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遙遠的位麵上,有人正通過水晶球冷冷的看著亞蘭特斯位麵的一舉一動。
那人身著一襲白袍,渾身散發著清冷之感。
忽的,他的眉頭緊緊一皺,大手一揮打碎了水晶球,嚇得他身後的使者跪了一地。
跪下的人裏,領頭的也是跪在最前方的位置的是一名女子。也是一襲白袍,跪伏在地,臉幾乎要貼上了地麵。長長的頭發因為出汗的緣故一縷一縷的粘在臉頰上。她臉色蒼白,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泄露出了她內心的恐慌。
他回過身,看著麵前跪伏著的人們。
一雙銳利的眼睛掃過下麵全部的人之後,最終定格在了那名女子身上。
良久,才開了口:“神女,本尊是讓你去為本尊樹立威信的,不是讓你去說本尊的壞話的。”
神女聞言,慌亂地抬起頭,解釋道:“不,聖主大人,您誤會了,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在那些愚蠢的人裏樹立起您的威信,讓他們時時刻刻念著您的好!”
他的眉毛一挑:“哦?誤會?再給你一點時間?親愛的神女大人,本尊記得你上次就是這麼說的,上上次好像也是這麼說的的吧。可是,結果呢,本尊要的是結果!”
他疾步上前,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本尊已經給了你足夠多的機會了,可是你都沒有珍惜,所以這次,本尊不打算再給你機會了。你知道的,本尊不需要辦事不力的人。”
他用力將她扔在地上,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隻是,空氣中,還殘存著他的命令:“神女沐瑾,違抗天令,自作主張在亞蘭特斯位麵傳播無神論,犯下違抗天庭等數條罪狀,遂開除神籍,廢除功力,囚於池牢,自飲毒酒即死。”
她驚了,就那樣不顧形象的癱坐在地上,呆愣愣的,一句話也不說
她原以為,此事最多也就是逐出天庭,流放至時界看守邊界。可是她卻沒想到,這次搭上的,是她自己的命。
——
她坐在池牢裏,感受著一點點流逝的力量,苦笑了一下。
她原以為,在他心裏,她對他來說,和他們不一樣。
她原以為,他會寬容的對待她。
她原以為,他會為她而改變。
她原以為,他和她可以拋去身份當一對兒知心朋友。
可是她錯了,在他的心裏,她和他們沒什麼兩樣,一樣是屬下,一樣是可以用完就丟的棋子。
什麼寬容,什麼變化,都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她以前是多麼風光無限,現在的聖主,還是在她的扶持之下成長起來的,可是那又能怎樣。現在的結局,也不過是被他打入池牢,即死而已。
不是她不努力去地球宣揚,而是地球的那些人類個個都是兩麵三刀的家夥。那些人明明已經答應幫她宣傳聖主大人的功績,可是他們幫她向世人宣傳的,卻是無神論。
她最近一直在地球忙這件事,把一些兩麵三刀的人濾出組織,再加上從天庭到地球的路程很遠,一來一回足足需要兩個月,所以她一直最近沒有空去宣傳聖主。
過了一會兒,池牢的門被打開了,一名使者走了進來。他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草藥來到她的麵前。
她看見他的到來十分驚訝:“怎麼這麼快?”
那名使者回答道:“即死,自然是最快的。趕緊喝了,別磨嘰。”
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她以前怎麼不知道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這樣說話的語氣及神情如果放在以前可是大不敬的。
那使者看她依然沒有要喝藥的意思,急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麵前,掰開她的嘴,將那一碗草藥倒進了她的嘴裏。
不,她還不想死!
可是意識卻一點點模糊起來……
她坐在地上的身體失去了支撐力,一歪,倒在了地上。隻是這一倒,就在也沒有再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