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弱冠之劫……似乎一切都擠到了五年之後,弱冠之年,到底會發生什麼?”韓湘愁眉緊鎖,感到腦袋裏一片混亂,理不清頭緒。
這一切的一切看似雜亂,但似乎卻有一個共同的歸宿,看來謎底要等到五年之後才能完全揭曉了,現在即使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什麼來的。
“別想那麼多,專心將腳下的路走好!”元始開口提醒道。
理不清頭緒、一籌莫展的韓湘不由的長歎了一口氣,這種不能把握自己命運的感覺很難受,他感到自己似乎就像是一具提線木偶一般,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他看不到的黑暗之中操縱著他。
“五年之後一切就會揭曉,現在你所能做的就是努力變強,等你的實力足夠時,一切的陰謀詭計、機關算計都沒有任何作用!”元始道:“記住,隻有你自己的實力不會欺騙你。”
韓湘一怔,呆呆的看著元始嚴肅的臉,將元始的話記在了心中。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如果想要報仇的話,還是等修成第三劫再說吧,等修成第三劫後,應該有些許把握了。”元始突然話鋒一轉,認真的道:“不要指望我動手,今後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這樣與你與為師都好!”
正在打歪主意的韓湘,頓時有些尷尬。沒想到他的想法還沒說出口呢,就被元始一句話憋了回去,依照韓湘對元始的了解,既然元始出口,就絕不會改變決定的,再廢多少話 都是徒勞的。
元始如此說也是給韓湘敲警鍾,讓他提高警惕,凡事三思而行。
雛鷹不跳下懸崖是不會學會飛翔,成為搏擊九天雄鷹的。而武者也一樣,不經曆坎坷、風雨、血骨、廝殺是不可能成長起來,成為強者的。
“三年,修成第三劫至少需要三年時間,我該何去何從?”
韓湘內心有些掙紮,父親不在了,隻剩下他一個,他失去了主心骨。以前隻顧著修煉、報仇……現在,孤獨的他真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我能去哪兒呢?”
韓湘嘴角的弧度很苦澀,悲傷的心緒忍不住溢出,彌漫在整個破舊不堪的山神廟之中。原本有些昏暗的山神廟,此刻顯得更加的灰暗、寂靜了,好像被韓湘的心緒浸染了一般。
“唉……品嚐這份孤寂吧,他將會是你最珍貴的財富!”元始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映入身後的虛無之中,不見了蹤影。
一切要韓湘自己做主,元始想要讓韓湘學會獨自一人生存的世間,隻有這樣韓湘才會真正的堅強起來。孤獨,從來都是磨練內心的利器!
“我知道了,師尊……”
不知夠了多久,隻知道已是夕陽西斜的時辰,韓湘終於開口,眼底的迷茫和傷感已經變淡了許多,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
冬日,午時的陽光灑下溫暖的感覺,遠處橫亙在山間的嶺南城,像一頭沉睡著的巨獸一般,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那沉澱了曆史的戰血和厚重的城牆,斑駁而又古老,屹立在那千年不朽。軍士身上和手中,黑色的鎧甲和銀亮的矛尖,即使在陽光下也泛著金屬獨有的冷芒。而川流於城門內外的人群像螞蟻一般渺小、繁忙。
因為下過雪,城內陰暗的角落裏,尚有來不及清理的積雪,即使在溫暖的正午也融化的極其緩慢。
街上的行人不多,空蕩蕩的大街上隻有寥寥可數的幾個,神色或恬靜、或匆忙不已而足。而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身材偏瘦、衣著光鮮、麵容普通的男子卻繃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徑直朝嶺南城西北角走去。
城北西北角,是這座曆史悠久的古城之中最混亂不堪、貧窮無依的貧民、乞丐聚集的地方,平常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富賈巨商、達官貴人是不會來這裏的,而今日卻引來了一名衣著光鮮、麵容嚴肅的男子。
那男子一進入貧民區,乞丐們便像餓狼一般圍了上來討要錢財,他們之中有八十老翁、有五歲幼童、有殘疾智障……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那男子也不厭惡、隻是冷著臉將懷中大把的碎銀子,撒到坑坑窪窪的地麵上,任由乞丐們去搶。自己隻是匆匆的趕路,一路上有乞丐前來乞討,也是慷慨解囊。
“大人,行行好給點吧!”
此時,一名衣裳襤褸、渾身肮髒不堪、頭發花白的老翁再次拽住了男子的衣擺,頓時在他的衣擺上留下一個黑色的抓痕。那老翁驚慌失措,連忙用手拍打,卻留下了更多的黑色印記。
那男子看著腳下瑟縮道一邊的老翁,雙眼微微眯起,嘴角勾出了一個有些無奈的淺笑道:“風裏刀,我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