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彈著點就在大石頭的一側,照明彈一千五百度的高溫就算是相隔三五米也能知道。
‘過來了......’
這次不是金寶,是站在最前麵的錢望海,整個人都坐在了地上。
一隻體大如同黃牛一般的嬰岐正往這邊急促狂奔。
洞裏見過的嬰岐渾身無毛,皮膚裸露在外。
這一隻卻不一樣,渾身覆蓋著青灰色的六角形鱗片,隻不過本該紅色的眼睛現在卻是白蒙蒙的一片。
看那個勁頭,衝過來的話,根本沒人是它的對手。
‘撤’眾人趕緊後退,不問可知殿後的依然是錢望海。
距離他們這裏的地方有六七十米,這隻大個的嬰岐竟然轉瞬即到。
快要衝到跟前的時候,整個身子猛地直立了起來。
一根粗大的青銅鎖鏈拴在它的脖子上,被崩得筆直,將想要前衝的嬰岐拽了個跟頭。
一陣陣不甘心的吼聲從這隻鱗甲嬰岐的口中叫出,聲如牛叫,低沉悶響。
看到這一幕,放心了。
相信能把這東西栓在這裏的絕對不是一年兩年了。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掙脫開,恐怕今天也沒有那麼容易掙開。
‘護寶獸,這東西跟前絕對有好東西。’
剛才差點尿了褲子的錢望海現在卻猛地精神了起來。
護寶獸?聽名字怎麼好像有那麼點意思。
看到眾人看他,錢望海娓娓道來。
自從進了這個墓,除了凶險就是要命,到現在毛都沒見著一根。
越是這樣防備森嚴的地方,其隱藏的財富,意想不到的神器肯定是會有的。
在古代能夠將這麼厲害的東西都栓起來的人物絕對不是一般人。
既然不是一般人,那麼手裏的東西也絕對不是凡品。
恐怕要是找到的話,根本就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東西。
不過,這個要從長計議。
不摸對方的底,短兵相接的話,他們這邊純屬是一盤菜。
舍去了大吼大叫的鱗甲嬰岐,大夥找了個相對寬敞的地方研究一下,開個會。
屍鼠被小嬰岐追趕到了這邊,岸上的幾具屍體想必就是屍鼠的傑作。
而整群屍鼠消失掉的十分之一,始作俑者就是拴在大石頭上的大嬰岐。
大嬰岐走不了,隻能讓小嬰岐驅趕屍群來喂,貌似是一個食物循環。
‘這東西多久吃一次東西,要是這樣的話,恐怕早就餓死了。’
金寶一向對這種東西懷有好奇,不過誰知道這些東西吃多少?活多久?
具體什麼寶不知道,但要想殺死這大個嬰岐的話,七七式手槍要是不管用就沒有管用的了。
‘這樣吧,老錢。你把這嬰岐引開,寶貝到手五五開。’
吳龍飛給錢望海指了一條‘明路’。
‘拉倒吧,騙著死人上吊呢。那東西得你們這些手腳麻利的小夥子們才能行,我這把老骨頭可耍不起了。要不是為了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誰願意到這地方來。’
錢望海倒也幹脆,很快就玩了個太極推手。
原來他有個兒子,老爹是富一代,富二代的任務就是吃喝玩樂。
結交的狐朋狗友中自然不是東西的居多。
有人攛掇錢大公子到澳門賭博,不但賠進去了上千萬,還欠下去了一屁股債。
現在債主是天天上門討債,揚言要是再不給錢,錢公子的屍體將會出現在公海上。
兒子可以不成器,老子卻不能不管。
不得已,已經洗手不再下鬥的錢爺隻能找關係托路子準備再搏一把。
看到錢爺不開心,大家都很開心。
想不到心黑手辣的錢望海竟然對兒子這麼好,當真是虎毒不食子。
計劃從大嬰岐那裏奪寶,可行性微乎其微。
一槍打死,那是最好的,也是最樂觀的。
要是打不死,就隻能放棄,這東西看麵相就不是善茬,絕對不能近身戰鬥。
‘有東西來了。’
一直在放哨的金寶小心地提醒,遠處有東西向這邊跑過來。
真是冤家路窄,這回五隻嬰岐全部到場。
看那急匆匆的架勢就像是接到了什麼命令一樣。
‘不會是剛才那大個子的叫聲將他們引過來了吧,先把小的收拾掉再說。’
金寶這時候也反應過來,準備就抄家夥。
‘哢’一聲輕響。
小青頭雙腿夾著一隻嬰岐,然後雙手擰住對方的腦袋往上一翻。
嬰岐那猙獰地腦袋已經下巴朝天,舌頭吐了出來,死得不能再死了。
要說對嬰岐有仇,這群人裏麵無疑就是小青頭。
其餘嬰岐仇恨頓時被拉了過去,紛紛撲向手裏還提著同伴屍體的小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