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躍歎息道:“對你,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不可能是蚩尤也不會成為蚩尤,在此,我希望你能看開一點。”
雪女自嘲一笑,說道:“可我就是喜歡把你當成蚩尤,五千年來,我遇到過不少與蚩尤相似的人,而你是最像他的。”
從進入樓閣到現在,陳躍從心底裏覺得,雪女的笑容完全就是強行擠出來的,她臉上的哭也好,笑也罷,哪怕是癲狂,可能都是她強行扭曲臉部所做出來的表情。
雪女,似乎就是一個可悲的存在。
雪女收起所有表情,恢複了那一張冷冰冰的臉龐,說道:“我不喜歡別人可憐我,以前可憐過我的人,除了蚩尤都死了,看在你和蚩尤有關聯的份上,我放過你一次,記住,不要再可憐我,否則的話,我會親手殺了你。”
陳躍無奈地收起了心中的憐憫,他在雪女麵前沒有秘密可言。
他和雪女的對話,永遠都是處於不平等的那一方,因為他不可能知道雪女在想什麼,而雪女永遠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已經解除了一些禁製,你可以離開這裏了,如果還有其他疑問,直接去問你身上的帝厄劍吧,他知道的不比我少。”雪女說道。
說罷,一股寒冰之力直接把陳躍卷到了外麵,樓閣的大門隨之關上。
陳躍坐在地麵上,看著十幾米開外的樓閣,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到了穆天琳身邊。
穆天琳仍處於昏迷中,沒有醒來,陳躍在半個小時前,曾感應到穆天琳的蘇醒,隻是那會他在和雪女談話,雪女直接出手把穆天琳弄暈了。
他檢查了穆天琳的身體後,發現穆天琳的精神世界被凍住了,失去了對外的一切感知,不過,現在穆天琳的精神世界已經開始解凍了。
過了片刻,穆天琳一邊揉著頭,一邊醒了過來。
她看了看周圍,發現陳躍就在身旁後,立即緊緊地抱住了陳躍,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昏迷的那一刻,她知道了陳躍想要做什麼。
醒來的那一刻,她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了陳躍了,如今陳躍就在她身邊,她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放下了。
“以後你要是再敢丟下我,我就死給你看。”穆天琳帶著哭腔,說道。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丟下你了,咱們夫妻倆,死也要死在一起。”陳躍揉著穆天琳的頭發,安慰道。
兩人在湖泊邊溫存著,可是陳躍總覺得雪女好像在監視他。
這種感覺時有時無,讓陳躍非常難受,他想到了雪女之前說過的話,於是嚐試著進行瞬移,打算離開這地方。
一陣空間波動後,陳躍發現自己落在了南極洲外的一座冰山上,此時南極洲正處於黑夜之中。
他拉著穆天琳,兩人抬頭看著不遠處極光,感受著極光的迷人和絢爛。
為了記錄這一刻,他用精神力量操控著相機,拍攝下了大量的照片,為他和穆天琳之間留下了一份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