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辭小院離離影 夜受輕衫漠漠香(下)(3 / 3)

丁倩儀道:“呸,呸!你吊就吊好了,姑奶奶才不怕你呢!大不了我就當是在這裏睡覺好了!”平凡嗬嗬一笑,故意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厲聲道:“好,你不叫,我扒光了呢衣服,把你吊起來遊街示眾!”

“你敢!”丁倩儀聞言,趕忙叫道:“你敢動我一下,我立刻死在你麵前!”

“你不信麼?”平凡陰陰一笑,伸手一指,丁倩儀登覺全身一麻,再也動彈不得。平凡嘿嘿一聲yin笑,伸手一指,丁倩儀頓時垂將下來,恰好停在了平凡頭頂。這黑臉少年雙臂一舉,作勢來解丁倩儀衣衫。

“你...你無恥!”

便在這時,平凡隻覺頸中一熱,似乎有幾滴水點滴了下來。抬頭看時,隻見丁倩儀雙眼通紅,玉容慘淡,淚水不住漫過眼眶,一滴滴落了下來。平凡見狀,心中登時一軟,歎道:“好吧,你別哭了,我不耍你也就是了!”說著袍袖一拂,丁倩儀頓覺身子一輕,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地上。

丁倩儀站直身子,卻不就走,反而小嘴一扁,抽抽噎噎的道:“你欺負我,你欺負我!”平凡見她哭泣,越發慌了手腳,趕忙伸手去擦她臉上淚水,口中連道:“對不起,對不起...”

正慌亂間,平凡忽覺手腕一緊,已被丁倩儀牢牢握住,接著隻見丁倩儀把頭一低,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平凡心中有愧,便不再運起法力抵擋,隻覺手背之上一陣劇痛,一股鮮血流了出來。

丁倩儀一口咬下,也不停留,轉身便往帳外奔去。平凡目送著她的身影園區,不由得歎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次日一早,平凡照舊打了幾頭野鳥,烹煮了與柳寒汐師徒分食。飯間丁倩儀談笑風生,言語無忌,似乎昨晚之事從來不曾發生一般。平凡見她不提,也就不問。

轉眼之間,便是月餘過去、平凡一行人翻山越嶺,終於來到了哀牢山地界。一路之上,各色遁光不住起伏,修為高者也著實不在少數。很顯然,此事早已傳揚出去,而趕來赴會之人也著實不少。

丁倩儀見了這般陣仗,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起來,扭頭對柳寒汐問道:“師父,你說這一次咱們能得手麼?”柳寒汐聞言一笑,淡淡的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言語中竟似絲毫也不放在心上。

丁倩儀碰了個軟釘子,不由得撅起了嘴,揮手對平凡問道:“喂,你說這一次咱們能不能成?”柳寒汐眉頭一皺,嗬斥道:“傻丫頭,沒大沒小的,連師叔也不叫一聲麼?”平凡微微一笑,點頭道:“放著你師父這等大高手在,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了,你師父不是邀請了峨嵋派的鄭萼師姐來助拳麼?依我看來,就算不是十拿九穩,七八分把握,也總是有的。”丁倩儀聞言大喜,笑道:“你真是好人,昨天...我錯怪你啦!”

平凡淡然一笑,自也不會和這樣的小女孩兒計較,全副心思,都放到了群山之間,最高的那座山峰之上。柳寒汐見他模樣,微微一笑,伸手向平凡背影一指,低聲道:“丫頭,你別看你師叔外表毫不起眼,其實他一身本事,決不在你師父之下,你若有機緣,不妨多多向他請教,對你日後的修行大有裨益。”丁倩儀點了點頭,應了聲是。

說話之間,三人身旁已然落下了數百道遁光,其中男女老少均有,服色打扮也是各不相同,很顯然並非來自同一門派。這數百人之中,到有一大半人的目光盯著柳寒汐師徒不放,對於二人身旁的平凡,卻都不怎麼放在眼裏。眼看若不是身處哀牢山的地頭,隻怕早就有人上前搭訕,動手動腳了。

過了良久,空中更忽然傳來“嗤喇”一聲銳響,有一道青金色流光割開大氣,飛速向哀牢山方向飛來。等那光芒飛得近了,眾人方才看清,原來那青金色的流光,竟是一口數十丈長、光芒閃耀的巨大飛劍,劍身之上,一名紫衣女子負手而立,居然也是世間罕見的絕色佳人。

這紫衣女子倏然出現,眾人的目光倒有大半被她引了過去。隻見那女子衣袖一拂,那巨劍登時“嗡嗡”一陣鳴響,帶著那紫衣女子落下地來。那巨劍不等落地,早已“嗤”的一聲,化作了一柄兩尺來長的金色佩劍,掛在了她的腰上。

紫衣女子走到近前,眾人紛紛讓路,不一時便清了一大塊空地出來。紫衣女子點了點頭,向眾人抱一抱拳,大踏步向柳寒汐等三人走了過去。柳寒汐見了她來,微微一笑,趕忙一扯平凡衣袖,快步迎了上去,口中叫道:

“鄭萼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