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開手,渾渾噩噩的走出醫院,我想起那個第一次見麵就衝過來給我做‘人肉墊’的小於傾,我想起那個抱著我說‘別怕林妍你還有我’的於傾,我想起那個說‘不管你迷路了還是不見了我都帶你回家’的於傾,我想起我們過去的種種感覺心裏很沉重。我沒有注意到過來的人。直到我撞進一個懷裏他懷裏有著淡淡的薄荷味很安心他抱著我沒有說話。我說道“於傾沒了。那個說要帶我回家的人沒了,她說她會帶我回家的可是我把她弄丟了。”我擦掉了眼淚陳逸跟我並肩的走著我看了看陳逸他眼中也有種我看不透的表情那是平常的他所沒有的。
我走進了一間理發店看著鏡子裏已經長發及腰的我對理發師說“剪成短發。”那個理發師說道“小姐這頭發這麼長真的要剪嗎?”我點點頭“嗯是的。我要重新開始。”
剪掉長發剪掉我的思念讓我忘記他,於傾她看到也會高興的吧,她說她會很心疼我所以我不能讓她再心疼下去了。一會及腰的長發變成了隻到脖子的短發,我走出店裏。我對陳逸說“你知道嗎,我之前接到了徐陽的電話然後去了酒吧,他說是我厚臉皮的追了他四年,都四年了,也沒有什麼理由能堅持下去了,我終究。還是輸了。阿傾知道一定很高興的她說她看不下去我每次那麼難過了所以我就得做阿傾高興的事,可是我沒有家了。林妍沒有家了。”我抹掉了眼淚走著回家。
他一路都聽著我說著我跟於傾小時候幹的調皮事,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也沒有提到什麼悲傷的事情,我走到了家門口我抱了一下他我笑了笑說“明天見。晚安陳逸。”我上了樓他也離開了。我回到家裏洗了澡,我順著頭發最後摸到發梢摸到空氣,從那以後我沒有在打過徐陽電話也沒有見到他時那般激動隻是平靜的走過去就像陌生人一樣,我也收起了那愛鬧的性子因為沒了跟我鬧的人一個人鬧有什麼用。
一天我在咖啡店裏。徐陽找到我說“林妍我錯了。這次換我來走九十九步你能不能別離開我。”我輕輕的笑了一笑說道“我不會再傻下去。”徐陽“於傾肯定也是希望我們在一起的啊”我吼道“你少給我提阿傾徐陽我以後不會在纏著你你高興了?往後你好好過,我慢慢走。我們回不去了,徐陽你省省吧回去好好陪陪你那什麼舒念尋。”我拿著包包走出了咖啡店,之後徐陽也沒再來找我,也臨近畢業了,我整理好了東西就準備回家,我推著行李箱走出校門呆呆的看著我四年的青春。
人總是那麼偏執之後誰也沒有聯係過誰,畢業後我靠著父親的關係進了一家雜誌社做了編輯,時光就像是一場夢夢醒了人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