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朦朧的月光,隱隱的看到,兩個身穿緊身黑衣人,相距丈許,攀談著什麼。
似乎有‘合作’、‘發財’、‘稱霸’的字眼,飄進張自然耳朵裏。
足有半個時辰後,兩人才先後離開此地。
張自然又等了多半個時辰後,才圍著兩人談話的地方,轉了幾圈,直到確認沒有危險後,才摸了過去。
在兩人待過的地方,搜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又反反複複的找過了四、五遍後,才不得不放棄。
張自然也不氣餒,他也知道想要搜尋大伯死因的證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事情,甚至一兩年,都未必能找到線索。
能擊殺先天修士的,也必然是先天修士。
在這方圓百裏,除了芙蓉小鎮的張家,就是徐家寨最大了,而大伯的變故,對於徐家來說,就是一條天大的好消息。
因為芙蓉小鎮,沒有了先天修士坐鎮!
張自然一連盯了七天,依舊沒有找到現任家主張嶽淵的破綻,可自己還答應了周娣敏的事情呢。
所以張自然在這天夜裏,直奔家主大廳,攤牌。
吱呀……
推開這扇熟悉的門扇,張自然皺著眉頭,看著空蕩蕩的大廳中,隻有張嶽淵和他的小兒子,兩人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小聲說這什麼。
“我還以為,你再過幾天才敢來呢?怎麼樣,找到什麼證據沒有?”張嶽淵抬頭看著那背脊筆直的少年。
“五叔能跟我說說,有什麼打算麼?”張自然隨意坐在大廳中的一個椅子上,問到。
“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那隻有幾歲大的小男孩,扯著稚嫩的嗓子喊到。
張自然沒有理那小孩,再次問道,“關於徐家寨,和大伯的死,五叔有什麼看法麼?”
“嗬嗬!”張嶽淵拍了拍幼子的肩膀,說道,“我想,我們兩人想到一起了,大哥出了事,他們徐家寨,近期必然會有什麼大的動作。”
“現在我們張家正是用人之際,如果你不介意前幾天的事的話,我可以當眾宣布,你就是大哥的唯一繼承人。
也就是說你是我們張家的直係子弟,以後就正式搬進主院住吧。”
張自然隨意的擺了擺手,“五叔,還是想想怎麼在徐家的強勢之下,保存家族的實力吧!
你們的爭鬥死活,跟我沒有關係。我隻關心大伯出事的時候,是誰設的計,是誰動的手!
如果五叔以後有什麼線索的話,不妨說與侄兒。告辭!”
張自然說完就轉身沒入了夜色中,他隱秘的朝著一處黑暗中,望了一眼,離開了。
沙沙!
剛剛張自然所望的那片黑暗中,走出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他就是張嶽淵的長子,張天賜。
張天賜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迅速步入大廳中。
“父親,就在剛才躲避中,孩兒突然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張天賜剛剛驚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要暗中派人將這張自然,給哢嚓……”張天賜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嗬嗬,不用,大哥的死,跟咱們一點關係也沒有,隨便這毛頭小子去查吧。
正好用他牽製徐家寨那邊,這樣咱們張家就多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父子兩人故意將音調拉高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