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信我麼?”陰長庚怒道:“你怎麼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陰長庚何時說出一句空話?”
“及時父母兄弟,也有有信不過的時候...”平凡頓了一頓,笑道:“前輩你說是麼?”
“哼!”陰長庚臉色陰沉,冷冰冰的問道:“很好,那你要才肯相信?”
“很簡單。”平凡微微一笑,說道:“隻要前輩先交出半本法訣,再立下重誓,不得與我們三人危難,我便答允了你。”
“憑什麼?”陰長庚怒道:“難道還怕我變卦?”
“前輩如此身份,想來定然不會對我這晚輩撒謊。”平凡神情鎮定,淡然笑道:“我之所以提前索要半本法訣,隻是想做個取信,若是我中途變卦,手裏這半本法訣也無用處,前輩你說是麼?但若是您老途中變卦,晚輩自然無力抵擋,大不了到時我們和這半篇法訣同歸於盡便是了!”
“好,好,好!”陰長庚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臉色忽然變得猙獰起來,厲聲道:“既然如此,這交易不做也罷。你們這三個小鬼,乖乖的給我留在這裏,陪著我老人家一生一世罷。”
“不,你會答應的。”平凡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
“何以見得?”
“因為你想脫困,而不是困死在這裏。”平凡抬起頭來,笑問道:“陰前輩,你是個做大事的人物,總肯庸庸碌碌,一輩子待在此處?難道你情願被冥皇囚禁一生,老死於此麼?”
“我...”陰長庚歎了口氣,說道:好,算你狠!想不到本座橫行一世,到頭來卻栽在你的手裏!”
“不,並非前輩栽在了我的手裏,咱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平凡擺了擺手,笑道:“論本事,講謀略,晚輩任何事前輩之比?”
“好,既然如此,本座答允你便是了。”陰長庚說道:“小子,你過來,我現在就把上半部法訣給你。”平凡微微一笑,抱拳道:“多謝前輩!”
誰也沒有看到,就在平凡的身後,楚若曦忽然輕輕的籲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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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回前輩的話,晚輩名叫平凡。”
“平凡?”
“是啊,平凡的平,平凡的凡。”
“原來如此。”陰長庚哼了一聲道:“小朋友,你名叫平凡,可手段一點兒也不平凡哪!”
“不敢,不敢。”平凡欠了欠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伸手出來。”
沒想到這幅畫才一入手,平凡就感到畫上忽然放出充盈之極的靈氣,這幅畫就好像要憑空飛去一樣。隨後,平凡隻覺腦中一陣發悶,不由自主的將圖畫向懷裏揣去。
“這幅畫卻做怪,不知是什麼緣由!”
誰知就在這時,彌塵火魔幡忽然一動,一股寒氣洶湧澎湃,一下子吧平凡激得醒了過來。這少年心中一動,暗知必有古怪,當下仍是假作不知,右手卻突然閃電般向上一揚,將彌塵火魔幡就勢一抖。那彌塵火魔幡上,現在有三個元嬰期的主魂,威力早已十分厲害,這一次又是忽施突襲,自然加倍的迅捷厲害。耳聽得“呼啦”一聲,畫中人物連哼也來不及哼上一聲,就被幡上黑氣卷了進去。
平凡這一下突襲得手,正自歡喜,忽然間眼前一花,眼前風景頓時一變,來到了一座洞門之前。他心裏暗道一聲古怪,心說:“難不成這圖畫裏還有什麼古怪不成?”他自持有陰長庚許諾在前,倒也並不畏懼,昂然跨入了這一重門戶,卻見是一座小院。這座小院頗為清幽,但是景致卻不是冥界任何一處,顯然是個小巧洞府,隻是不知何人煉就,為何會在這裏。
平凡略一遲疑,終究還是咬了咬牙,直奔小院中最右的一間偏房,進去之後,卻見這間偏房中隻有一張畫像,空蕩蕩的別無它物。這張畫像上是一個頭戴陰陽冕,腰掛太極魚,身著青色錦袍,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老者。
平凡心頭一驚,心想冥界能有這份氣派之人,除了冥皇之外還有幾人?略一沉吟,伸手把這副畫也摘了,這間小院頓時化作虛無,這少年一轉眼就從牆壁上掉了下來。
他望著手中圖畫,隻見畫中之人橫眉怒目,眼光銳利,相比起冥皇、陰九幽兩兄弟來,又有幾分不同:冥皇氣度雍容,不怒自威;陰九幽灑脫豪邁、霸氣十足;這陰長庚卻是淵深如海,喜怒不形於色。他看了一會兒,正要將圖畫收入太清靈寶符中,忽聽畫中人物一聲冷笑,黑氣一閃,早已化成了陰長庚本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