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的出神,卻聽流波山外一個尖細古怪的聲音傳進來:“東海龍王特使龜丞相拜上流波山截教慕仙長,請仙長賜見。”
慕白元神之軀聽說,心下疑惑:這東海龍王找自己幹什麼?莫不是自己取了海中諸多寶物,故而派人來討還!
哼,這龍王莫不是膽子突然大起來了!莫說我流波山遠在東海之外,並不在東海龍王管轄範圍。就算是該他管,他又有那個本事管麼?沒見平日裏龍王都隻能夾著尾巴做人麼?截教大本營就在東海,聖人道場在此,門下萬仙個個法力高強,相互聲援,哪有他龍王說話的份!
當下慕白元神之軀心中冷笑,撤開護山陣法,將龜丞相放進來,冷眼看著那矮胖的身子背著一個厚厚的烏龜殼緩緩地走進山來。
龜丞相看見慕白元神之軀,笑眯眯地拱手說道:“下臣拜見上仙。我東海與上仙比鄰而居,多年來未有互通聲息,我家龍王深覺不安。今適逢龍王八太子降生,故而遣小臣來請仙長赴宴。一者為賀龍王添丁之喜;二來敘兩家毗鄰之好。還請仙長拔冗赴約,則東海上下不勝之喜。”
慕白元神之軀心中疑惑,接過龜丞相遞過來的請帖。
心中思量道:“怎麼這麼巧!偏生此時請宴?這東海龍王好歹是此地名義上的領主,卻是不好推脫。唔,去看看他葫蘆曆賣的什麼藥也好!這東海麼,雖然號稱有百萬水兵,實則高手沒幾個,在修為高深的修道者眼中算不得什麼。量他又能把我怎麼樣?何況,如此能夠在此時遇見出世的彩珠,那豈不是更好!”
想到此間,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個光著小腳丫跑在沙灘上的女孩來。
於是頷首答應,約定準時赴宴。
當下龜丞相告辭而去,慕白元神之軀回轉洞府將一應珍寶放置停當。收拾一番,出門徑往東海龍宮而去。
慕白元神之軀來到龍宮,向守衛交了請帖。
一名蝦兵連忙進去通報,餘下的人也畢恭畢敬地將慕白元神之軀送了進去。
卻見龍宮果然張燈結彩,處處透著喜氣。
慕白元神之軀心下稍安,忽聽一個豪爽的聲音道:“慕仙長駕臨,令我龍宮蓬蓽生輝啊!請進,請進!”
慕白元神之軀駐足一看,說話的卻是一個身著龍袍的老年人,略顯富態,博帶金冠,精神奕奕。
仔細打量,卻見其兩頰邊各有一撮長須垂下,顯得飄逸靈性至極,其餘相貌與一般人族並無二致。
心下不由暗笑後世影視中將龍王裝扮成那個形象,明顯低估了龍族的變化能力啊!
當下稽首作禮,口稱:“貧道來遲,恕罪、恕罪!聞龍王八太子降生,貧道來的匆忙,略備薄禮,不成敬意,還請收下。”
當下取出一個盒子遞上,裏麵卻是幾顆萬年朱果。
雖說對龍宮來說,這可能不算什麼,不過慕白元神之軀與他們又沒什麼交情,犯得著用重禮來討好麼?
果然,東海龍王敖廣連看都沒看盒子裏是什麼,轉手就遞給身邊的侍從。
笑嗬嗬地對慕白元神之軀說道:“上仙能來,已是給我敖廣天大的麵子。你我本是鄰居,又何必見外?上仙請入內上座。”
慕白元神之軀微笑謙遜,與龍王入內坐下。慕白元神之軀見自己座位在龍王右手邊尊位,當下一愣。再看在座諸人,都是些水中精怪,四海龍王卻一個沒到,其他截教門人也一個沒請。心道:“果然宴無好宴。哼,且看他東海能鬧騰個什麼出來!”
宴間,敖廣頻頻勸酒,竭力將氣氛烘到高處。
慕白元神之軀心中有事,也跟著打哈哈。
酒過三巡,卻見敖廣命人將八太子領出來。
那八太子跟在奶娘身邊,臭著一張臉,酷酷的樣子。勉強給在座諸人行了一個禮,立馬得到如潮的讚揚。
慕白元神之軀心下好笑,卻不發一言。以他的身份,自然用不著違心說一些讚揚的話去討好敖廣。
誰料那敖廣卻站起身來,拉著八太子的手來到慕白元神之軀身邊站定,說道:“在座賓客皆一方雄傑。慕上仙更是聖人弟子,道法高深,地位尊崇。乃我龍宮請都請不到的貴客。為小兒誕辰,累各位枉駕降臨,實在罪過!本王平日最是仰慕截教一眾金仙,恨不能為友!小兒雖幼,願拜入慕上仙門下為徒,望仙長不吝答應。則東海與仙長永為毗鄰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