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秘寶,天羅玉簡!(2 / 3)

平凡奇道:“臨時拚湊?這樣也可以麼?”

王道乾微微一笑,說道:“可以的。一件法器想要提升成為法寶,首先就要禁製完整。要麼三十六道天罡級數禁製,要麼七十二道地煞級數禁製,少一道也是不成。不過這多祭煉口訣一代代傳將下來,總免不了會有些錯訛、缺漏之處,因此重新祭煉,便會顯得困難重重。於是,道門中便有不少聰明才智之士,倚仗一己苦思,又或是得了奇遇,強行將祭煉之法補充完全,倒也能夠煉製成功。隻不過這般祭煉出來的法寶,先天便存在缺陷,煉成之後,威力也比真品要略遜一籌罷了。”

平凡聽到此處,登時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說照這樣說來,那位靈智上人也算了不起的很了。不過他既然有了天羅金缽,按說練就元神也有了指望,為何還要反出北邙,逼問師父天羅玉簡的下落?”

王道乾聞言一怔,奇道:“反出北邙?難道他也是北邙派的弟子麼?”

平凡點了點頭,答道:“是啊!說起來他還是我師兄。不過他入門比我早了好幾百年,我們師兄弟之間,也知見過兩次罷了。”說著便將靈智上人反出北邙、擊殺出塵子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王道乾靜靜聽著,一直不發一言,過了良久,才道:

“如此說來,我倒是有些明白了。想來靈智上人練就法寶之後,發覺這件天羅金缽尚有缺陷,並不足以支持他煉成元神,故而反戈一擊,想要從他師父手中,逼問天羅玉簡的下落。這天羅玉簡既是北邙派鎮派至寶,收藏了北邙派曆代典籍,也許其中就有完整的天羅金缽祭煉口訣也說不定。”

平凡眸光一冷,森然道:“就算當真如此,那又如何?他欺師滅祖,逆倫犯上,光是這麼一條,便該死一萬次。這一次他雖然僥幸逃了,老天有眼,他日總會教他撞到我的手裏。”王道乾搖了搖頭,低聲道:“修道之人為求長生,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隻要能夠長生,別說師父,便是親生父母,親生子女,也都舍得殺了,這又有什麼稀奇?”平凡一聽,登時大怒,冷冷的道:“你說什麼?”

王道乾見他發怒,不由得唬了一跳,連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屬下在想,那位枯心上人的故事。”平凡愣了一聲,冷冷的道:“他又有什麼故事?”

王道乾嗬嗬一笑,說道:“說起這位枯心上人,當真令人好生敬佩。他自己當年修道之時,便是因為未得真傳,吃盡了苦頭,故而成道之後,便不吝嗇這些法門,但凡有人虛心向學,他便一視同仁,毫不保留的傳授,光是這一點,便與那些敝帚自珍的名門大派大不相同。”平凡臉色一緩,點頭道:“你這話倒也有理。”

王道乾笑了笑,續道:“不過似他這種天才之士,千萬年也出不了一個,雖然他本人憑了自創的法訣成道,但那些得他傳授之輩,卻並未有一個借此成道之人。又因為他所創的法門都太過陰毒,殺生太重,故而四處樹敵,常常惹人打上門來。尤其魔門弟子,也多半對他廣收門徒、有教無類十分反感,對北邙一派頗有微詞,因此時日一久,北邙派行蹤越來越是隱秘,自來若非血肉至親,便是同宗子侄,更無一個外來之人了。”平凡眉頭一皺,奇道:“你說名門正派與他為難,這倒也毫不稀奇,可他既為魔門弟子,與神宗魔門該是一路才是,為何不來幫他,反而還要與他為難?”

王道乾澀然一笑,答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道門弟子向來以正派自居,縱然有些齟齬,也多半有人從中斡旋調停,實在無法調停,便讓雙方私下解決,決不致於釀成大禍。至於我們神宗魔門,一來門派紛立,龍蛇混雜,並不如道門招收弟子那般嚴格;二來魔門弟子特立獨行,行事隻顧一己好惡,任意獨行,故而相互之間爭鬥不休,從來就沒有幾天安生日子。那枯心上人廣收門徒,發誓要以一己之力弘揚道法,本來是件大大的好事,可是門下弟子一多,不免良莠不齊,惹是生非,在所多遠,再加上旁人見他門徒眾多,心存忌憚,自然群起而攻之了。後來枯心上人心灰意冷,隱居深山,將平生所學,盡數刻於天羅玉簡之中代代相傳,曆來隻有北邙掌教,才有資格翻閱。一切爭端,皆可說是從此而起說起來倒真是冤枉得很哩!”平凡聞言,登時默然。

過了許久,平凡忽然問道:“老王,此事既是北邙一派機密,你又如何得知?”王道乾容色一肅,正色道:“不瞞主公,此事當年鬧得沸沸揚揚,魔門上下無不知聞,屬下當年也曾與那出塵子有過幾麵之緣,說起來也算是老朋友了!”平凡微微一怔,沉聲道:“怪不得本派之事,你知道得如此清楚。你既然聽過天羅玉簡之名,想不想見上一見?”王道乾聞言一怔,隨即搖了搖頭,說道:“這天羅玉簡乃是北邙派鎮派至寶,屬下縱然大膽,也不敢妄加窺測,主公好意,屬下心領了!”