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生被吼聲震得耳膜生疼,差點驚得從樹上摔下來!
那獸吼離此極遠,卻有如此威力,劉長生不禁變了顏色。他今天要是遇到的不是大蟒,而是這兩獸中的任何一個,他都豪無抗力,說不得就得浪費一次五行天遁王符。不由暗道一聲運氣,此符之珍貴遠在大力金剛王符之上,是真正能保小命的寶貝!而大力金剛王符雖然威力不俗,但在敵我懸殊的情況下也救他不得。
劉長生此時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離此地,然卻無可奈何。晚上比白天更加凶險,亦不敢擅離,隻能強迫自己靜心修煉…
三天後,依然小溪邊,不同的是山林已到盡頭。小溪已經斷流而下化作了瀑布,劉長生此刻就站在瀑布邊。他很感謝三天前那震耳欲聾的獸吼,一下把它震開了竅,靈機一動就跟著溪水來到了這裏。當然這一路上也並不順利,有幾場遭遇戰,不過比起那大蟒相差甚遠,不是被打跑就是進了劉長生的肚皮。最厲害的一頭大黑熊也吃不住劉長生亂拳招呼,被打的飛逃而去。是以這三天蟒肉都被閑置了,沒顧得吃。
這瀑布落差有三十多米,長年累月之下山崖底下被砸出了一個深潭。深潭連著一條四五米寬的小河,小河邊有一個村鎮依水而居。
此時那鎮上已有炊煙嫋嫋升起,隨處可見嬉戲玩鬧的孩童和跟在他們身後的大人,一派生活氣息。看到這幅畫麵,劉長生激動得想流淚,終於見到人了,不用再整日與野獸為伍。
劉長生順著崖壁上的藤蔓爬了下來,朝那小鎮走去。
“咦!這個人穿的衣服好奇怪,到處都是洞!”
“好可憐,穿這麼爛的衣服!”
“喂!你是乞丐麼?從哪裏來的。”
……
一群小孩嘰嘰喳喳的圍了上來,問得劉長生頭大如鬥。這時有個一身灰衫,頗有威儀的中年男子喝住了那群孩子,朝劉長生拱手道:“小哥見諒,莫跟些頑童計較!在下是本鎮鎮長李永福,敢問小哥尊姓大名?”
“額,在下劉長生。”劉長生入鄉隨俗,學著咬文嚼字。
“好名字!看來閣下也是求仙問道之人,此來莫非是為了參加扶瑤仙宗的收徒大典?”
“扶瑤仙宗?收徒大典?”
“你不知道扶瑤仙宗?看你衣衫襤褸,還以為你是從遠處跋山涉水來此撞那仙緣呢!不過你這身穿著也是古怪,從未見過!”
“哎!我也是被賊人劫了道,把我衣衫也扒走了,我這是胡亂撿的一身。”劉長生解釋不清就開始睜眼說瞎話。
“原來如此,年輕人餓壞了吧!快隨我回家,我內人飯也快做好了。”
“大恩不言謝!小弟我記下了。”劉長生給這古道熱腸的鎮長鞠了一躬,便隨他而去。
“來,多吃點。”
“是啊,長生,可別客氣。都是些粗茶淡飯,咱這平常人家也沒啥好招待的。”李永福的媳婦也熱情的說道。
他們的三個孩子早已吃好,正好奇看著眼前的“怪人”
“謝謝,吃飽了。”
吃過了飯,李永福沏了兩杯茶,拉著劉長生坐在大堂喝茶。孩子們則被母親帶著在院中玩耍。
“李大哥,方才你說的扶瑤仙宗在哪?還有收徒大典是怎麼回事?”
“就在三十裏外的扶瑤山上,那山可高,在鎮口上就能瞧見!扶瑤仙宗每三年都會辦一次為期三天的收徒大典,挑選有靈根的天才收進門派。算算日子,再過兩天就是三年一度的大典了。你若想去,到時可和我們鎮上的人一起去。”李永福喝了口茶,接著道:“不過仙門難入啊!我莫離鎮已連著兩界都未有人能進得扶瑤仙宗了。長生兄弟年紀卻是有些大了,若無絕佳的仙根,怕是……”說著搖了搖頭。
李永福話雖然說得含糊,但意思劉長生卻明白,隨即回道:“不瞞大哥,小弟我曾得世外高人傳授,修了點煉體術,不知……”
“長生兄弟竟有如此機緣!那此番去倒是多了幾分把握。隻要不是妖魔邪道,扶瑤仙宗對資質上佳的正道散修也是招錄的。”
“那就好!我觀李大哥談吐不俗,言語間對扶瑤仙宗了解頗多,想必不止是鎮長這麼簡單吧!”
“長生兄弟說笑了!我也就是見得多,聽得多罷了。自我當鎮長以來每次收徒大典都是我帶著鎮上的孩子去的,鎮上也有幾位進過扶瑤仙宗的修士,聽他們說過一些。修行不易,他們都是修煉多年卻始終沒能邁過練氣期,自知仙路無期才辭了宗門下山做了鎮上的守護者,保衛鄉親們。這荒神山脈時不時有凶猛野獸出來,多虧他們才保得鎮上老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