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身邊傳來猴子鳴之聲,一道血光咬碎了一具築基幻影,出現在了慕白的身前,正是血猴子,隨著慕白與此猴子的不斷殺戮,他們也在快速的吸收這裏散出的靈氣,此時此刻,這血猴子的修為已到了築基中期,且還在不斷地攀升,凶殘之意更加明顯。
數個時辰後,慕白噴出鮮血,身子踉蹌,他身前一個築基虛影也到了殘喘盡頭,仿佛用了全身之力,如閃電般直奔他而來,眼看就要臨近,慕白眼中殺機閃耀,右手抬起握拳,不惜被那虛影劍芒刺入體內,一拳落在對方的胸口,拳頭打開,風刃如刀,轟的一聲,慕白鮮血噴出,但那築基幻影,卻是一顫之下,直接碎裂在了慕白的四周。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血猴子那裏身影如一道無堅不摧的紅光,以其鋒利的獠牙與爪子,直接撕開了一個築基虛影的身體,瘋狂的吸收靈氣後,快速的回到慕白的身邊。
它的全身滿是傷口,此刻流著血液,氣息虛弱,但那凶殘之意,卻是更為強烈,如被鮮血洗禮。
慕白吞下丹藥,更取出一些扔給血猴子,他衣衫殘破,眼中寒芒蘊含,抬頭時,此刻距離那大樹還有兩千丈,可就在這時,轟鳴傳來,這一次,出現了二十個築基虛影,展開全速,直奔慕白而來。
慕白深吸口氣,神色中帶著疲憊,雙目一閃間,其右手抬起一揮,立刻雷霧轟然出現,電光向著四周橫掃,他身子猛地一衝,那前方來臨的築基身影,戰在了一起。
以傷換傷,以戰養戰,又過去了兩個時辰,慕白麵色蒼白,在距離那大樹下八百丈時,身子急速倒退,帶著血猴子,遠遠的離開了這片樹樁,隨著他的後退,那些築基身影一一停止,沒有追擊,而是重新化作了樹樁。
慕白盤膝坐在遠處,吞下丹藥療傷,一旁的血猴子也吞食了不少丹藥,此刻同樣快速恢複,直至過去了四天,慕白雙眼驀然睜開,血猴子那裏凶殘之意更是強烈,一人一猴,再次衝出。
這一次,他們衝到了距離大樹下約莫五百丈,便再無法踏入絲毫,隻能後退。
隨後的日子裏,在慕白與血猴子不斷的休息與衝擊中,慕白的目光越加的狠辣,他的出手越來越犀利,已能做到近乎七成去操控全身修為,無論是術法還是身體,都能蘊含其靈識。
血猴子那裏,身體已足足常人手臂般大小,樣子猙獰,指甲完全伸張開來,鋒利的牙齒外露,仿佛可以撕開一切存在,雙目紅芒閃動,使得其身看起來,更為凶殘。
五百丈、三百丈、一百丈……直至慕白被困在此間約莫一個多月後,在這一日,距離那大樹下還有二十丈時,血猴子發出一聲嘶吼,竟一口咬在慕白的衣角,慕白神色沒有絲毫意外,任由那血猴子咬住他的衣衫,在此猴子全身血光擴散的一瞬,直奔前方而去,直接化作一道長虹,衝開了築基身影的阻擋,跨越了二十丈的距離。
在靠近大樹的一瞬,血猴子鬆開口猛的退後,阻擋那些如今發狂衝來的築基身影,慕白沒有絲毫遲疑,一把拿起白子,目光掃過棋盤,一子落下。
在這白子落在棋盤的一瞬,仿佛整個世界一下子靜止不動,慕白眼前的畫麵如鏡子般碎裂,一股磅礴的靈氣,刹那間從這碎裂中轟然傳來。
這一刻,慕白知道,他闖過了此間。他的修為,在這磅礴的靈氣湧入下,不斷地在體內凝聚,漸漸地,體內靈氣變得更加濃稠,就連修為,都在快速增長。
“若靈氣不外散,此刻我能瞬間突破至築基後期巔峰。”慕白暗歎一聲,但卻期待之意更濃。
數日後,當慕白睜開雙眼時,他的目中露出了精芒,他不知曉此刻的外界,開始返回
慕白目光看向身前的小猴子,神色內出現了一抹柔和。
這猴子的變化極大,身體已如半人,看起來小牛犢般,血色的毛發拖拉下來幾乎要碰到地麵,粗壯的身軀,仿佛蘊含了強勁的力量,碩大的頭顱張開血口時,牙齒鋒利至極,如人拳頭般大小的爪子,露出的指甲似可以劃破大地,赤紅色的雙眼,使得此狗如今樣子的猙獰程度,前所未有,它站在那裏,足以讓人觸目驚心。
抓耳撓腮,低吼不斷。
這已經不再是小猴子,而是如古猿一般,如靈明石猴一般的存在。
如今它正冷冷的看著四周,仿佛它並不知曉這裏與其他人不再同一處空間,若有人要試圖靠近慕白,它都會立刻衝出撕裂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