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大約年過五十的老婦人領著個另一個小丫鬟進來了。
推門進來時,看的到林紫坐在床塌上,抱著腳對傷口哈著氣,心疼的婦人急忙坐到床邊,雙手扶上小悠的肩膀道:“天可憐見的,小姐終於醒了啊!佛祖保佑啊,夫人的在天之靈也能夠安息了~”哽咽著說了幾聲,然後朝林紫上下打量,“哎呦,這是咋的了啊?怎的剛醒,腳就弄成這樣了呢,啊~”
林紫看向這婦人,因為不是本尊的原因,所以有點心虛的、聲音弱弱的說道:“我~我腳被銅鏡砸到了!”
初來咋到的,林紫什麼也不知道,也不知道現在何年何月,所處的是曆史上的哪個朝代,麵對陌生的一切,不知道現在是在夢裏,還是前世隻是一個夢。
麵對所有的一切,最好的辦法是裝失憶,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怎麼去適應現在的生活,更無法解釋今後行為舉止的差錯,在這個封建迷信的古代,萬一被當做邪靈付體給收了或是燒了,那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林紫低下頭,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換上一副茫然的眼神看向婦人,用著疑問的語氣道:“您是?我認識你嗎?”然後裝模做樣的用手拍了拍腦袋,迷茫的聲音沙啞的繼續道,“你們是誰呀?還有,我~我又是誰呀!為什麼我會在這裏,為什麼……?”
她接著又用手,看似力大實際輕的動作拍著腦袋,神情也表現得有點抓狂。
老婦人嚇壞了,忙拉下林紫的小手,她摸向林紫的頭發,以表示安撫,急急的道:“我是蕭嬤嬤啊,小姐不記得我了麼?小姐仔細看看,我是看著小姐你長大的蕭嬤嬤啊!……”
正說著,名叫青兒的小丫鬟領著大夫進來了。
大夫在床邊的秀凳上坐了下來,撫上林紫隔著秀帕的脈搏,閉目養神了一會兒似的,然後又悠悠睜開雙眼看了看林紫的左腳。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三小姐已然好了,之前的風寒和嘮症也已然痊愈了,真真是奇了,昨兒個看似病入膏肓,時日無多的模樣,如今是大好了,體泰健康,豪無病根之態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說著,他縷了縷稀疏的胡須歎道。
“至於三小姐腳上的傷,待老夫為其開兩幅藥,一副內服,另一副外敷,不日便可痊愈。”
蕭嬤嬤焦急的對大夫說道:“晏大夫,還有一事,如今小姐不記得我是誰,也不知道自個兒是誰,這是為何呢,於身體可有大礙?”
“無妨”大夫道:“大難不死,已算萬幸,許是之前病得太重,病去如抽絲,忘了前事,也無可後緋,能活過來就算是撿了一條命了,好生調養,再與三小姐多說些往事,些許能記起來。”
“如此,就先謝過晏大夫了,青兒……”說著,名叫青兒的丫鬟就從隔間走來,拿了銀兩給了晏大夫。
晏大夫順勢來到案桌前,寫下藥方,拿上醫箱,領了賞錢便出去了。
林紫在整個過程中都是低眉斂目的,默默的注意著身邊的人,從他們的說話語氣、穿著大扮還是無法分清在哪個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