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也許沒有死,但是也絕不會自由!
原因無二,就因為眼前這個少年。
隻是,“慕白”當初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卻是不得而知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皇甫華要對付“慕白”。
慕白深吸一口氣,此時此刻,他已經可以肯定皇甫詩所講之言,那便是自己其實隻是那個化真境界“慕白”的一道殘魂,又或者是一道元神而已。
實際上,如此說並不準確,準確的是,那個曾經在慕府的慕白,才是神龍帝國“慕白”的一道殘魂,又或者是其身體被“慕白”的殘魂所寄居奪舍。
而自己因為地書碎片之故,從現代社會穿越而來,巧合的融入到慕府慕白的體內,從而融合了後者所有的記憶,這才擁有了神龍帝國“慕白”的某些特性。
也就是說,現代人慕白,慕府慕白,神龍帝國慕白,實則上是三個人,隻是機緣之下,前二者融為一個人,並擁有了後者的一些零星的記憶。
這些東西說起來都極為震驚,又讓人思緒紛亂,更別說是此刻的慕白了,完全都感覺頭昏老漲,無法相信一切。
深吸一口氣,望著皇甫詩,問道:“依你之見,我其實隻是神龍帝國慕白的一道殘魂而修罷了,是吧?”
皇甫詩點點頭,又搖搖頭,飲下一口靈酒,嬌軀一動,索性斜靠在巨樹杆上,翹起二郎腿,腳尖輕搖道:“你已經是獨立的你,你已經擁有了你自己的一切意識形態,也就是說你就是你。而我的那個‘慕白’他要麼已經隕落,要麼已經飛升成仙,要麼還困在神龍帝國。”
說到此處,眼中再次流露出一絲哀愁,再次飲下一口靈酒,搖著玉腿道:“無論你們誰是誰,又是怎麼樣的獨立個體,我都希望你們能見上一麵,希望你們能夠化著一體。”
“化著一體?”慕白直視皇甫詩,隨即笑道:“我真想知道,他到底是我,還是我是他!”
說完,哈哈大笑,身形一動,騰空而起,一邊飲酒,一邊舞起當年在絕代雙驕惡人穀中所學習的劍術來。
碧珠劍在手,劍影舞動,劍氣橫掃。
無情島中心的巨樹下,一絕色女子斜靠在樹杆上,一邊飲酒,一邊放肆大笑。
一少年一手拿著靈酒壺,一手握著碧珠劍,舞劍、劍舞。
片刻後,絕色女子揮手取下一根樹枝,騰空而起,也開始舞劍。
一時間,無情島上,劍影舞動,人影舞動。
不知過了多久,慕白收劍而立,飲下一口靈酒,背對著皇甫詩,望著遙遠的天際,喃喃道:“不管你與他有著什麼恩怨情仇,我都不想參與進去,更不想再繼續了解下去。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今日,我入此島的目的已經達到,其它的我也不想繼續問下去。”
微微一頓,道:“你修為通天,可以揮手間讓我魂飛魄散,這一點我非常清楚,更不會反抗。不過,也希望你明白,我慕白既然敢闖入無情島,自然就有我的後手。”
說到此處,赫然轉身,直視皇甫詩,道:“今日之前,你我無恩無怨,無情無恨;今日之後,同樣如此!留我,殺我,還是放我走,全憑你一念。”
說完,將手中的碧珠劍拋出,身形一動,落在劍上。
“你……”皇甫詩玉臂抬起,纖纖玉指指著慕白,嬌軀顫抖,臉色瞬間蒼白。
你是如此的像他,你是如此的絕情。
你的絕情,就像當初他的絕情一樣。
明明還共飲酒,共舞劍,立即又要落葉紛飛,化著無情。
你,就不能給彼此落下一點念想嗎?
你,就不能給我紡織一個美夢嗎?
最終,皇甫詩沒有說出這些心中的哀愁,望著慕白,淡淡一語:“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是不是他,就不想知道靈王是什麼,就不想知道晶法是什麼?”
此言一出,立於碧珠劍上的他一愣,雖然依舊背對著前者,但是臉上卻已經露出掙紮之色。
其實,他之所以那般說,無非是想一探皇甫詩之心,如果後者真不讓自己走,那就得考慮啟動寶葫蘆,而且要盡量選擇一個不會被皇甫詩得到富庶原方法。
如果後者讓自己走,那一切自然好說。
所以,當他聽聞到皇甫詩的話時,最終還是沒有離開,背著後者,出言道:“說吧!”
皇甫詩眼上的哀愁在這一瞬間變得極為濃鬱,望著那個背影,熟悉又陌生。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背影,那上讓她魂牽夢縈的背影,可是如今,那背影卻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冷漠……
深吸一口氣,拋開紛亂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