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異寶,有緣可得之(下)(1 / 2)

陰長庚眼見二人敘話已罷,心中焦急,忙道:“小丫頭,你不是要和我擊掌為誓麼?這便來罷!”柳寒汐聞言起身,笑道:“你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這麼久都等了,難道還在乎這幾句話的工夫麼?”陰長庚聞言,哼了一聲,點頭道:“好,且看你有何遺言。”柳寒汐微微一笑,說道:“我方才與老爺子商量過了,他說你要和我立約,倒也不難,隻需答應我一個條件便成。”陰長庚雙眉一挑,冷冷的道:“怎麼,你想反悔麼?”

“非也,非也!”柳寒汐搖了搖頭,正色道:“這個條件,前輩必須接受不可,否則一切免談。”陰長庚雙眼一翻,冷冷的道:“若是我不答應呢?”柳寒汐雙手一探,聳了聳肩,一臉遺憾的道:“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哼!”

陰長庚冷笑一聲,森然道:“臭丫頭,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麼?”

“怕,我當然怕!”柳寒汐伸了伸舌頭,笑道:“前輩想要殺我,自然不費吹灰之力,甚至,就算你把我們師兄弟妹三個人全都一股腦兒殺了,那也算不了什麼,可是,我倒要問上一句,就算你把我們殺了,又能拿到什麼好處?”說到後來,語氣竟然變得尖銳起來。陰長庚聞言一怔,隨即仰天一笑,大聲道:“什麼好處?你這丫頭貧嘴饒舌,實在可惱的緊,若是我把你殺了,說不定這世界都要清淨許多。”

“恩,有道理。”柳寒汐微微頷首,笑道:“可是你殺了我之後呢?你殺了我之後,老爺子不免要和你為難,以你的本事,對上他能有幾分勝算?”陰長庚道:“哼,我何必和他動手?隻要以你們三個座位人質,難道他不乖乖就範?”柳寒汐聞言,連連擺手,說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陰長庚道:“差在哪裏?”

柳寒汐眼珠一轉,笑道:“第一,他是羅浮宗掌教,我們是昆侖弟子,雙方無親無故,就算你拿我們作為人質,他也未必就聽你的。第二,就算他當真投鼠忌器,讓你僥幸把寶物取走,你道他沒有手腳,不會去冥河找你麼?他隻說了今日不和你爭,可沒答應,日後不來尋你的晦氣。你說是不是?”陰長庚眉頭一皺,心想此事果然可慮,忙道:“依你說變怎樣?”

“很簡單!”柳寒汐雙掌一拍,笑道:“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不但你我之間的約定繼續有效,就連老爺子也會遵守承諾,不但今日放過了你,日後也絕不與你相爭。這就好比做買賣,我漫天要價,你也可著地還錢。你若是覺得這筆買賣做得,這便是我們送上的添頭。常言道:‘兩害相權取其輕’,前輩你可是明白人,難道連這個道理也不懂麼?”陰長庚聞言,卻不就答,反而眉頭一皺,說道:“你有什麼條件,先開出來再說。”

“好,我的條件隻有一個。”柳寒汐豎起一根手指,笑道:“不管三日後比鬥結果如何,我們的約定依然作數。不過,我要你答應我一句話,比鬥的規矩由我來定。怎樣?”陰長庚沉吟片刻,冷然道:“為什麼由你來定?”柳寒汐雙眉一挑,道:“怎麼,你怕了麼?”

“笑話!難道我會怕你這丫頭?”陰長庚冷笑一聲,傲然道:“好,規矩你定就你定,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柳寒汐微微一笑,說道:“前輩請說。”陰長庚嘿嘿一笑,說道:“不論比試的規則如何,比試的範圍,隻能限定於道法之中。不然你要和我比試塗脂抹粉、縫衣刺繡,姓陰的隻能甘拜下風了。”柳寒汐聞言,心中一定,臉上卻故意擺出一副十分遺憾的模樣,輕聲歎道:“唉,終歸是瞞不過你的眼去。”陰長庚哈哈一笑,說道:“要和你這鬼丫頭打交道,非得多長幾個心眼兒不可,你說是不是?”柳寒汐聞言,愁眉苦臉的道:“是,是!前輩神機妙算,小女子甘拜下風!”陰長庚一聲長笑,徑自入定去了。

那邊廂平凡等人聽了,卻是一個個提心吊膽,心想這回可真大事去矣。三人之中,隻有趙公明最為眼尖,一看之下,便見柳寒汐滿麵愁苦之中,分明隱藏了一絲狡獪之色,當下微微一笑,低聲道:“丫頭,你可有應敵的法子了麼?”柳寒汐聞言一驚,心想這位老前輩果然法眼如炬,當下格格一笑,低聲道:“老爺子你不知道,這人骨子裏有多驕傲,他隻道比試道法,他必定十拿九穩,可是我偏偏要他狠狠的栽個筋鬥。”於是附在趙公明耳邊,將自己的計策說了。在、趙公明聞言,不住點頭,連勝讚道:“妙極,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