協議的內容以及格林公司的一些情況，從協議文本上看，誰也說不出來毛病，都覺得中方是占了便宜，大家都一致同意這個合作協議，並請李子民代表政府簽字。
李子民說：“我代政府簽字可以，但這件事先不要大肆宣傳，上次我們差點吃了他們的虧，而機械廠的工人又不穩定，弄不好再出現問題，真不好向省裏交待了。我主張秘密簽字，真正動起來了，再宣傳也不晚。”
顧一順很讚成李子民的觀點，會議結束時握住他的手：“化工總廠交給你了，機械廠又交給你，老李，擔子不輕呀！”
離開市委，李子民找到格林，說明了意圖，同意簽字，暫不宣傳，他把機械廠鬧事的情況向格林做了介紹。
格林笑著說：“我理解你們，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這叫一朝讓蛇咬，十年怕井繩，既怕那個大山的公司，恐怕也怕我這個ATC公司吧！”
李子民不好意思地搖頭：“不是，不是。中國的事情很難辦，有時一兩句話是說不清的。”
隨後，兩個人各自代表公司和政府，在協議上簽了字。沒有記者，沒有碰杯，一切都很平淡。格林先生簽字以後說：“我明天就離開這裏，化工總廠的項目留下三個人，按我們達成的協議去辦，商貿中心的項目，我再留下三個人，按這個協議來辦，我明天就把啟動資金打過來，這方麵的工作，還需要市長多支持，多配合。”
李子民說：“項目是我們雙方的，是互惠互利的，相信我們是能做到的。”
格林第二天走了，ATC公司商貿中心項目啟動資金五千萬美元也於當晚彙到了中國銀行襄漢市支行的賬上。按照彙率，四個多億元的人民幣，啟動這個項目是沒有問題的。ATC公司的代表與中保人壽保險公司襄漢支公司簽定了協議，打過去一部分資金，離退休工人的工資馬上發放。一部分年輕工人整體轉到化工總廠，有的開始接受培訓，有的參與廠的基本建設，工資按新標準發放，工人們非常高興。原工廠債權債務通過公告，並經法院、律師介人開始清理，有幾個億人民幣在銀行存著，工人們穩定，工廠穩定。市裏、省裏的兒個大的建築公司申請要參與商貿中心的項目建設。並有兩個公司進入工廠，開始大麵積拆遷。田再生和蔣四平他們住的平房，也在拆遷之列，ATC公司先整體購買了一棟政府建的解困房，蔣四平和田再生等人一分錢沒花，搬味著我們做過的一切都是對的，如果我們的未來並不理想，則我們還可以感到驕傲的是，在徒然等待它的進程中，我們並沒有毀了今天。
對“當地”與“當時”這兩個命題，需要作某些更確切的闡述。當然，這裏所說的並不是指現在的一秒甚至一分，大多數行為反應心理學的專家們認為，今日是其間我們能夠精心安排我們的事情並且有信心順利做完這些事情的一個最小的時間單位。正如戴爾·卡耐基所述，“在太陽落山之前，我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滿懷柔情、耐心等待、對周圍一切人充滿了愛心、道德高尚地生活。生活的真正意義就在於此。”斯維亞托斯拉夫·費奧多羅夫院士也堅持這一信念。這位院士“從零開始”創造自己的生活，並且登上了其他任何一位學者隻能向往而已的榮譽和財富的巔峰。他特別強調，對他來說，正是一天，才是“生命的量子”，在其時限內他把恐懼與驚慌都驅趕到一邊去。
總之，為了擺脫毫無益處的對未來的恐懼，請您生活在今日這一時段中吧，並請您用印度人迎桑陀要①的話來武裝自己。逸梨陀婆寫道：“如果今日這一天過得不錯，那麼明日這一天對我們來說便是一個幸福的夢，而每一個明日，即是希望的幻景。”
第六章如柯戰勝恐懼
九、心理重構
如果妻子背叛了你，你就為她
背叛了你，而不是背叛了祖國而高
興吧。
——安東·契何夫
本小節開頭的題詞，取自安東·契訶夫的小說《對自殺者們的忠告》。雖然小說形式詼諧，’但它卻再一次提示我們，對一個人來說，重要的不是此類事件本身，而是我們所關注的觀察此類事件的視角與方法。難怪人們常說，看著同樣的半瓶子白蘭地酒，一個悲觀主義者會悲觀地歎息：“瓶子一印度古代最著名的詩人和劇作家。他出生於公元350-472之間，卒年不詳。粱陀婆出生於喜馬拉雅山南趁印度鄒衍那城的一個貧寒家庭。他接近和同情下層人民的生活，後來成為一位有特殊成就的宮廷詩人，被譽為岌多王朝的“宮廷九寶’之一。他知識淵博，文學造詣深，一生寫過很多作品，流傳至今的有敘事詩、抒悄詩和劇本多種，詩劇《沙恭達羅》是他的代表作。邊梨陀婆在戲劇方麵的成就遠遠超過了他的其他方麵，邇梨陀婆在世界上早就享有．印度的莎士比亞”的美稱。―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