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生於身體,溝通於天地,這是武道根本。司馬鳳一下煉化十顆武源石,內氣已經超出了身體承受的極限,所以成反哺之態,改造脆弱的身體,所以感覺到疲憊。
第二天他蘇醒過來的時候,毛孔中排出一種油膩腥臭的物質,他打水衝洗了一下,頓覺神清氣爽,渾身充滿了力量。
“這武源石真是好東西,煉化十顆便相當於苦修一月,如果有足夠的武源石,修煉還不是喝水般簡單?”司馬鳳興奮異常,吃過飯又開始修煉,但這次煉化五顆武源石他便停下休息,等消化之後再繼續,如此身體的壓力減輕了許多,一天能煉化十五顆武源石。
在休息的空檔,司馬鳳也沒有閑著,開始重新領悟腦海中的名篇,這些乃是武道的根本,大巧不工,往往能直指根本,一針見血。
而在他飛速蛻變的時候,武院的學生陸續歸來,關於他和慕雨涵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張天就樂見其成,四處的煽風點火,從司馬鳳閉門不出的第三天,便糾集了一幫人堵在他寢房門口,揚言要為慕雨涵討回公道,不過武院以防公物受損,規定不能於寢房中爭鬥,所以這些人隻能在門前叫罵。
張天就對閉門不出的司馬鳳大聲擠兌道,“司馬鳳,你以卑劣手段鳩占鵲巢,實在下流無恥,我等男兒皆是不服!但凡你還有半分羞恥之心,就出來與我公平決鬥!”
“對,公平決鬥!”其他人附和道,“司馬鳳你這個縮頭烏龜,別說咱們以多欺少,有種站出來!”
“看他這慫樣,恐怕已經被嚇得屁股尿流了吧。”
人們哄堂大笑,其中一位彬彬有禮的玉麵少年道,“照張兄所言,這司馬鳳不學無術,功夫拙劣,但凡有事便讓長輩出頭,真是羞煞我等。”
張天就抱拳道,“廖兄所言極是,這人除了哭爹喊娘,還有什麼本事?此番對慕師姐不也是這般手段嗎。”
“哼,就這等下流之人,實在無恥之極。我等便長守於此,不信他一輩子不出寢房!”此話說出了眾人心聲,迎來一片應和之聲。
司馬鳳於閣樓之上,手執一柄極品寶劍,或揮或刺,雜亂無章。片刻之後,他放下劍器沮喪道,“內氣隨招式變換而動,若無人喂招,閉門造車始終是無用功。”
他走到窗前,悄悄打量屋外眾人道,“罷了,現在武源石已經煉化得差不多,而且對內氣的領悟也急需實戰印證,姑且出麵一站。”朝唾沫橫飛的張天就邪笑一聲,“就叫你小子做我的試劍石。”
他手執長劍,下樓打開房門,施施然走了出去。
眾人一靜,叫罵的聲音小了許多,張天就大笑道,“司馬鳳,你終於肯出來了?”
司馬鳳走到張天就麵前,揶揄道,“你不說公平決鬥嗎,我這不來了。”
張天就雖然算不得同輩高手,但比起人盡皆知的廢物司馬鳳,自信還是要高出一籌的,橫眉怒道,“豎兒修得狂妄,上次讓你偷襲得手,我張天就今日定要一雪前恥!”
眾人紛紛為張天就喝彩,張天就倍感有麵兒,鏗一聲拔出長劍,抬頭用下巴對著司馬鳳,好不得意。
司馬鳳驚愕的望著他,一本正經調侃道,“這位仁兄眼睛長在下巴嗎,為此如此看人?”
張天就本以為這樣足夠霸氣,不料竟被嘲諷,大喊一聲,“休作口舌之利!”舉劍朝司馬鳳胸口刺去。
司馬鳳說歸說,卻相當謹慎,見張天就動手,便快速分析著對方的內氣運行,同時拔出長劍與之周旋,顯得十分被動,連連後退,虎口被劍上傳來的巨力震得生疼。
張天就得意非凡,大喝,“今天我要為慕師姐討回公道,你還是自行解除婚約吧!”
“我討你媽個頭!”說起這事兒司馬鳳就來氣,手中劍器以一個詭異的弧度,擊中張天就劍身中央。
張天就霎時神色巨變,收招跳出戰圈,駭然的看著司馬鳳,“你對我做了什麼?”
司馬鳳見對手反應他,知道自己對了,這劍法也好,刀法也罷,隻有把招式和內氣融合,才能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可司馬鳳卻能依靠人劍合一的敏銳,在兵器交接中找到對方的氣脈,進而斷之!如此一來,張天就還未形成周天的稀薄內氣,便會陷入短暫的混亂,雖說隻是一瞬,但也足以致命。
以前的司馬鳳雖然身懷絕技,卻不會運用,就好比手握寶刀,卻用刀背去砍人,自然打不贏別人,而現在司馬鳳鑽研《氣經》等武道經典,漸漸開發出這柄“寶刀”的用法,立即脫胎換骨,戰力飆升。
“嗬!怕了就認輸吧,小爺今天心情好,不為難你。”司馬鳳誌得意滿,心中越發重視那些非戰鬥技法的理論。
張天就把渙散的內氣重新擰做一股,嘴硬的辯駁道,“誰怕了,是你小子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