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區三十六號院,劉長生和張寶德正在院外叫門。叫了許久也沒人應,二人就在院外等候起來。
“咦!是你們兩個!”楊宇不知何時回來了。
“楊師兄,可是讓我們好等,這是幹嘛去了?”劉長生開口問道,張寶德笑嘻嘻的站在一旁。
楊宇突然注意到兩人的穿著,驚訝道:“你們都晉升內門弟子了!張師弟好像已經是道種期修為了,恭喜恭喜!不過張師弟何時變了性子,居然想起去做了任務,如今修為更是突飛猛進,真是讓為兄刮目相看呐!”
張寶德嬉笑道:“都是被長生纏得沒法子,交友不慎啊!我現在都沒以前那般快活了,哎!”說完重重歎了口氣,好似是被劉長生壓迫得甚是淒慘。
劉長生笑罵道:“盡在楊師兄麵前胡說八道!楊師兄,別理他。不過楊師兄你這是不歡迎我們還是我們走錯了院子,可是站了好半天了。”
楊宇一拍頭,不好意思的道:“這光顧著和你們說話了,來,院裏請!”說著拿出門符把院門打開。
“來,今天你們有口福了。我這還有上好的雲峰靈茶,平時都不舍得喝,今天拿來招待你們了!”楊宇將劉長生二人引到了客堂,如此說道。示意二人稍候,自己去了裏間。
劉長生二人落坐處正有一矩形茶幾,茶幾上有一套茶具。茶幾和茶具應是用的同種木料,顏色梨黃,紋理似流動的雲彩,不知是何種名貴靈木。
張寶德東瞅瞅西瞅瞅,對劉長生小聲道:“這楊師兄甚是講究,這一套喝茶的用具價值抵得上一件下品寶器了,真是奢侈!”
“你這憨貨又在說我什麼壞話呢!”楊宇手裏拿著一個小玉盒從裏間走了出來。
張寶德被他逮了個正著,不免有些尷尬,忙陪笑道:“我哪敢說楊師兄壞話!我是被楊師兄的大手筆驚到了,你這茶幾茶具都是用的黃雲靈木,師弟我全身家當加在一起也比不上!”
楊宇點燃靈炭把水燒上,把那玉盒打開,撚出小指頭大的一塊茶餅放入茶壺。做完這些才接過張寶德的話頭:“你說這話騙得了劉師弟可騙不了我!你手裏不是有把金靈飛劍嗎?你莫要說那是靈器,我可是早有耳聞,此劍乃是中品寶器,是你機緣所得!”
張寶德這下更是尷尬的說不出話,不想自己的老底早就被人知道得清清楚楚。臉都漲紅了,卻又無力反駁。
劉長生在一旁正插不上嘴,見狀立馬火上澆油:“原來那金色小劍叫金靈飛劍啊!今天要不是楊師兄說起,我還不知道呢!好你個張寶德,連這也瞞我!”
“這不是沒說到那上麵嘛!你要是問我,我肯定說於你聽!”張寶德以為劉長生當真生氣了,急忙解釋道。
劉長生聽得噗嗤一樂,饒有興致的看著張寶德有些焦急的模樣。
“劉師弟逗你呢,你瞧你,還真急了!來來來,喝茶。”水已燒好,楊宇給兩人斟上了茶。
“長生你…哼!”張寶德倒似是真生氣了。
“好了,是我不對,不該那樣說你,你就饒過我這回吧!”劉長生又是作揖又是道歉,態度誠懇。
張寶德不理,轉而對楊宇說道:“楊師兄今天去了哪裏?可否說說,咱們這剛進內門,也不知道有什麼去處。”
楊宇道:“我今天去了論道崖,就在我們丁區的東邊。平時有許多同門在那切磋論道,相互交流,相互印證。你們平時沒事可以去看看,說不定就有意外收獲!”
“那倒是值得一去!”張寶德點頭附和。
“不錯,在外門都是些半大孩子,總覺得和他們待一塊不大合適,這下好了,改天一定得去看看。”劉長生興奮的道。
隨後劉長生又找楊宇打聽自己院子的前主人,果然是修琴棋書畫小道的,主修書棋。那人叫梅雨軒,一次接了宗門任務外出,卻一直未歸,至今已有三年。內務閣長老認為其多半已經隕落在外,這才讓劉長生住了進去。
閑聊一陣,三人相約十天後一起前往論道崖。之所以要約在十天後,是因為張寶德剛剛修複道心進階道種,根基不穩。又於根基不穩時吞吃了黑極暴法丹,若再不閉關鞏固,恐怕有跌落回築基期的危險。而劉長生也打算好好閉關幾天,爭取更上一層樓。
劉長生從楊宇處出來之後就辭別了張寶德,卻是沒回自己院子,直接去了藏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