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千刀的血手,這石屋中本就是老虎,居然還騙我說是狗。不過小爺不懼,正好拿這家夥練手。”慕白毫無懼色,一邊大罵,一邊緊握鐵劍。必定他本就有心以虎練習劍術。
隻是在想到杜殺騙自己說是狗時,心中就有些不爽。不過轉念一想,先前進入石屋時,後者並沒有說是狗啊!
杜殺守在石屋外,聽到慕白的罵聲,毫無表情,雙手隱藏在袖中,不知他在想些什麼,更沒有人知道當慕白真的遇上危機時,他會不會出手相救。
遠方,小魚兒躺在一處屋簷下的搖椅上,一直盯著街道盡頭的石屋。滿臉堆笑,眼底卻有著一抹冷意。
在他身旁立著一名年約四十,身材消瘦的男子。此人並非十大惡人之一,而是惡人穀中名不見經傳的黑三。
他入穀多年,完全就是書中連路人甲都不如的角色,雖然也是惡人穀上的一員,但是從來沒有在書中正式出過場。
而此刻他立在小魚兒身邊,眼神陰寒,同樣盯著街道盡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二人都沒有言語。
片刻後,黑三回首看了一眼小魚兒,轉身離去。
能入得惡人穀又在十大惡人手下活得好好的,他自然不是什麼笨蛋,也有不凡之處。雖然小魚兒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他明白這小家夥讓他來此的意思。
此刻離去,無論如何他都要尋找一個機會,一個殺掉慕白的機會。除非後者走不出石屋,這一點是他最希望看見,必定他不想在惡人穀中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石屋中,饑餓的惡虎與慕白短暫地對視之後,怒吼一聲,四足生風,撲了上去。
慕白立於原地,感受到那迎麵而來的勁風,心中還是升起一抹懼意。雖然他前身是成年人,但是也從來沒有對付過老虎這等凶猛之獸。
懼意升起,那惡虎已然到達眼前,血盆巨口大張,腥風撲麵。
慕白駭然大驚,急忙收起心神,舉劍在手,死死盯著惡虎雙眼。他雖無對敵經驗,但是看過眾多武俠小說的他明白,無論何時都不能忽略對手的眼睛。
眼睛是所有生靈的心靈,就算偽裝得再好,其內也會出現內心真實的反映。
電光火石之間,惡虎已經撲下。
慕白低喝一聲,鐵劍毫無花哨地直刺而出,所取的正是惡虎左眼。
惡虎絲毫不懼,對於他來說,眼前這個小不點兒根本不值一提,更重要的是饑餓已經讓它昏了頭腦。
直撲而下,對於刺來的鐵劍不躲不避。
慕白將鐵劍刺出,以弱小的身軀快速向左側橫移。
噗嗤!
輕響傳出,鐵劍正中惡虎左眼。
此刻的慕白早已逃至石屋左側,手中的利劍上鮮血滴落。
惡虎左眼生疼,頓時變得狂暴,怒吼著轉身,不給慕白絲毫喘息的機會,騰空撲下。
一劍得手,慕白知道此招絕不能再施展第二次。立於原地,雙手緊握鐵劍。
瞬息間,惡虎撲至,一對前足張開,直撲而下。
慕白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保持著冷靜,盯著撲來的惡虎,沒有動彈分毫。
劍在手,便無懼!
一米,半米…
惡虎越來越近,腥風撲麵,口中惡液滴落。
吼!
怒吼一聲,橫空撲下,眼見著就要將慕白撲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慕白動了!
隻見他身軀後仰,砰然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握著的鐵劍毫不留情地刺向惡虎腹部。
砰!
吼!
惡虎的身軀撲下,將慕白壓在下麵。
噗嗤!
沉悶的聲音從虎身下響起。
鮮血流出,惡虎身軀一陣抽搐,雙目圓瞪,漸漸地失去生機。
頓時,整個房間中變得安靜。
昏暗的光線閃爍,血腥味彌漫。
噗嗤!
又一聲輕響傳出,隻見一柄鐵劍穿透惡虎腹部,向頭顱方向橫切,一個血人鑽了出來。
慕白望了一眼滿身是血的身軀,又望了望地上已經氣絕的惡虎,露出興奮的笑容,自語道:“我道這老虎有多強,原來也不過如此。”
話雖如此說,但是他卻明白先前千鈞一發之際是多麼的危險。
此刻,他也才真正明白什麼叫著命懸一線。
如果不是自己看過的武俠、神魔小說較多,如果不是牢記著杜殺殺虎時的情景,如果不是在洗筋伐髓時得到地書碎片相助,此刻的自己隻怕已經成為惡虎的腹中之物。
必定這身軀還是個孩子,一個隻有十歲的孩子,卻又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孩子。
如今的他,經由洗筋伐髓,力氣變得奇大,肉身更是得到強化,就連體內流動的血液都比以往磅礴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