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副市長看她把酒喝完,拿過酒瓶說:“我單獨敬吳小姐一杯,在我認識的眾多女性中,像吳小姐這樣的容貌,這樣的才華,這樣的酒量,這樣的歌聲,都集於一身的女人,我還是真的第一次見到,我真的很佩服,也很願意和這樣的人交朋友,來,敬一杯。”他邊說邊給吳清倒滿,又給自己也倒滿,端起酒杯,“來,碰一下。”說著主動上前碰了一下杯,又口而幹。

吳清默默地看著,臉上是平靜的微笑,‘可心裏也很緊張。她知道自己的酒量,這樣喝下去,是要醉的。可眼下不喝又是不行的。她端著酒杯,仍然像剛才一樣,把一杯酒倒進肚中。

“快吃點菜吧,快吃點菜吧。”馬冠軍在一旁趕緊讓著。大家趕緊吃菜,菜的樣式很多,喝了酒,加上也餓了,什麼味道也吃不出來,隻是往肚子裏咽罷了。

馬冠軍和賈秘書長共同舉杯,各自代表自己的政府,同時又是老同學,為這次招商會的圓滿成功幹杯。他們兩人一飲而盡,別人都是自便。劉榮一邊夾菜,一邊給吳清使眼色,吳清明白,是讓她給京副市長敬酒,但是她現在兩大杯白酒進肚,也覺得很不好受,敬吧,酒太多自己要醉,不敬吧,又怕得罪了市長。她想來想去,還是站了起來:“京市長,我單獨敬您一杯吧,感謝您對我的那麼多誇讚,什麼容貌、什麼才華,什麼酒量,什麼歌聲,都是言過其實了。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您,您起碼能夠比較全麵地看我,說心裏話,我在襄漢市政府工作八年,還沒有聽過一位領導這麼說過我,而到海門才三天,您就這麼評價我,盡管言過其實,我還是很高興,來,碰一杯。”吳清的後幾句話,說的也是心裏話,幾年來,領導們看的隻是她的容貌,卻忽視了她的才華。她遲遲走不.上領導崗位,心裏也是很不平衡的;她仍像剛才一樣,把一大杯白酒倒進肚中,用那雙很大、很有神的眼睛看著京副市長。京副市長二話不說,把一杯白酒一口喝進去。

吳清說:“對不起,我去方便一下。”她大步走出餐廳,來到衛生間,衝著抽水馬桶,用手摳著喉嚨,使勁地往外吐,終於把剛才喝的白酒,吃的菜都吐了出來, 由於用勁,眼淚都掉出來了。她把吐出來的東西用水衝掉,又漱了口,擦好了眼睛,走回了小餐廳。

京副市長說:“小吳,你一走,喝酒就沒有意思了。來,我跟你喝。”

吳清看出來了,他已經有些喝多了,她連連搖頭:“京市長,我不能喝了,再喝我就要醉了。”

京副市長哪肯罷休,他仗著酒勁:“不行,醉了也要喝,前天你讓我醉了,今天,今天你也要醉。”說著硬跟吳清碰杯,並先一口把酒喝完。吳清沒有辦法,裝著很痛苦的樣子,也把酒喝完,然後說:“不行了,我真的有些不行了。”

一桌的人看著他們這樣喝酒,一位海門市的領導說:“我真服了,你們這哪裏是在喝酒,這不是和喝白水一樣嗎?”

