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沒有再管洛依彤,他現在心裏挺複雜的。
他知道洛依彤是誘惑他的,其實剛才他真的做了什麼事情洛依彤也不會怎麼樣。
但是他也同時明白,洛依彤千方百計接近她,一定有著什麼事情的。
她有著自己的人生故事。
像她這種心機深沉聰明的女人,這種甚至可以說是自私自利,為了自己應該什麼都可以做出來的女人。
這一點可以從她一直帶著虛偽的笑容,來到這個一合醫館就是為了得到類似於藥方的東西就可以知道。
這個女人,做的事情一般都與她切身的利益有關。
無論怎麼傷害她,她也罪有應得。
那是她自討苦吃。
但是她哭了,那個沈墨快要得逞的時候,她卻真的哭了。
心軟了。
沈墨總是那麼容易對女人心軟,當然也很容易硬,不過那就是其他地方了。
沈墨調整回自己的心神,然後就開始起針。
開始使用觀音手幫王一一的媽媽調養起來。
當沈墨大汗淋漓地幫王一一的媽媽醫治完一輪之後,沈墨他轉身就想要走。
也在這個時候洛依彤喊住了他:“墨神!”
沈墨緩緩轉過臉看向洛依彤,然後他們兩個就對視著,兩個人過了好一會都沒有說話。
終於還是洛依彤先說起話來:“墨神,你說實在的是個好人呢。”
好人?
突然就給自己發起了好人卡嗎?
沈墨輕輕搖了搖頭,他看向洛依彤:“說實在的,從我問你你為什麼接近我,你有什麼目的你沒有說實話之後,我就已經無法對你做那些事情了。”
“你有著自己的事情,你不願意對我敞開心扉。我也不可能會去接近你了,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的話,你都不信任我,不告訴我你找我是為了什麼。”
沈墨微眯起雙眼:“我們的關係隻能像隔著一堵牆一樣,永遠都無法前進半分。”
“或許你沒有想過去相信一個人,從來沒有過。”
洛依彤想說一些什麼。
原本她還是可以繼續像先前的那樣,說自己就是喜歡上沈墨才接近他的。
可是聽到沈墨那隱隱帶著關懷,又帶著隔離的語言。
她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有想過去相信一個人嗎?
的確是這樣。
自己一直想著的是能在別人身上得到什麼。
“我不知道你經曆過些什麼,不過如果你都沒把我當過朋友,而將我當做是一個利用品。我就永遠幫不了你。”
朋友?
親人?
兄弟?
不存在的!
洛依彤低垂下腦袋。
沈墨看到了洛依彤低垂下腦袋的樣子。
他歎了口氣,直接轉身離開。
洛依彤始終放不開對他心裏的那一條弦。
看到沈墨離開之後,洛依彤心裏五感交雜。
嗬嗬哈哈……
洛依彤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想要笑的衝動。
自己可是親手將那致命的毒藥注射到了沈墨的身上的啊。
如果沈墨家裏麵的人都治不好的話,那麼他可是徹底完蛋的呀。
在這個社會上有可以信任的人?
隻是在這個社會上獨善其身已經是那麼艱難的了。
洛依彤已經見過了太多偽善的家夥。
相信?
如果他知道自己把那個劇毒的藥物注射到了他的身上。
他還能跟自己談相信嗎?
自己本來就是個毒物,無比狠毒毒辣,為了自己的目的便可以不擇手段!
洛依彤笑了,笑得好像很開心又好像很不開心?
天下?
一人便可。
世界?
一人便可。
與自己牽扯起關係隻會牽連起無窮無盡的麻煩。
活下來活下去,其實洛依彤挺希望沈墨可以活下去的。
如果他真的活下來了。
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問問他……
是不是敢……
陪自己下地獄!
相信,她真的做不到。
她一直在地獄,獨自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