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秦開(1 / 1)

“總裁,我已經向秦小姐提出了我們的邀請。”彭思背稍曲,恭敬地對他麵前的男人說。

“嗯,她答應了?”男人悠然地躺坐在寬大的皮質椅中,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沒有,總裁,她說要考慮一下。”彭思麵色稍霽,如實回答。

男人有些不解地抬起頭,又問:“哦?我們的薪酬不夠高?”

“不是的,她什麼也沒說,也什麼也沒問。”彭思苦惱地回答。

“好,你下去吧。”男人又低下了頭。

回到公司,秦楓亭去了趟李泛孺辦公室。

之後被派指任務的小秘書發現,自己boss心情舒緩了許多……

傍晚下班,秦楓亭開車去了家附近超市。她黑著臉定定地站在貨台前,眼神犀利地盯著一堆爛葉菜,仿佛一束激光要狠狠地把它們射穿。

永遠搶不過悠閑的老太太們,一把新鮮的也沒有……秦楓亭怨氣衝天。

售貨員大媽看得心突突,咧著嘴上前安慰道:“妹子,又是你啊!唉,你今天來晚嘞,都是剩下的咯。明天早一點吧!”秦楓亭隻好陰陰擠出一點笑,依稀“嗯”了一聲。

秦楓亭家,廚房裏橙色的燈溫暖地亮著,前提是忽略裏麵散發寒意的女人。

秦楓亭端著一盤煎牛扒走到餐桌邊,桌上已經放了一盤辣椒炒青椒的奇怪菜肴。哼,誰叫青菜沒有了,青椒好歹也是蔬菜。秦楓亭冷靜地買了一袋青椒回家。

她優雅地切著一整大塊冒著微微血水的牛扒,肉食動物的秦楓亭堅信晚上必須得大魚大肉,不然就是對不起自己。

一口青椒,一口牛肉,一口白米飯,秦楓亭的口味可真是重爆了,從吃相極好的她根本看不出來。

解決好溫飽問題,秦楓亭心情極好地捧著一遝盤子塞入洗碗機中。她有“輕微”的潔癖,她不洗碗。

今天的破事總算結束了。躺上床的秦楓亭心滿意足地睡去。

周六,秦楓亭仍是正常作息。她吃完早餐後,看著明明十分整齊幹淨的家卻皺起眉頭,心中不滿:髒得很難受。她立即叫人過來打掃衛生。

當秦楓亭一身大汗從健身房出來,看到客廳已經一派整潔如新,白色的大理石磚都閃著亮白的光,心情大好。

沐浴之後,秦楓亭駕車駛向咖啡廳。挑了個桌子,她坐下,看看右手的表,嗯,準時到了。

秦開匆匆忙忙趕到坐下,看到秦楓亭平靜的臉,正感慨“還好還好”時。

“十分鍾,秦開,皮癢了?”秦楓亭沒有感情地述說出這句話時,殺傷力爆表。

秦開點了杯卡布奇諾後,聽到秦楓亭的話不能自已地抖了一抖,:“哎呀,意外意外,絕對是意外啊。”他賣笑,為自己的遲到辯解,又抱怨道:“還說我,你也真是的,好久不見,越來越變態了,連約你都要提前一天預約!”

秦楓亭輕輕攪拌著麵前的精餾咖啡,不予以回答。

“哎,對了聽說你最近跳槽了,怎麼樣,賺得更多了?”秦開托著下巴,湊著英俊的大臉向前問。

秦楓亭用一隻尾指把他推開:“還好。什麼事?”

“哎呀,連寒暄這個步驟都不讓我走完,無情的女人!行了行了,這次我可有重要消息要告訴你!”秦開不怕死地又把臉往前湊。

秦楓亭懶得再理他湊近的臉,隻是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秦開看著麵前的秦楓亭,心裏有些複雜,她從小就如此,性格冷靜得可怕,成績更是優秀,作為她的堂哥,自己真是完全沒有為兄的感覺。

“你求我求我,叫聲我哥,我就告訴你~”秦開又不怕死地“挑釁”著秦楓亭。

秦楓亭依舊是麵無表情,但她感覺自己的黑線將要破腦而出,打死她都不想承認麵前這二貨是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堂哥。

“大一個月半,學說話也不見你比我快,你六歲還尿床。”秦楓亭一針見血。

秦開已淌在淚海,她是變態,從小就聰明,能怪自己嗎?還有還有,尿床這事都整整二十年了,自己都快忘記這屈辱了,她怎麼還記得!

秦開又回想二十年前,他去秦楓亭家寄住,某天早上驚奇而屈辱地發現自己尿床了,他慫得嚇哭了。同樣六歲的秦楓亭經過看到了,停在一旁嘲笑了一句:“蠢小子。”,稚嫩的童聲不帶惡意隻有不屑,然後她嫌棄而冷靜地轉身走去找大人來。小秦開整個人更不好了,哭的不行。

片刻嬸嬸來到他麵前,拍拍他的背,安慰他:“開開是小小男子漢,不哭不哭了。”小秦開卻覺得自己更委屈,哭得更大聲了。但他正趴到嬸嬸的懷裏哭訴時,看到秦楓亭用一種不屬於六歲孩子該有的陰冷眼神狠狠刮來,小秦開哭聲戛然而止。從此,他再也沒有來過秦楓亭家寄住,從此,他對著秦楓亭懷有著一種特殊的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