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張寶德訓斥啊大啊二之時,金角雲煙獸突然拿頭蹭了蹭張寶德後腰,輕嘶一聲。
張寶德身上一顫,似是被金角雲煙獸蹭到了癢處。“哎呦”一聲,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去,嘴裏嚷道:“你也變壞了,還學著幫它們求情了!不知道知道你家主人怕癢啊!哎呦!疼死我了!”
張寶德這一拍卻是好巧不巧的拍到了那根金色獨角之上!差點把手戳了個窟窿眼,此時正抱著手在那跳腳罵娘!
“反了反了!你們合著夥的欺負我是吧!還想讓我給你們扯了布條,扯蛋還差不多!就給我老實綁著吧,等我什麼時候氣消了再說!”張寶德跳腳喝罵。
幾獸都是公的,聽得張寶德要扯蛋,頓時四肢打顫,瑟瑟發抖。一個個趴在地上嗚咽起來,不知道此舉是否有護蛋之嫌。
張寶德一看樂了,笑罵道:“瞧你們那點出息!算了,今天就不扯了,先給你們留著。以後要是再惹我生氣,就給我自覺交蛋!”說完還是幫三獸解了布條,然後將三獸收進了圈靈牌中。
這邊事了,張寶德連忙朝莫安幾人之前所在摸去。在那塊地方前前後後轉了幾圈,突然停下拍了自己一巴掌,哭喪著臉自語道:“長生啊,胖兄對不住你!讓那幾個小畜牲把正事給耽誤了!”
張寶德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了下來,這一會功夫莫安幾人已是走遠,他卻是不知道該往哪邊去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拿出了傳音螺,將這邊的情況說給了劉長生…
劉長生此時被那華少成夾在腋下飛奔,本就受了重傷,這一番顛簸更是傷上加傷。臉上還被那茂密的野草刷得火辣辣的疼,心裏不知將那華少成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多少遍!然而這還不算完,更糟心的是腦海裏響起了張寶德的聲音,張寶德傳來的一番話對劉長生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劉長生氣急攻心,還沒顧得上罵他兩句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充斥著廢墟殘骸的虛無空間,神秘而冷峻的金袍男子,劉長生的意識體再次進入了這詭異夢境,或者說是他的前世記憶又在覺醒。那金袍男子再度麵露痛苦之色,劉長生本以為接下來一切如從前一般,藍光現時即是夢境終結,可這次偏偏不是。
這一次他看到了藍光從何而來,正是從那金袍男子身上一縷縷冒出,此刻那神色痛苦的金袍男子就如一個藍色光源一般。從藍光一出現,劉長生就感覺到了那熟悉的灼熱感覺,隻是這次比以往不知要猛烈了多少倍,如掉入了滾燙的岩漿之中!
那男子仰天嘶吼,藍光每多出幾縷,男子的痛苦之色就深上一分,如這些藍光在燃燒他的生命。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拚命的阻止這些藍光鑽出身體。然而這些藍光仿佛是被關在監獄多年的惡犯,一旦打開了那扇通往自由的門,就再也不想待在這扇門內了,而是爭先恐後的往外擠。
男子神色愈加痛苦,甚至開始變得猙獰,身體就像是被螞蟻啃噬得決堤的大壩,再也關不住體內的藍色洪流!藍光不再是一縷縷的,如從細小的蟻穴冒出。而是一束束,如衝破了蟻巢,泛濫而出!
破體而出的藍光越來越多,漸漸的把男子裹成了一個妖異的深藍色光球,再也看不清男子的神色。
藍色光球絢麗而炙烈,在這空曠冷寂的虛無空間格外刺眼奪目,把整片空間都渲染上了妖異的藍色。藍光過處,那存在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星體、兵器殘骸飛快的融化分解,直至虛無。而這,隻是那藍色光球最最薄弱的外圍散光!難以想象那處於光球正中的男子究竟是怎麼將其納入體內的,而如今被其破體而出,又會是怎樣的下場!
藍色光球就如神靈的眼睛,不可阻擋的傳遞著藍色的光和熱,有種不可觸摸的神秘!
那藍光越是耀眼奪目,劉長生就越是心中悲涼,他此刻已經隱隱猜到自己前世是怎麼死的了,必然是這藍光所害的。
自己前世為何要把這凶險之物煉入體內,這又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劉長生現在得不到答案,隻是有種直覺,這藍光必是一種逆天之物!
劉長生突然悶哼一聲,駭然的“看”向自己雙腿,隻見那虛幻的雙腿正在漸漸消融!從腳開始慢慢向上蔓延,雖是無血無肉,但卻感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劇烈疼痛,還有看著身體詭異消融的大恐怖!
劉長生望向那藍色光球,禁不住想要流淚。他明白,自己的前世生命即將逝去,雖不是真正的終結,但如此屍骨無存的死法未免讓人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