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慕白收回目光,望向蠻山和蠻靈二人,道:“山穀已經破碎,不知那龍涎果還在不在。如果在,便送於你們二人了,這也算是我對老豬當年恩惠的回報。”
此言一出,別說是最近才跟隨他的劉黑兒,就是蠻山和蠻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族中時,他們二人可是沒有少聽始祖報怨有一個叫著慕白家夥,什麼都想要,比強盜還可惡。
可是此刻,麵對能煉製玄靈丹的龍涎果,不但不取,還拱手相讓。
這,難道是他們聽錯了?
“慕爺,你瘋了?沒得病吧?那可是龍涎果啊,是煉製玄靈丹的主藥。僅是一枚,就能換取到不下十枚築基丹了。”劉黑兒回過神來時,急得團團轉。
“屁股不疼了!”慕白一臉微笑,望著前者。
劉黑兒臉色一變,急忙跑到蠻靈身後躲藏起來,幹笑道:“慕爺英明,慕爺神武,這個決定簡直漂亮極了。慕爺之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對慕爺的敬仰……”
“閉嘴!”慕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輕喝一聲。
劉黑趕緊捂住嘴巴,不敢出聲。
撲哧!
蠻靈實則忍不住了,笑出聲來,抬手指指慕白,又指指劉黑兒,笑得說不出話來。
此刻的她,重傷未愈,先前又連續施展兩百道封印,顯得非常虛弱,臉色蒼白,身軀都還在微微顫抖。對於這些,她卻毫不在意。
美人一笑,宛若天仙,卻又野性十足。
笑起來,兩顆虎牙露出,性感中更顯狂野。
對於她,如果真要用語言形容,除了野性十足的天仙外,就隻有豪爽二字了。
這般模樣,慕白不由得看得一呆,心中微微一蕩,隨即急忙鎮定心神,對躲藏在蠻靈身後的劉黑兒喝道:“要躲,你就躲上一輩子!”
劉黑兒臉色一變,耷拉著腦袋,從蠻靈身後走出,乖乖地來到慕白身側。
一雙眼睛骨碌碌直轉,生怕慕白再踢他幾腳。
“慕兄,你與我蠻族始祖淵源不淺。別說是一枚龍涎果,就是十枚,我蠻族之士也不會取你所需。”蠻空同樣豪爽無比,話音一落,讓開路來,道:“請!”
慕白哈哈一笑,道:“罷了,罷了!真沒想到,老豬摳門得很,這徒子徒孫到是爽快。這樣吧,我等共同進去,待尋找到龍涎果後,再作定奪。”
說完,一拍儲物袋,祭出兩個玉瓶,揮手拋給蠻靈和蠻山,道:“這是我煉製的療傷聖藥,你們二人且先行服下。”
二人望了一眼前者,也不多言,接下玉瓶,各自倒出一枚丹藥服下。
“慕爺,嘿嘿,慕爺,你看剛才那威力實在是太大了,我也受了些內傷。是不是也賜予我一瓶!”劉黑兒搓著手,嘿嘿直笑。
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受傷。不過,他的性格如此,隻要見到與修仙有關的東西就想要。
這一點,正是作為散修的他的,這些年實在是被逼得太慘了。
散修啊,那可是沒有宗門庇護,缺少修煉資源的苦人兒。
在修仙界,大凡修為低下的散修,都過得非常清苦。
慕白深知收服人心需要的是恩威並施,如果隻是一味的鎮壓,指不定對方什麼時間就叛離了。
所以,這一次他選擇豪爽一盤。
不但沒有踢劉黑兒,反到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壺靈酒,拋給後者道:“此乃靈酒,喝上一口便能瞬間恢複你消耗掉的靈氣。盡管喝,慕爺多的是!”
劉黑兒接過靈酒,興奮得手舞足蹈,雙眼冒光,一個勁地傻笑。
靈酒啊,那是他做夢都不敢想像的東西。
慕白不清楚,但是作為散修的他卻最清楚不過。在修仙界,一壺上好的靈酒,足以拍賣到上千的中品靈石。如果是對金丹修士有用的靈酒,一經拿出,立即就會被瘋搶。
在許多年前,曾經出現一壺對元嬰修士有用的靈酒,一經出現便被人以十枚玄靈丹換走。
蠻山和蠻靈見慕白如此豪爽,一點兒也不像始祖說的那樣摳門兒,越發地敬佩起後者來。
劉黑兒慎重地收好靈酒,又看了好幾次儲物袋,方才完全放下心來。
在這片刻間,蠻靈與蠻山的身軀已經不再顫抖,就連臉上恢複了幾分血色。
對於慕白所給的療傷聖藥,二人震驚無比。
這等藥效,就算是始祖親自出手煉製,也無法達到。
他們又那裏明白,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那尊來自葫蘆娃世界的煉丹爐之故。
有了此爐,慕白煉製的丹藥雖然比不上仙丹,但是卻絕不是一般的普通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