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的店鋪開張了,就在雙庸路旁的小巷最深處,取名臨川居,店鋪的麵積不大,大約三十平方米,店鋪前有個小小的庭院,種有翠竹,山竹形成一條較短的林蔭小道,直通道店門。
屋子外圍擺滿了各式含苞待放的菊花,使人望去心身舒暢。
進門處,擺著口約六十厘米口徑的玉缸,裏麵飼養著一黑一白的兩條魚。
麵向庭院的是一排排窗,坐在室內,窗子一打開,外麵的風景一覽無餘。
室內是跪坐式的結構,幹淨整潔的木板上擺放著跪坐式的茶幾,四張墨色的茶幾無規律卻具有美感的擺放著,配著藏青色竹紋的蒲團,典雅而幽靜。
茶幾上分別擺放著古色古香的茶具,配著白玉瓶就著從院子裏折來的菊花映襯著。
三麵精心裝飾的牆上,掛著林紫用心畫的油畫兒,古色古香侍女圖、月上柳梢頭的靜謐圖、江河落日圓的壯美圖等等不一而列。
林紫雇傭了一個當地知根知底的、長相憨厚卻不失精明的店小二,來幫助自己日常德經營。
店鋪的事兒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照常營業就可以了,隔個兩三天去看一次也沒什麼多大的問題。
剩下的日子裏林紫都是蝸居在春藤閣裏,看看書,寫寫字兒,作作畫。
林紫的毛筆字兒像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每一筆都顫顫巍巍的,難以入眼。畢竟前世大多數時候用的都是硬筆,像什麼鋼筆、圓珠筆什麼的。
林紫為了寫出一手娟體小楷來,可是下足了功夫,隻為了能在自己的畫作上配上一副美美的詩,提高提高畫的價錢,林紫覺得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林紫每天早上都要練一篇毛筆字,既可以修生養性,又可以為自己賺錢,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和往常一樣,林紫早上起來,粗粗的洗漱過後,坐在窗前書案上,本想提練上幾篇毛筆字,可耐何被院中的景致吸引了去,小池塘裏殘敗的荷花,在早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淒涼哀婉了。
林紫呆呆的望著窗外,一抹粉色婢仆裝的小丫鬟從庭院中穿過也未注意到。
林紫回過神來,隱隱聽見樓下傳來丫鬟說話的聲音,林紫聽不大清楚,隱約知道是青兒在和某個人說話兒。
不一會兒,傳來上樓的腳步聲,噠噠噠……
腳步聲在門外停住,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青兒在門外叫了聲小姐。
林紫吩咐她進來之後,青兒在臥室內站定。
“小姐,夫人派了丫鬟來,說是請小姐去攬月居一趟。”青兒道。
林紫疑惑:“可有說是什麼事兒嗎?”
“前來通報的小丫鬟說她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說小姐去了就知道了。”青兒搖搖頭道。
林紫見問不出來什麼,方作罷。
林紫換上一件月白色墨竹儒裙,外罩翠色外衫,下蹬藏青色鞋襪。出了門,下了樓,帶上青兒,隨著那名來請的侍女往攬月居去了。
這古代園林的建築東繞西繞的,弄得林紫直患迷糊。穿過楓樹林,越過知秋亭,跨過九曲橋……七拐八拐的總遇到了攬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