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瞳兒忙低聲安慰,華少成也想湊過去安慰幾句,卻被李瞳兒一把撥開。眼底頓時掠過一摸陰霾,低哼一聲作罷。
洞內一時有些安靜,除了兩個女人竊竊私語,就隻有擺弄瓶罐的聲音。楊宇雙手抱頭,躺在地上似是在閉目養神。紀氏兄弟不知何時跟張寶德湊到一起,研究烤肉藝術。華少成盯著兩個女人眼珠子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長生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章有慕和莫安呢?須彌族的兩個戰士呢?心有疑惑,問向木靈曦:“木師姐,章有慕和莫安還沒到嗎?”一開口打破了沉默,洞內諸人紛紛望來。
華少成冷哼一聲:“還以為你眼中就隻有木師妹,不管我們這些人死活呢!”
劉長生急忙辯解:“華師兄說得哪裏話,我是知道木師姐受了傷,擔心木師姐傷勢。進得洞來也沒聽你們提起章師兄他們,所以也未曾注意到。”
華少成一臉冷笑,顯然不信。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對麵前這個人有些莫名的敵意。
木靈曦輕咳一聲,麵有慍色,對華少成說道:“華師兄莫要亂語!我相信劉師弟不是這種人。”頓了頓,又轉頭對劉長生說道:“章師兄好像陷入了一個詭異陣法之中,現在暫無性命之憂,隻是感應不到方位。莫師兄卻是一直聯係不上,不知是否遭了什麼不測。現在也隻能往好處想,希望他平安無事吧!”
劉長生寬慰道:“不需太過擔心,也許莫師兄也是被什麼特殊的地方給困住了。隻是可能比章師兄所陷陣法更厲害,以至於傳不出消息。”
木靈曦輕輕點頭,“嗯”了一聲不再言語。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在她完美的臉上,相比平時少了些英氣,多了一絲柔媚。
再次打破沉默的是張寶德,卻是肉烤好了。兩個女子淺嚐即止,其餘的男人們都是大快朵頤,充分肯定了張寶德的手藝。
平時沉默寡言的紀德銀搬出了兩壇子酒,說道:“如此好肉,怎能沒有好酒相配!來來來,這是小弟珍藏的青竹釀,定是要痛飲一番。”
楊宇也來了勁頭,拿出一碟精巧玲瓏的玉碗,豪爽一笑:“今天就做那焚琴煮鴨之事,我這碗平時都是喝靈茶用的,今天就拿來喝酒了!”
哪知紀德銀把眼一翻,怪叫道:“哪個用這麼小的碗喝酒!要喝你們喝,這壇歸我,那壇是你們的,愛怎麼喝怎麼喝。”自己抱住一壇,將剩下那壇踢給楊宇。
楊宇搖頭一笑,也不以為意,幫其他人斟酒。劉長生接過一碗,隻覺從未喝過如此好喝的酒,入口香甜,吞入腹中卻似爆出一團火焰。體內的源氣蠢蠢欲動,竟是蘊有一絲靈氣,隻是尚不足以修煉。
張寶德見眾人吃的高興,自是甚是得意,不免賣弄一番。眾人也是由得他說,聽到好笑處哈哈一樂,權當是享受美味之後的消遣。當然,有一人自始至終都無半分真誠笑意。
紀氏兄弟兩酒足飯飽之後就仰天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張寶德也是酒意上頭,斜躺在地上,嘴裏嘟嘟囔囔不知說些什麼。楊宇和華少成已將酒氣煉化,正自修煉。兩個女子沒喝多少,也未修煉,此刻尚在說著私密話。
劉長生也有幾分醉意,但十分清醒。好不容易喝次酒,不舍得就這麼把酒氣煉化,暫時懶得清點賊髒,拿出那顆尚未完全煉化的火心髓修煉起來。
“啊!”劉長生從夢境中醒來,全身汗如雨下,灼痛無比。他這次夢境與上次並無太大區別,隻是那藍光中的溫度又上升了許多,那藍光似在扭曲,夾雜著點點銀光,越發灼熱,難以忍受,以至於慘哼出聲!
“你怎麼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劉長生卻知道,這是木靈曦的聲音。說來也巧,劉長生的這聲慘哼別的人都沒驚動,卻偏偏驚醒了木靈曦。
小心的看了一眼其他人,發現他們都在靜靜的修煉或是睡覺。不知怎的,劉長生心中有一絲竊喜。
“沒事,剛剛正修煉著,突然行岔了氣,現在沒事了。”劉長生盡量說得輕描淡寫。
“行功小心些,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什麼意外,在這裏要時刻保證自己處於巔峰狀態!誰也不知道下一刻又會遇到些什麼。”木靈曦提醒道。
劉長生聽得心口一暖,如飲甘露,忙道:“我曉得輕重的,木師姐安心。”
木靈曦輕“嗯”一聲不再說話,洞內漸漸的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