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惡人穀(2 / 2)

這一點,杜殺無法比,哈哈兒無法比,所有惡人都無法比。

正是如此,就算他不明白慕白所言何意,但是他也不願意冒險。任由前者離去,回身退到陰影之中。

“你很厲害,是惡人穀中第一個讓小魚兒沒有辦法的人!”萬春流正拿著藥草放入藥罐之中,頭都未回道。

慕白哈哈一笑,道:“我區區凡夫俗子能有什麼厲害之處,與能醫死開封城九十八人的你來說,那可是差之萬裏!”

萬春流沒有生氣,他知道,既然這個叫著慕白的少年能知曉小魚兒之事,對於自己這個江湖人人皆知的事情,其知曉也沒什麼可驚訝之處。

沒有停手,繼續往藥罐中投放藥草。

慕白並不著急,對於眼前這個精研醫道的萬春流,無論如何都要收服,這將是自己立足惡人穀的根本。

一年,足足一年時間,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曆練機會,也是學習武功,研究醫術的絕佳之機。

望著對自己不理不睬的萬春流,輕笑道:“燕前輩得你照顧日漸好轉,將來不但會痊愈,更會將嫁衣神功修煉大成。隻是,如果你的這個禍心讓十大惡人知道,不知又會怎樣!”

同樣的方法,慕白第一次用在小魚兒身上,第二次用在萬春流身上。因為他明白,後者極力想要保護的正是燕南天。

人就是這樣,無論你多陰險,又或者多冷酷無情,一旦有了牽絆,就會有許多顧慮。

就像杜殺,因為教導小魚兒,最終卻產生了親情;就像邀月,也會對花無缺產生情愫一樣。

正是如此,慕白便要把握這種心理,利用這種心理。

對於十大惡人來說,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軟肋,隻是很少有人知曉而已。而他卻不同,因為他早已細讀全書,對其中情景了如指掌。

萬春流拿著藥草地手抖了一下,眼角微微抽搐。

一個小鬼,一個小屁孩,一個同小魚兒一樣年齡的普通男孩,他怎麼可能有如此心思?又怎麼可能知曉自己的打算!

不,這絕不可能!

悄無聲息地深吸一口氣,平複好心緒,繼續投下藥草。對於自己這些年的隱藏,他有著十足的自信。

要知道,當年的血手杜殺雖然也曾懷疑過,但是最終卻也沒有絲毫頭緒。眼下,又豈能被一個小屁孩的三言兩語擾亂心緒。

慕白並不著急,隨意找了一處椅子坐下,蹺著二郎腿,輕輕搖動,緩緩道:“世人隻知嫁衣神功為他人做嫁衣,卻又有幾人明了欲用其利,必先挫其鋒的道理。”

此言一出,不但萬春流驚訝得赫然轉身,直視慕白,就算是藥罐中的燕南天也是身軀一顫,最終卻是沒有其它反映。

“你到底是誰?入惡人穀欲意何為?”萬春流直視慕白,那雙眼睛好似能將其吞噬。

慕白一臉笑意,輕搖著椅子,道:“小爺慕白,入穀自然是想與穀中惡人相交。入穀入穀,永不為奴。這,也正是我想要的。”

萬春流怕了,他不是怕慕白將自己隱藏多年的事情告訴血手杜血,也不是怕嫁衣神功的秘密外泄,而是怕眼前這個隻有十歲小孩的心思。

這等心思,縝密得讓他都看不出絲毫破綻與漏洞來。更重要的是,他根本看不穿眼前的小孩。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是一個有何等經曆的人?

江湖之中何時出了如此城府深沉的小鬼?

萬春流將可能的人想了個遍,甚至連移花宮的憐星宮主、邀約宮主都沒有放過。

然而,無論他如何思索,都沒能得到一絲線索。

嫁衣神功的秘密,除創造此功者,如今世上怕也隻有他和燕南天知曉。可是眼前這個十歲年齡的小屁孩卻輕易的道破其中原由,難道他是神人不成?

回首望了一眼坐在藥罐中的燕南天,萬春流深吸一口氣,壓製下心中的驚訝,轉首望著慕白,道:“小友悟性確實不凡,但是我並沒有嫁衣神功的功法,隻怕要讓小友失望了。”

慕白哈哈大笑,從椅子上起身,道:“我一介凡夫之軀自然不會奢求嫁衣神功,到是希望萬前輩能助我一臂之力,以藥草對我洗筋伐髓一番。”

此話說來,連稱呼都變了,這一點也正是他從絕代雙驕中學得。雖然這還不能稱之為恩威並施,但是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萬春流心念一動,本想利用藥草殘害慕白,但是這一想法剛一出現,便被他否定。因為他明白,以後者的縝密的心思,又豈不會想到這一點。

望著後者,道:“小友之言乃小事也,不過今日談話僅限你我二人知曉。”

慕白自然不擔心前者耍詐,笑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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