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篇自序 我和允(1 / 3)

[[[CP|W:146|H:190|A:L|U:4.jpg]]]魔鬼辭典

每個人的心裏都藏有一隻老虎,一頭豬,一匹驢子和一隻夜鶯,正是他們活躍的程度不同,才造成了人與人之間的性格差異。

————題記

我是一個被上帝忘了分類的中間地帶的人,是灰色的。不是黑色,不是白色,而是灰色。一種最容易被染色,也最難逃離的顏色。人類被分成三種性別:男性、女性。還有女孩子。顯然,沒有我的位子······

我今年28歲了,作為一個女性,我是失敗的,曾經擁有過愛情,曾經對男人幻想過,曾經對男人依賴過,但是那隻是曾經。愛情在我眼中隻是一種虛妄、一種毒藥,而被男人奴役的女人是愛情的犧牲品,為此,我痛恨女人,更加不信服男人,更加排斥愛情。作為男人,我是成功的,事業的成功給了我自信,給了我物質上的充實,給了我無所不能的力量,給了我那些人脈網絡。我感覺自己的存在是具有價值,具有權威的,僅此而已。作為女孩子,除了一個遙遠的童年和一個保持對純潔向往的心,我一無是處。

因此,此時此刻的我是不屬於任何人的類別,我甚至都覺得我不是人,因為我沒有心,我沒有活著的欲望,我隻是在尋找,尋找一個人,完成剩下的遺願,然後隨時隨刻,上帝要招手收走我的靈魂,我都不會眨一下眼。

我也不屬於任何時間,昨天、今天、明天對於我來說都是空白的,我遊走在時間無法控製的領域,歲月無法在我臉上、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而我的大腦早已停滯,除了那抹陰影,剩下的都是大段大段的白。

我更不屬於任何人,從7年前開始,我就孑然一身,親情已經分崩離析,友情被深深灼傷,愛情我遺棄了它。我是自由的,更是邪惡的,我要報複,我滿心滿眼都是恨,世界的色彩無法入我的眼,更無法進我的心,我的存在隻是為了完成承諾,僅此而已。

我說我是一個灰色地帶的人,僅指我的觀念沒有黑白之分,我隻屬於光明和黑暗緩衝地帶。而且,我是一個有著女人的身體,男人個性的綜合體。是悲哀嗎?不是。有人說,每個人出生時都是一個完整的蘋果,因為上帝對其偏好程度不同,有的蘋果就被上帝咬得重了點罷了。我的缺口很大,因為上帝愛我。但是上帝的愛太鬧劇了,給了我這樣的實體,更給了我一個野心勃勃的大腦,使我能夠為所欲為。所以,我是自然神論者,即,一個相信上帝,卻保留崇拜魔鬼權利的人。於是,我有了一本由7個裸露女人軀體拚成傀儡頭標誌的書——《魔鬼辭典》。

詞典(dictionary),辭典上解釋,一種惡毒的文字遊戲,發表他的目的是妨礙語言的發展,使之變得僵死呆板。不過,你現在手裏的這本詞典,是它的作者約翰·撒旦博士寫的最有用的一本了。

接著,很順理成章,我成為了一個自然神論者,帶著上帝和魔鬼的信物悠然的存活著。

我長得不漂亮,也不年輕,可是,顯然我是很魅力,很有個性,很神秘的。因為我有很多忠實的“教徒”,迷戀的就是我魔鬼的習性,魔鬼的舉動,但是卻說我是上帝派來拯救他們的天使。每當這時,我總是輕笑,因為我是邪惡的,因為他們我才是邪惡的,甚至越來越邪惡。

我喜歡豔紅得如血一樣的連衣裙,性感,充滿了欲望,也充滿了邪惡。也喜歡黑色的披鬥,讓我看起來那麼纖弱,那麼的邪魅,那麼神秘。是的,滿足追隨者的需求。我總是在夜間遊走,在我的世界裏,沒有白天。《魔鬼辭典》上說,一天(day),一段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大部分都被浪費了。這段時間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白天,另一部分是黑夜。前者耗費在做生意的罪孽之中,後者則在其他的罪孽中度過。當然,這兩種社會活動並不是截然可分的。我每天都在做生意,每天都在罪孽中度過,每天都是在浪費,我在進行一種酷似報複的活動,幫上帝懲罰罪惡,幫惡魔尋找寄生體。我主要的對象是男人,特別是那些窮奢極惡的有錢人,以及那些戴著光鮮麵具偽裝自己的名利雙收之人。

我喜歡喝酒,酒精(alcohol),辭典上說,是一切使人眼圈發黑的液體所具有的內在原則。最喜歡的酒是白蘭地(brandy),不是葡萄酒,辭典記載,一種興奮劑,其構成成分是:一份雷電、一份悔恨、兩份血腥謀殺、一份地域和墳墓、兩份清澈的撒旦、四分神聖的摩西。最大的劑量是:每時每刻都把腦袋灌滿。愛默生曾說過,白蘭地是英雄的飲料,我當然不敢鼓勵人人去喝它個痛快。但是順便說一句,它可能很好喝。出於對辭典的尊敬,我偶然品嚐了一下,從此,欲罷不能。喜歡其中的原料,符合我的魔鬼的品性。

最喜歡看的動作就是深深的吸進很大口的嗆鼻的香煙,然後仰頭吐出,在快要出來時,鎖在嘴角炮製成一圈又一圈形狀各異的煙圈,盡管那是對我很困難的,每次都把我弄得夠嗆,嚐試了很多次,最後放棄了。於是,我買回了很多很會吸煙的男人,看他們裸露的手臂,裸露的側影,在逆光中,煙圈緩緩而生的景象。有時也會看見他們痛苦的表情,那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當然,喜歡聞的味道就是淡淡的煙草味,以及男人身上最原本的味道。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碰我,我會馬上殺了他。最享受的是引誘男人上至天堂,然後看他自己墜入地獄的表情。是的,我是男人的噩夢,我的目標就是要讓所有自以為是的男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行。我喜歡男人,喜歡玩弄男人。從這點上看,我覺得我是一個正常的、過分自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