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拋開思緒,神念一動,將碧珠劍祭出。
輕輕撫摸過劍身,喃喃道:“珠兒,你在嗎?”
“小子,還我儲物袋。”突然,一聲怒喝從活陷阱上空傳來。
怒喝傳出,一隻體型碩大的獸魂砰然一聲踏破陷阱。
聽聞怒喝,慕白心中一驚,心中壓製的怒火騰地一下被點燃到極致。
手中碧珠劍祭出,向著陷阱上方橫掃。
砰!
巨響傳出,慕白同碧珠劍一起衝將出來,所過之處,獸魂破碎,紫氣幡破裂。
陷阱邊,兩名煉氣四階的修士臉色同時一變,沉聲道:“你隱藏了修為?”
狄火更是驚得嘴巴張得老大,根本不敢相信所見一切。
此刻的慕白,依舊以陰九幽的易容術改變容貌,手握碧珠劍,立於陷阱邊,全身靈氣縈繞,威不可言。
狄火後怕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狂追的這個家夥居然是煉氣四階,如此修為,要滅殺自己將非常容易。
一階相差,也就是天壤之別。
慕白立於原地,冷眼望著前方三人,沉聲道:“我本欲饒你們性命,既然你們如此不識好歹,就休怪我無情。”
說完,卻是沒有祭出碧珠劍,而是單手一揮,催動體內靈氣,撚出水箭術來。
藍光在指尖跳躍閃爍,瞬息間便成為藍水,隨即化著一柄藍色小箭。
“法術?你居然會法術?在外門弟子中,我從來沒聽過誰會這等奇怪的法術。”狄火大叫,望著慕白指尖凝聚出的小箭,好似看見鬼一樣。
這也難怪他如此表現,紫氣宗的修士,雖然也會修習法術,但是所修的俱是低階之術,就算是宗門和老祖也隻會一些中階的法術,他們窮其一生,所追求的就是紫氣幡。
俗語說,有失沒有得,有得必有失。
修士修煉,自然是圖精一門,越多越亂,越亂越不能精。
試想,天地之間,又有多少人能如慕白一般,有地書碎片相助,隻要有靈石,就能夠自由穿越。
如此一來,比別人多了許多許多修煉的時間。
自然,對於所有的修煉法門,都可以慢慢研習。
水箭術,在西遊世界是低等級、最普通的法術,但是拿到這紫氣宗來說,絕對能算是上中上階水準了。
因為此術會隨著修煉之人修為的提升而變得更強,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可以越來越強的法術,一個可以跟著修為變化的法術。
如此之術,任何修士都夢寐以求。
對於這一點,慕白也未曾想到,因為對法術的理解還停留在孫通的介紹上。
這枚取自蟹王頭顱中的法術符印,已經被他修煉大成。
指尖法術成型,慕白嘴角邊升起一絲笑意。但是他沒有笑,沒有露出那個殺人時的笑容,因為他不想將自己暴露。
“我本有意饒你們性命,奈何你等死追不放。既然如此,受死吧!”慕白的聲音冰寒致枚,單手一揮,水箭呼嘯而出。
藍光閃爍,掠過虛空,直向狄火而去。
“啊!”狄火驚呼出聲,抱頭鼠竄,就連紫氣幡都沒有時間祭出。
他雖然逃得很快,但是又豈能逃過水箭術的攻擊。
水聲響起,水箭洞穿他的身軀。
砰然倒地,氣絕身亡。
兩名煉氣四階修士臉色大變,同時輕喝一聲,一名催動手中的紫氣幡,一名則是雙手撚出法訣,欲祭出法術。
慕白冷哼一聲,手握碧珠劍,身如鬼魅,瞬間便接近二人。
噗嗤聲連續響起,兩名煉氣四階的修士怔立當場,眉心已經出現一個拇指大的洞來。
砰然倒地,氣絕身亡。
一招一劍,滅殺一名煉氣三階、兩名煉氣四階的修士,這等能力,在紫氣宗來說,已經非常厲害。
慕白望了一眼三人的屍體,知道其內已經沒有可以搜刮之物。
遙望了一眼遠方的小穀,他不會傻到選擇再次回去。
將碧珠劍收好,身化陰風,在陷阱四周繞了許久,確定再也沒有人跟著時,方才散去易容術,悄悄溜回第十三雜役區。
“白頭翁,現在什麼情況?老子不是叫你去看看嗎?”呂濤坐立不安,仙役穀外的大戰不止他們知道,就連宗門各峰此刻也已經知曉。
他並不是真正擔心慕白,而是擔心此事一旦暴露,自己幾人隻怕也將受到牽連。
必定,那陷阱是自己三人去布置的。
“看什麼看,難道我不想看嗎?”白頭翁怒目圓瞪,沒好氣的道。
他著實鬱悶,原本慕白不讓前去,但是在呂濤、文羊的威脅利誘下,最終悄悄地去了一趟。
也就是這一趟,了解到山穀的大亂。
文羊臉色一沉,瞪著白頭翁道:“怎麼和呂老大說話呢?你小子不想在這裏混了?”
白頭翁也知道此次真的將事情惹大了,陰沉著臉道:“這次的黑市交易是由金靈峰的武蕩組織,他請來內門弟子黃磊作幫手。此刻,黃磊正和上官玲瓏鬥得難解難分,我們要是前去,隻怕會死得連渣都沒有。”
微微一頓,繼續道:“何況慕老大有交待,讓我們切記不能離開第十三雜役區,我們已經違背一次,如果被慕老大發現,你們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說完,望向呂濤。
呂濤與文羊同時臉色一變,抬首望著遠方,沒再出聲。
慕白的狠勁,他們不會有絲毫懷疑。
“你幾個家夥愁眉苦臉的在幹嗎?”慕白的聲音傳來。
三人同時抬首望去,隻見前者此刻正立在靈田之中,一幅悠哉遊哉的模樣,一邊采著凝氣草廢根,一邊哼著小曲。
“鄉下姑娘,清早起床,提著褲兒上茅房……”
“慕老大!”
“老大!”
三人在短暫的失神之後,一臉興奮,飛奔過去,圍著慕白查看。
慕白停下手上的動作,嘿嘿一笑,道:“我不在時,是誰又想當老大來著?”
呂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在第十三雜役區,隻有慕老大一人當此稱號。”
文羊同樣嚇得跪在地上,道:“慕老大饒命,這些年喊呂濤習慣了,一時間難以改口。”
慕白也不是不通事理之人,又處在眼下這個危機時刻,何況自己在西遊世界受的傷還沒有來得修複,微微一笑,揮揮手道:“隻是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
呂濤和文羊從地上起來,一臉恭敬,不敢有絲毫逆反之心。
白頭翁則是關心的問道:“慕老大,此行收獲如何?”
慕白神秘一笑,道:“走,回去。”
說完,向木屋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