京副市長又醉了。他開始胡言亂語,賈秘書長一看,又如法泡製了一個外來電話,把他架走了。

劉榮喝的酒也見多,他強挺著最後收杯,並很堅決地給吳清的杯子又倒滿了酒,然後和大家一起把杯中的酒喝完。

午餐喝到了兩點半鍾才結束。送走了客人,他們都回到房間休息。不知道是出於工作需要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吳清和劉榮被馬冠軍安排在十四樓,別人都在十三樓,兩個房間還緊挨著。隨團就吳清一個女同誌,住一個房間,劉榮是市長,住一個套間。吳清回到房間後,鎖上了門。沒吃什麼東西也喝了兩大杯白酒,加上這些天的鬧騰,也覺得很累,她到衛生間裏衝了個淋浴,然後倒在床上,隻躺了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那是一個鮮花盛開的春天,她到火車站,把遠在部隊的丈夫接了回來。回到家裏,丈夫撫摸著她的臉說:“小清,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受苦了。”她說:“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很孤獨,找不敢和男人說話,不敢和男人交往,一個人孤孤單單,我真的希望你早點回來吧。”

丈夫說:“那我就申請明年轉業,我是正團職,回到襄漢市,你能替我安排工作嗎?”

“這……”

“你在市政府這麼多年,市長們一定很熟,你找找他們,講講我的情況,回來安排一個好一點的單位,職務嘛,安排個副縣團就行了,你說呢?”

“我說?我說咱先不說這個了。你都半年多沒回來了。”

“是的。我也想你呀,這次是借出差的機會,回家看看。”丈夫說著,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一隻手伸到了她的胸罩內,用手抓著她堅挺的乳頭。她感到有些疼:“你輕點, 一幹嘛這麼大的勁?”

可那隻手仍然那麼用勁,和往日丈夫溫柔的手感覺不大相同,她用勁推了他一下,吳清的夢醒了。她睜開眼睛,滿嘴酒氣的劉榮躺在她的身邊,那隻剛剛被她從胸罩中推出去的手,正在撫摸她的臉。

“你,你怎麼進來了?”吳清忙用手拉床單蓋自己的胸,大聲地問。

“我有你房門的鑰匙。”劉榮說著指了指床頭櫃的一把鑰匙,然後撲過來,要親吳清。吳清趕忙往後閃著身子,“劉市長,您,您別……”

看著驚恐的吳清,劉榮停止了動作:“小吳,你別怕,我真的喜歡你,特別是這次帶你出來,我更加了解了你,你答應我,我決不會虧待你。”

“不,劉市長,我不能。我不是那種人。”吳清堅決地搖著頭。

“你說的哪種人?我們都是正常人嘛!你跟我好,誰也不會知道的,來,快來吧。”劉榮一邊說一邊撲過去。吳清躲在床角,死死地捂著床單。劉榮借著酒勁,使勁地去拉那床單,吳清沒有劉榮的勁大,床單被劉榮拉到了地上。吳清隻穿著乳罩和三角內褲,潔白的身體暴露在劉榮的眼前。劉榮撲上去,一邊用嘴親吳清的臉,一邊用手撕吳清的三角內褲。吳清急了,她大喊一聲:“劉榮,你給我住手。”

劉榮愣了一下,鬆開了手。

吳清刷地拉開了窗子,對劉榮說:“劉市長,如果你真的逼我,我就馬上從這樓上跳下去。”

行著吳清那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劉榮點點頭:“對不起,對不起。”他拿起床頭櫃上的鑰匙,最後看了一眼隻穿這麼一點東西的吳清,離開了房間。

吳清使勁地關上了房門,大哭了一場。

襄漢市政府招商團原準備在海南多待幾天,還要到三亞等地方轉轉_但第二天招商團就改變計劃,劉榮決定提前返回。其他隨員願意多待幾天的,可以自由地轉轉,不願意的,就一塊走。

於是全團人馬,又包了一架專機,返回了襄漢。這期間,海H、海南等新聞媒體對襄漢市的招商活動都進行了大量的報道宣傳,馬冠軍把所有的宣傳材料都整理在一起,準備編一個專題片,拿到省裏去播。

劉榮和吳清發生了那天晚上的事以後,在回去的路上,兩人沒說一句話,表麵上還看不出什麼,但這一切,都被馬冠軍看得一清二楚,他在心裏暗暗地罵道:“這個小娘們,早晚要把你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