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去死……”底下一名少女拿著一個木棍狠狠的打在一名趴在地上的婢女。
“小姐,我……沒有,不……要……”婢女被打的奄奄一息,口中麻木的喊著求饒的話,幾乎聽不到聲音。
聞溪仔細打量那那名少女,她穿著一身藕荷色的裙子,一張清秀的麵容被憤怒代替。
不多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這走來,聞溪趴在房屋上,胸口悶痛,隱隱有血跡泛出。
“小萱,住手啊!”
艾洛萱打人被人打斷,出聲便嬌喝:“誰多管閑事?”
“怎麼向你母親說話的。”直到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艾洛萱才從憤怒中回神。
她訕訕的回身,望著麵前一群人,還有她最討厭的三姐正一臉興災樂禍的望著自己,心中便一陣不痛快。
“爹,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回來你就打死人了。”艾晉書惱怒的看向麵前的女兒,一臉恨鐵不成鋼。
“爹,是這個小賤……她勾引尚大人。”艾洛萱不服氣吼道。
“你……”
艾母焦急的看著麵前的場景,她不停的向艾落萱使眼色,艾落萱卻還跟她牛脾氣老爹嗆聲。
“哎呦,老爺何必為一個小丫頭動氣呢,小萱不懂事。”
“她不懂的事還多嗎?再說尚大人可是小溪的未婚夫。”艾晉書一頓,望了眼自己的發妻。
身旁一直未講話的三姐艾薇聽完父親講的話,嘴角一冷,才說:“爹,小溪早就不會回來了,尚大人怎麼可能是她未婚夫。”
艾洛萱也點了點頭。
艾晉書握緊了拳頭,何時見過他們姐妹倆這麼意見投合過。
“她們是你們妹妹。”
“我可從來沒有過那樣的妹妹……”艾薇冷笑,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的父親。
“要不先回屋,明天在談,小薇,少講點啊!”艾母見老爺氣的不輕,使了個眼色。
“哼!”
等著那群人走遠,聞溪捂著胸口冷冷的看著她們的背影。
從未當有她這個妹妹……嗬……
從來到這個世界裏,她以為她們就是她的家人。
盡管她們欺負她,打壓她,
當知道她的母親是一個人人踐踏的青樓妓女,她是一個身份不明的野種時,
她曾哭著向父親詢問時,
父親的疼惜,愛憐是不曾裝的。
可是她還是離開了,至於所說的未婚夫,她可從來沒見過。
她們人走了,隻留下地上趴著的奄奄一息的奴婢。
真是日久見人心。
沒曾想她逃路逃到了這,或許這就是緣分。
她跳下屋頂,走到那奴婢的身邊,從懷裏拿出一瓶金創藥撒在了那奴婢的的傷口上。
那女婢吃痛,虛弱的轉頭,卻看不清她身邊的人。
“謝……謝……”
“不用謝,至少我們也是同病相連。”聞溪低頭望著胸口不停流血,顏色鮮豔,觸目驚心。
很好,聞溪,你越來越能忍了。
她起身,離開,沒有絲毫的留戀。
☆☆☆
一處幽暗的房間裏。
“主子,您要的賬本。”寂劍半跪在地,雙手捧著賬本,恭敬的說道。
坐在暗處的顧淶安邪氣的半躺在臥鋪上,手指一勾,帳本像脫了線一樣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