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蟋蟀聲也越來越盛。吳雅跟伊罕講著講著就打起了嗬欠。再看著眼前飛舞的螢火蟲,吳雅隻感覺自己的大腦越來越重,沒過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伊罕隻覺得肩膀頓時一重,回頭一看才發現吳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人,伊罕勾唇一笑。右手輕輕抬起,撩開遮在吳雅睡顏上的秀發,略帶薄繭卻異常溫暖的指腹慢慢落在吳雅的眉眼之上,小心翼翼地描摹著熟悉的臉龐,生怕將那人驚醒。
“真的是很像!”伊罕呢喃出聲,眸底是濃濃的溫柔和嗬護。
“唔——”吳雅輕哼出聲。
以為是吳雅醒了,伊罕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思緒,也順帶收回了自己的手。等了許久那人也沒再開口,隻是突然覺得自己的腰被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捆住了。伊罕疑惑的低頭一看,不禁失笑。吳雅嘟著紅潤的小嘴使勁兒往自己身上蹭,活像一隻努力尋找溫暖的小獸。伊罕抿唇一笑,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吳雅那誘人的紅唇上,頓時眸光變得有些幽深。
伊罕不由自主的低頭,想一嚐那誘人的甜蜜。可就在兩人的雙唇快碰觸之時,伊罕生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心底剛剛萌發的異樣的感覺一下子被他掐死在搖籃裏。將頭轉向另一邊,眸子裏閃爍的卻是令人看不透的深沉。
不知道伊罕想到了什麼,眼底剛剛升起的淡淡情欲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是擁著吳雅的雙手束得更緊了些。
夜色更濃,彎月見到兩人如此親密的動作,也羞澀地躲到了丘陵背後……
次日,第一縷陽光照到大地,萬物從沉睡中醒來。突然間落在臉上的光線令吳雅感到有些不適應。皺著眉睜開惺忪的睡眼,瞳孔驟然緊鎖。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是怎麼回事?吳雅用自己有些短路的大腦飛速地回憶昨晚的事。
“自己好像跟伊罕”聊“到很晚,最後自己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就睡了。然後,然後我就在伊罕懷裏睡了一夜?”吳雅抿著唇想掙脫那人的懷抱,可無奈那人的手收的實在是太緊了些。
“唔——”伊罕用手擋住眼前不是十分刺眼的光線,打了個大大的嗬欠,“恩?你醒了!”說著鬆開了攬著吳雅的臂彎,直起身子,動了動略有些僵硬的胳膊和腿。
吳雅見伊罕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心裏有些不悅。畢竟孤男寡女在野外相處一晚,雖然沒發生什麼,但難保不會有有心人亂說些什麼。不過吳雅似乎忽略了兩件事。一來自己跟伊罕語言不通,就算伊罕有什麼解釋她也聽不懂;二來吳雅似乎忽略了自己處在奴隸製社會的事實。奴隸製社會時期的人哪來那麼重的男女之防?甚至要是有男女看對眼兒了,直接就搭夥過日子了,哪裏會管那麼多!不得不說,奴隸製社會的人們在某些方麵還是挺開放的。
吳雅隨意地瞟了伊罕一眼,目光突然被他的脖子上掛的飾物給吸引住了。吳雅頓時激動地衝上前,一把扯出那飾物,手也不禁激動得有些發抖。
“你能把這個掛飾摘下來給我看看嗎?”吳雅目光灼灼的盯著伊罕,火辣的眼神似乎都可以在伊罕身上燒出一個洞來。伊罕看到吳雅眼睛裏那毫不遮掩的“狼光”,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麵色有些尷尬。
吳雅猛然記起伊罕聽不懂自己的語言,再一看伊罕防狼似的表現,吳雅感覺自己被雷的外焦裏嫩。他,不會是以為自己對他有什麼企圖吧!
吳雅趕忙打手勢,指了指伊罕脖子上的掛飾,又指了指自己攤開的手,表示希望自己能看一眼。看到吳雅的動作,伊罕大致猜到了吳雅要幹什麼,心裏有些為難,畢竟這掛飾……
伊罕為難的看著吳雅,看到她殷切的目光之時,把剛要出口拒絕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心想,看一眼也沒什麼。可能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並不是那個人。
想著,便慢吞吞的摘下脖子上的掛飾,遞給了吳雅。
吳雅仔細的觀察著手中的掛飾,麵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沒錯,就是這顆狼牙,雖然夢中的是枚戒指,現在是吊墜,但吳雅敢肯定眼前的這顆狼牙就是她夢到的那顆。狼牙上的那道裂痕不論怎樣都不會讓她看錯的。吳雅激動的反應分毫不差的落在伊罕的眼中,她真是那人?伊罕不由得臉色一沉。
看到伊罕突然沉下了臉色,吳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沒事吧?對了,你這顆狼牙是哪裏來的啊?”話剛出口,吳雅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掉,怎麼又忘了彼此語言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