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破舊的山神廟顯然廢棄已久,幾日來也不曾有行人或者是村民經過這裏,但時常有野獸光顧這裏,每每都把韓湘當做可口的晚餐,想將韓湘吞咽下肚,打擾了元始為韓湘運轉秘術。
後來,元始煩了,隨手刻畫了些許陣紋,將山神廟隱藏在陣紋之中,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韓湘冒險突破第二劫,體內元力混亂不堪相互征戰不休,導致他全身經脈破損,暗傷嚴重,饒是有元始為其梳理也是收效不佳。
晝夜交替,轉眼韓湘躺在這山神廟裏已經七個晝夜,期間水米未進。以他的修為,遠不能做到辟穀,要不是有體內的藥力撐著,就算不死也餓出毛病來了。
此時,昏暗是山神廟中,正在為韓湘療傷的元始,突然睜開雙眼,輕咦了一聲。
因為他感到有人在闖他設立的陣法,那並不是像以前那樣誤入陣法的野獸,而是真正在闖陣法,雖然速度很慢,但卻沒有被陣法迷失。
那陣法雖然是元始隨手而為,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闖的。此人卻能闖陣,可見其陣道上的成就已是不弱。
元始左手連連掐指,嘴角勾出一個神秘的微笑,閃身沒入韓湘脖頸上的空婚玉之中。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一道清麗的身影像鴻毛一般,輕飄飄的落入山神廟之中。那破爛的,布滿塵土的山神廟絲毫不能掩飾她的絕世風姿。
秋水為神,玉為肌,明眸如月,肌如脂,花樣的年華,綻放著極盡的青春的氣息。一襲月白的長裙遷塵不染,卻將她稱托的猶如空穀幽蘭般空靈、優雅,又如雪峰之巔傲立寒霜的雪蓮一般高雅、清麗。
微微皺起的眉頭,和有些冷漠的表情卻又讓人覺得很難相處。她四下打量著,以確定有無危險,畢竟剛才的那道陣法實在不簡單,她必須得小心。
幸好元始所設立的陣法沒有攻擊性,否則比女子也不一定敢闖,但,也正是這個元始隨手設立的陣法,引起了另一番因果。
“如此高深的陣法,難道就為了守護一死人麼?”絕世姿容的女子不解的盯著韓湘。
此刻的韓湘氣若遊絲,生命波動若有若無,陷入了龜息狀態。並且渾身暗黑、凝固的鮮血和破爛的衣杉,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那女子遠遠的看著,卻把他當做了死人。
她不敢枉動,腳離地麵三寸,凝神注視著躺在山神廟中的韓湘。看似平靜沒有任何的動作,實際上卻在用無上的秘術,在一寸寸的檢查著破爛的山神廟中的每一寸土地。
“好精妙的陣法,難道是他布置的麼?大荒也有如此年輕的奇人麼?”秋波流轉之間,女子感歎道:“可惜,可惜!”
“嗯?不對,還活著!”女子驚咦道:“體內元力暴亂,經脈寸斷……竟然還能活著,此人不簡單!”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三千青絲如瀑,像黑玉一般光澤、柔亮,月白色樣式簡約的長裙無風自動,衣袂飄舞間晃如淩波仙子。
她“走”到韓湘的身邊,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闖陣、破陣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便會有莫大的危險。雖然眼前保護韓湘的陣法,沒有攻擊性,但她也不敢亂來,萬一被困在陣法中,什麼時候能出去就不知道了。
她在大荒之中遊曆,原以為憑她的實力天下大可去的,沒想到在著荒山野嶺之間發現了如此精妙的陣法,不由的感到好奇,再加上好勝心的驅使下才有闖陣這一幕。
現在,她安靜的盯著圍繞著韓湘的陣法,細細的參悟著元始隨手而為的陣法感觸良多,一些修行的難題也迎刃爾解,受益良多。
“今日,你我相遇也算有緣,而且我也頗有收獲,一顆寶丹不成敬意!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她左手芊芊玉指輕彈,一點光華一閃沒入了韓湘的口中。然後像來時一樣,猶如輕鴻一般飄散離去。
驚鴻一現,又匆匆淡出了韓湘的世界。
那丹藥入體,頓時化作清流融入韓湘的身體之中,滋養著韓湘的身體。藥力平和中正,十分緩和,但藥效卻極其強大,連韓湘體內暴亂的元力也安穩了一些。
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裏麵,元始的身影慢慢的浮現而出,像是融入了這昏暗之中。
“流光家的娃兒麼?也不知道……”元始望著那女子離去的方向,輕輕的我搖了搖頭,似乎有歎息聲穿越古今。
隨後,他收斂心神,繼續為韓湘療傷。有了寶丹和元始的幫助,韓湘的傷勢恢複的很快。寶丹的的藥力極其強大,僅僅三天後,韓湘以無大礙了。
“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元始的聲音回蕩在山神廟中,帶著無上的威嚴,聲音帶著些許無奈,聲聲入耳,驚醒了昏睡中的韓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